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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心臟為之驟停,旋即不由得高聲尖叫起來。
這時候,一直跟在她身后,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的幾個男人,也已經(jīng)追到了跟前。
跑在最前頭的家伙,聽到女孩的尖叫聲,更加興奮起來,一把扯去上衣,就向她撲過去。
就在他的爪子要抓到女孩的頭發(fā)時,一個堅硬的物體猛然撞到他臉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的身體撩飛起來,砸落一旁。
出手的人,自然是近在咫尺的劉易。
當他伸出刀鞘,卻看見被絆倒的是個女子后,他腦海里閃出的第一個想法,就判定這個女子應該是那座村莊的幸存者,而在后面追逐她的,便只能是屠村的強盜。
即便不是,黑燈瞎火的,幾個大男人嘰嘰喳喳地在森林里追著一個女人跑,用膝蓋想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好人。
于是劉易從樹后繞出來,先用刀鞘將追得最近的一人打倒在地,接著踏步上前,雙手反握刀鞘,向前一戳,刀鞘的末端直直擊打在第二個人的腦門,讓他仰面倒地暈了過去。
第三個人見到劉易出手,驚愕之余,兇性大發(fā),從腰后抽出斧頭,就向劉易的頭上砍來。
劉易見狀不退反進,向前一個箭步,貼近對方后一記重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趁對方彎腰之際,又補上一記下勾拳,于是又一個敵人仰面躺倒,不省人事。
跑在最后面的那個漢子見到這可怕的一幕,終于想起自己只是一個穿著沒硝制過的毛皮的輕甲民兵,根本無法對抗一個甲胄俱全手持長刀的重甲戰(zhàn)士,轉頭就逃。
結果一頭撞在身后的樹上,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此時而第一個被擊倒的男人罵罵咧咧地從懷里抽出匕首站起來,刺向劉易。
劉易不閃不避,雙手握住刀鞘,向前一推,刀鞘的末端擊打在他的肚子上,劇烈的疼痛讓他跪倒在地不住地嘔吐起來。
“一幫廢物?!?/p>
劉易走到他身前,又給他頭上補了一腳,將他也踹暈了過去。
不過短短幾秒時間,劉易就完成了一次小伏擊,刀不血刃就擊倒了四個大漢。
干翻了這幾個莫名其妙的敵人后,劉易走到已經(jīng)被凱文安撫住的女子身邊,“姑娘,沒事了,能告訴我們這是怎么回事么?”
女子看看劉易,又看看倒在地上離得最近的追兵,突然間抓起地上的一塊腦袋大的石頭,撲倒在那人面前,面目猙獰地舉起石頭,用尖銳的那頭一下下砸在那男子頭上。
幾聲悶響之后,男子的頭顱被砸得血肉模糊,而女孩發(fā)泄夠了之后,也撲倒在地大聲哭泣起來。
劉易沒有阻止她,還攔住了想要上前安慰的凱文,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當女子的哭泣聲終于停歇下來后,她轉身膝行到劉易身邊,抱住他的大腿,懇求道,“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他們還在森林里,被這幫海盜關押著!”
“海盜……你是海邊那個村子的幸存者么?”
那女子聞言一愣,然后聲音顫抖著問到,“那里,我家,還人活著么?”
劉易搖搖頭。
女子身體一軟,坐倒在地上,眼眸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片刻后,她站起身來,急切地對劉易說,“好心的大人,請你幫幫我們,他們就在前面的河邊?!?/p>
“他們還有多少人?”
“還有三個人,他們被留下來看守著其他被俘虜?shù)泥l(xiāng)人。”
劉易手指在刀柄上彈了兩下,“那這幾個人就沒用了咯?”
他走到第二個人身邊,將覆蓋著鐵的腳踩在對方的手指上,慢慢碾動著。
片刻之后,地上的男子慘叫著醒過來,想要起身,卻又被劉易一腳踢在肚子上。
劉易蹲下身子,抓起男子頭發(fā),讓他面朝自己,問到,“就在離這里十五里格的海邊有一座村子,里面的人都被殺了,是你們做的么?”
男子看了一眼現(xiàn)在一旁的女子,眼神一轉,正要說些什么,卻又被劉易打斷,“好好說,”劉易指著腦袋開花的那人說到,“他剛才的回答,讓我不是很滿意?!?/p>
男子快速瞟了一眼旁邊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體,艱難咽下一口唾沫,“是,是考文斯老大讓我們做的,他說不能讓村里的透出風聲?!?/p>
“你是這幫人的頭么?”
“我,他,我不是,我們的頭沒跟過來,還在營地里……”
“行,知道了?!?/p>
說罷,劉易從抽出匕首,往男子的脖子上一劃,一條深刻的裂口綻放開來。
男子掙扎著用手捂住喉嚨,試圖將噴涌的血液按回去,卻無濟于事。
幾次心跳之后,男子鼻子里嘴里噴出血沫,停止了掙扎,倒斃在自己的血泊中。
劉易默然地將匕首在男子的衣服上蹭了兩下,清理掉血跡之后,將它歸入刀鞘。
他站起身,對一旁的凱文說到,“拿著我的劍,把他們的頭顱割下來帶走?!?/p>
凱文突然結巴起來,“割,割下來么?”
“不會么?”劉易皺起眉頭,“我看你剁魚頭的時候挺熟練的啊。魚還會掙扎一下,他們可不會?!?/p>
話音剛落,剛才撞樹倒地的那個逗比突然彈起來就往森林里跑。
劉易冷笑一下,抽出長刀,屈臂一擲,長刀離手,直直插入逃跑那人的后心,將他擊倒在地。
等劉易走到他身邊時,那人雙手緊抓著穿胸而過的刀身已然死去。
于是劉易踩著他的背,拔出長刀,舉過頭頂,瞄準頸部劈下。
噗呲一聲響起,一個面容猙獰的頭顱滴溜溜到滾到一旁。
劉易撿起他的頭顱轉過身對凱文說,“看到了么?就這樣,使勁,一刀!”
透過頭盔眼部的縫隙,凱文仿佛看到一道寒光在劉易的眼眸中閃過,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忙不迭地點頭道,“好的,爵士,遵命,爵士!”
凱文用微微顫抖的雙手緊握著劉易借給他的短劍“碧空之歌”,走到最后一個活著卻依然昏迷的強盜身邊,拼盡全力刺入他的胸膛,等他不再動彈了之后,又學著劉易的動作,砍下了他的頭。
凱文回頭看了一眼劉易,劉易并沒有別的表示,于是他咬咬牙,又把剩下兩人的頭顱也砍了下來。
等到剩下三個頭顱都離開原主的身體后,劉易這才點點頭,說到,“武器就是戰(zhàn)士的生命,一會兒到了有水的地方,要把劍刃上的血跡都清洗干凈,再仔細擦干,否則容易生銹?!?/p>
是么,您老人家現(xiàn)在關心的是這個問題么?不應該關心一下這四具無頭尸體么?
劉易當然不會因為興趣使然,就讓凱文砍人頭顱。他又不是擁有奇怪嗜好的變態(tài),這只是他后續(xù)的戰(zhàn)斗策略而已。
當凱文執(zhí)行他的命令時,劉易隱藏在頭盔里的臉其實也已經(jīng)是慘白一片。
開玩笑,他在地球的時候不要說殺人,連地上爬的螞蟻都會避著走。
但是在這場短促的戰(zhàn)斗中,他內心的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是對的,于是他就這么做了。
好惡、情感都沒有影響到他的決定,連劉易都驚訝于自己的冷酷。
原來自己這么勇的么?
還是說自己的烈日行者小牛頭在升級過程中,屠戮過的成千上萬的怪物已經(jīng)潛移默化地讓他心硬如鐵?
劉易也不得而知,但這也不是什么壞事。畢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從強盜的尸體上扯下衣服,撕成布條后,劉易將四顆頭顱綁在一起,掛在腰間。
當他站起身來時,高大強壯的身影腰間掛著四顆面露痛苦的頭顱,這極具沖擊力的一幕讓被救下的女子也不禁顫抖起來。
自己真的得救了么?感覺好像不小心被更恐怖的家伙兒俘虜了呢。
但是看著那幾個頭顱令人憎惡的面容,女子似乎又安心了許多。
這種感覺很奇妙。
接著,劉易便讓女子帶路,準備去這伙強盜的營地。
在路上,劉易向她問起了這幫人的來歷。
女子便向他講述了過去這兩天發(fā)生在他們村子的慘劇。
女子的名字叫做克萊爾,沒有姓,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的女兒,而不是一名貴族。
而她居住的這座臨海的小村子,則連名字都沒有。住在這里的人,都叫它“咱們村”,附近村落,則會叫它“海邊那個村子”。
雖然人口稀少,物資貧乏,這個小村子卻也不是無主之地。
它隸屬于霍伍德家族麾下的考伯特家族,受到考伯特家族的羅德尼守備官的庇護。
“守備官?干什么的?”
對劉易來說,這又是一個沒聽過的新詞。
“羅德尼大人庇護著包括咱們村在內的附近幾個村子的安全,村里的人向他獻上曬干的海魚和漂亮的貝殼,換取他的憐憫和庇護。不過他平時都住在紅石村的莊園里,很少過來,繳稅的時候,也是由比爾大叔帶人送過去?!?/p>
劉易好像有些理解了,“哦,那就是一名守護騎士?”
克萊爾卻歪起頭,一臉迷惑地問到,“騎士?那是什么?”
這時候凱文插話道,“爵士,成為騎士必須宣誓捍衛(wèi)七神的榮耀,北境人信仰的舊神,所以北境是沒有騎士的?!?/p>
嗯,那守備官就是北境版的守護騎士嘛。
“繼續(xù)吧,然后呢?”
接著,女孩就交代起了自己的故事。
女孩名叫克萊爾,是土生土長的臨海村人,今年十九歲。
已經(jīng)過了婚齡的她,至今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心上人,這讓她的父母十分頭痛。
她自己卻無所謂。
有啥關系呢?她可不想像艾美姨媽一樣,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要帶孩子,要做家務,還成天被打。
反正只要自己還能干活兒,父母就不會把她趕出家門。
兩天前,一個小販抱著幾捆漁網(wǎng)來到村里售賣,可是他的漁網(wǎng)又舊又破,沒有人買,在村口呆了沒多久就灰溜溜地走了。
到了晚上,一艘長船載著二十幾個海盜沖上了海灘,而那個小販就是其中一個。
海盜們進村之后,在小販的指引下,趁夜踹開村民的家門,見人就殺,最后只留下她和其他幾個年輕的女孩帶走。
就在今天早上,襲擊臨海村的海盜們分成兩組,人多的一組離開營地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人少的一組只有七個人,帶著從村里抓來的俘虜留在附近,找了處有水源的地方躲了起來。
海盜們大隊人馬的離開,給了幸存者們渺茫的希望。
偷偷商量過后,幾個女孩決定趁夜逃跑。
等待了一個難熬的白晝,到了夜里,女孩子找準機會突然暴亂逃跑,一陣混亂后,卻只有她一個人跑了出來。
此時她才有一些明悟,自己之所以能跑這么遠,大概純粹是看守們無聊了想找點樂子而已。
說到這里,克萊爾停下了腳步,指著前方一株十幾多米高的大樹,壓低聲音說道,“到了,就在前面那棵大樹下面?!?/p>
劉易看過去,想要找到敵人的蹤跡。
只是因為夜色濃重、草木旺盛,觀察了好一會兒,什么也沒看見。
最后,他對克萊爾說,“你找個地方趴起來躲好,沒聽見我叫你就不要出來?!?/p>
又對自己的小跟班說到,“凱文,帶上劍和盾,跟在我后面。等我和對方打起來再現(xiàn)身,記住,你的任務是攔住對方的去路,不要放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逃走?!?/p>
凱文嚴肅地答應道,“好的,爵士?!?/p>
商量好后,兩人放輕腳步,朝著大樹悄悄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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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恩那小子怎么還不回來?”
在克萊爾指認的大樹下,一個滿臉胡須、一口爛牙的瘦弱男子,正在篝火前旋轉著一只穿在樹枝上的母雞。
他憂心忡忡地說到,“可別把那女的給玩壞了?!?/p>
坐在他側面的一個年輕男子冷笑一下,“玩壞了也不關你的事,那是安迪的戰(zhàn)利品。真有什么事,讓他們倆吵去?!?/p>
然后他便轉頭看向第三個一直沒說話的短發(fā)男子,“頭兒,考文斯把我們幾個扔在這里看守俘虜,有沒說過怎么補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