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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不知道那場災難為何而發(fā)生,但無疑的是,在那之后,許多事情都發(fā)生了改變。
自那之后過了八百年,人們第一次走出避難所,開始重建家園。
也就是說,“這個時代”才不過百年。
......
菲爾德其實很討厭別人稱呼他為“卡牌大師”,他覺得很俗氣,沒錯就是“俗氣”。他更喜歡富有哲理或是更有詩意的外號,比如“命運的切牌手”、“格陵蘭的西奧多”...
菲爾德登記在神秘側(cè)的天賦能力,確切的名稱是“附魔”,被鑒定為一種特殊的魔法類天賦;定義為,能讓任何被他接觸的物品“更加突出地展現(xiàn)物品本身所特有的屬性”,并且這種能力異常的強大——同樣對卡牌附魔,別人的附魔或許可以讓卡牌變得更加堅硬與鋒利,而菲爾德則可以讓卡牌上畫著的美人魚在現(xiàn)實中與他來一場邂逅......在他這幾年僅有的幾次出手中,選用卡牌作為附魔對象的次數(shù)更多,也因此有了“卡牌大師”的稱號。
盡管菲爾德多次向神秘側(cè)申明,自己只是覺得攜帶卡牌比較方便而已。
“咳...”電話對面?zhèn)鱽硐笳髦Y貌的咳嗽聲,菲爾德稍稍回過神來。
根據(jù)巴德的描述,“遮天之穹”的覆蓋有個前提——能源提供,而已知資料將這種“能源”指向“魔力”,這方面他的天賦能力可以派上用場。
當然,也不是不能暴力破除,但是考慮到并不清楚“遮天之穹”的承受極限,萬一使用的手段過于激烈,可能會導致“遮天之穹”覆蓋下的人員安全。
“西奧多先生,我想你已經(jīng)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我絲毫不懷疑你會拒絕,那么我們來談談報酬?!卑偷碌穆曇粼陔娫捴信c現(xiàn)實有著細微的差別,顯得更有磁性,不認識他的人或許會以為和自己通訊的是位成熟穩(wěn)重的紳士。
菲爾德確實不會拒絕,先不談作為格陵蘭校長,他本身承擔著一些來自神秘側(cè)的責任;另一方面,凜·陳·阿基多,或者是...陳凜,這個女孩他印象還是挺深刻的,東西方混血,父親貌似是東部聯(lián)盟特事處的要員?也是他為數(shù)不多單獨指導過的學生之一。
更重要的是...報酬!
“巴德博士,我記得你們一年前帶回去了一只火龍的尸體?哦,這不是什么秘密,火龍血還有嗎?如果用火龍血作為報酬的話,我想我沒有別的要求了。”
電話另一邊,巴德感覺自己有必要詢問一下海爾曼的意見。
“什么,他要火龍血?我還以為他會直接要走一管‘火龍’體質(zhì)藥劑...別這么看著我,巴德,你不知道他上一回要了整整三支‘遠古’體質(zhì)藥劑!”
海爾曼回想起之前的幾次合作經(jīng)歷,微微有些郁悶。
他接過電話。
“西奧多校長,我知道你的藥劑學還不錯...火龍血確實有...但是數(shù)量肯定不夠做一支藥劑...”
巴德感覺一身輕松,煩人的事就交給那些家伙去想吧,在有關(guān)“遮天之穹”的資料被帶回來之前,應該是沒他什么事了。
他給自己開了一罐罐裝的橙汁,嗯,他偏愛橙汁。
......
“砰!”
墨綠色的流狀物質(zhì)灑了一地。
陳凜放下槍,倚靠在墻壁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對周圍刺鼻的氣味不管不顧。
她已經(jīng)連續(xù)戰(zhàn)斗了一個多小時,雙刀早已卷口,沒有辦法,她不得不換槍,雖然這變相的增加了擊殺“異端”的難度。她必須拉開距離,盡可能朝著她自認為怪物的弱點進行瞄準射擊。
異端,這是對大災難之后出現(xiàn)怪物的統(tǒng)稱。
這不是陳凜第一次面對異端,但卻是她第一次領(lǐng)導別人進行戰(zhàn)斗。
異端的種類很多,陳凜并沒有與眼前這一種異端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因此一開始的拉扯、尋找弱點,耗費了很長時間。
約一小時前。
在他們解決了電梯口的那一只異端后,眾人在走廊發(fā)現(xiàn)了一只腦瓜崩裂的怪物尸體,接著在對面門板破碎的房間里,找到了幸存的兩名隊友,凱恩和阿力,即使兩人因為脫力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但這依舊令他們感到振奮。
至于為什么沒有新的怪物找上他們,陳凜推測,估計是這兩人的生命波動已經(jīng)弱到了極點,要知道,大部分異端的視覺其實并不好。
然而接下來的搜尋又令他們的心沉到谷底,他們順著戰(zhàn)斗的痕跡找到了剩余的隊員,他們甚至沒有留下完整的尸體...
在陳凜準備帶著隊友返回時,或許是因為他們弄出的動靜太大,又有幾只異端突兀地追了上來。
負二層的結(jié)構(gòu)與上面幾層完全不一樣,顯得更為復雜,在邊戰(zhàn)邊退中意識到被怪物包圍的陳凜果斷地選擇自己去吸引注意,讓幾名隊友帶著昏迷的凱恩阿力躲在一間房間內(nèi)。
果然,當眾人壓低呼吸后,異端怪物只是在那間房間前稍微停留,便又去追陳凜了。
......
陳凜緩緩平復下心情,在她的帶領(lǐng)下,他們一行人還勉強可以與為數(shù)不多的異端周旋,但是如果要帶著昏迷的凱恩和阿力,亦或者是她和隊員們分開...即使她很信任自己的隊員,但是沒有經(jīng)歷過體質(zhì)提升的人,即使有過專業(yè)的訓練,也很難是異端的對手。利用地形,多打一或許可行,就如同凱恩和阿力;然而如果在這種狹窄的走廊內(nèi),那幾乎就是等死。
這也是她為什么選擇獨自吸引怪物注意的原因。
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返回地面,尋求救援。一名隊員的黑匣子、連同凱恩和阿力的那個也被他們找到并被她帶在了身上,只要黑匣子被解讀,那個家伙就必須帶人來救援...
必須要快!
這么想著,陳凜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感覺輕飄飄的,視野里的走廊開始變得模糊,令人頭皮發(fā)麻的低語聲不斷在腦海中呢喃。
在那么一瞬間,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費力地想從胸前的作戰(zhàn)服夾層內(nèi),掏出可以令她在這種情況下保持清醒的試劑,可是她來不及了,持續(xù)的作戰(zhàn)令陳凜剛剛太過于放松,沒有絲毫警覺。
這處遺跡的危險不止剛剛那一種異端。
意識在不斷模糊,舉著試劑的手重重摔在滿是灰塵的走廊地面。
“咔嚓?!?/p>
藥劑瓶,碎了。
......
菲爾德掛了電話,將外衣套上,臨走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到自己的書房,從書桌上拿起一副特殊的卡牌,最上面的那張,不久前還被他把玩過。
這副從這棟不知是誰的別墅中找出的卡牌——哦,菲爾德表示自己從來沒有公開承認過這棟別墅是他的私有財產(chǎn),當然也包括整個格陵蘭學院,雖然他也沒有否認就是了——當時是夾在一本非常厚的大部頭里,書名《命運》,也因此他習慣稱這副牌為“命運卡牌”。
“命運卡牌”一共十三張,他嘗試過從《命運》這本書中找到有關(guān)卡牌的信息,但是當他翻完這一整本近乎滿是胡言亂語的書后,只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這本書的作者是個瘋子。
后來菲爾德也試過用自己的“特殊天賦”——當然不是登記在神秘側(cè)的那個,那個只是用來哄哄神秘側(cè)的那些蠢貨的——來嘗試解讀“命運卡牌”的內(nèi)容,但是只能得到一種很模糊的、似是冥冥之中的感應,他對此琢磨了很久,但是毫無頭緒,直到他——
“哦,塞西莉亞,有什么事嗎?”
“需要幫你留晚餐么,老師?!?/p>
“唔...我想今晚可能來不及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