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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游戲說明是具有可信度的,每一個人殺人魔殺人的手段,與他的名稱相對應,梁靜薇被溺斃活活溺死?!?/p>
“該死的,真是一個有價值的情報?!饼R英說完,手用力空揮了一下。
摸著下巴,張炎面無表情,內(nèi)心波濤洶涌,電閃雷鳴,自己是一名人民子弟,理當保護好民眾。
現(xiàn)在,卻無力營救,只能僵硬在那里,冷漠而弱小,張炎苛責自己的內(nèi)心,他內(nèi)疚極了。
獲得情報的代價,過于高昂,是生命的不能承受沉重。
不是李伊寧就好,高危嘆了一口氣,腦海中,李伊寧的印象清晰而明亮,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魅力無窮。
作為傾心于校園女神的眾多追求者之一,他并不希望女神出一點意外。
冷血一詞,不能夠徹底描繪出高危的心境,本質(zhì)上,他還是一個大學生而已。
只是沒有想的那么多,這是一位學生思維的局限性。
“大家表個決,剩下的兩人,是就還是不救,救的舉手?!备呶Uf話,率先舉起了自己的手。
沒有顧忌到周圍眾人的精神狀態(tài),高危目前,只求去營救心愛的女神。
從這一點看,他是單純的。
第一個響應他的,是張炎和齊英,他們同時舉起了手,兩人深知營救同伴的重要性,再任由同伴犧牲。
那么這一支隊伍的心氣,便會徹底散掉,陷入到絕望的狀態(tài)中去。
與此同時,江十一慢騰騰的舉起了手,她的臉色蒼白,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并不好。
同性的死亡,對她的打擊,有些頗大,她的內(nèi)心,恐懼極了。
她并不想舉手,但是她更怕高危和張炎丟下她,于是,她舉起了手。
還剩最后兩票。
數(shù)雙眼睛,一齊望向桑亮和馮樂,目光如炬,馮樂感受到眾人灼灼的目光,想了想說道。
“你們?nèi)グ桑A连F(xiàn)在還在昏迷,我不能不管他,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帶著他,無異于帶著累贅,我留下?!?/p>
“你們一定要救到她們,然后回到這里?!?/p>
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齊英頓了頓說道:“你得想好,殺人魔的行動模式不受我們控制,我們兵分兩路,主要戰(zhàn)力也全在營救組這邊?!?/p>
“萬一有一個殺人魔找你們來了,后果可能不堪設想?!?/p>
提到殺人魔,馮樂的臉色立刻蒼白了不少,先前白領女死去時帶來的沖擊,已經(jīng)足夠大了。
權衡一二,咬了咬牙,馮樂仍然選擇留了下來,在他看來,殺人魔選擇人數(shù)多的一方的可能性更大些。
分開成為兩組,存活的概率是增大的,戰(zhàn)斗力極高的殺人魔,總不會逮著兩只小蝦米不放吧?
“該走了?!?/p>
齊英的情緒變得有點焦慮,在與馮樂交談的時間內(nèi),直覺告訴他,有什么在接近,有種算漏了什么的感覺。
對了,地圖!傳送事故的出現(xiàn)讓眾人都陷入了慌亂之中,隨后梁靜薇死去,更是讓眾人原本不安定的情緒雪上加霜。
一向以冷靜為座右銘的他,也被情緒裹挾,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力。
在所有人七嘴八舌討論的時間段里。
穿肛和開顱顯示在地圖上的定位,極速變化,速度倍增,迅速的靠近廠區(qū)。
危機,迫在眉睫。
“咔嚓?!?/p>
脆響聲竄進每一個人的耳朵,廢棄廠區(qū)的金屬大門,銹蝕不堪,除了阻擋一些動物的腳步,毫無防御力可言。
此刻,發(fā)出巨大聲響的,正是鐵門,大門薄薄的一層鐵皮,被一把黑色的伐木巨斧劃拉開。
像是割破一張白紙般輕松,一劈到底,全程沒有一絲阻力,破洞處露出的碩大斧身,鋒利斧刃砍穿了鐵門。
赫然開出可供一人進入的洞口,隨后,高??诖锏氖謾C一陣震動。
【綿羊們,我來了】
【警告,你已被殺人魔發(fā)現(xiàn)】
視網(wǎng)膜上,高??匆娏诵氯蝿盏囊?。
【觸發(fā)任務:極速殺戮,五分鐘內(nèi)殺死穿肛或者開顱,獎勵2000活躍值】
“坑爹的門,一看這殺人魔就不好惹啊,還是兩個!”
斧子輕輕一帶,就被收了回去,開顱提斧站立。
身后跟著的穿肛,提著足有兩只粗細的鋼筋,一端磨得銳利發(fā)亮,上面遍布著紅黑色的干褐色血跡。
他先一步走了進來,目光陰鷲,禿鷹似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落在某個奇特的位置上。
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手中鋼筋上下?lián)]動,破空聲獵獵作響。
莫名的,高危感覺菊花一緊,不僅是他,張炎也有一樣的感覺,穿肛看向兩人的目光,變得極為不善,殺意滿滿。
聯(lián)想到殺人魔的稱號,加上不友善的目光,哪里還能不明白?
“我草,我草!別啊”
馮樂看到殺人魔襲來,恐懼的發(fā)出了喊叫聲,一手拖住桑亮,接近全力的后退,另一只手不分輕重的向他臉上招呼。
“醒啊,別你嗎睡了,現(xiàn)在不是睡覺時候?!?/p>
空曠的廠區(qū),啪啪啪之聲絡繹不絕,一聲比一聲響亮,一聲比一聲清脆。
“哐當。”
穿肛掄起粗大的鋼筋,招呼在了鐵門上,這一下下去。
原本防御力便要見底的鐵門,僅剩的羸弱防御能力驟然然消失,發(fā)出牙酸的嘎吱聲。
隨后轟然倒塌,揚起大片的煙塵。
高危震驚的看向門口,一個面相極其丑陋,長了一張毀容的臉的巨漢,提著伐木大斧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這才是正主。
臉上一道刀疤觸目驚心,從右上角到左下角,仿佛臉面被一刀兩斷過,皮膚集中在一起,眼角下拉。
開顱身材魁梧高大,孔武有力,足有兩米之高,伐木服穿在身上被鼓脹的筋肉繃緊。
斑駁的血跡將湛藍色的工作服染得血色斑斑,像是浸透了血液,有的地方甚至已經(jīng)發(fā)黑。
殺人魔的駭人形象,別說普通人了,哪怕是兇狠好斗,當街砍人的花臂社會人士,見到了也會嚇得呼吸急促。
“據(jù)我觀察,殺人魔開顱走路的步態(tài)沉重,而膝蓋下壓程度深,體重至少120公斤,從服裝打扮看,應該是個伐木工人,想必一身實打實的力氣。”
“要是挨上一拳,我們可能就會喪失戰(zhàn)斗能力了,而且開顱手里的斧子可不是擺設?!睆堁卓焖俚姆治鲋?/p>
形勢,對游戲參加者們來說,開始變得不利。
靠,高危很想去謾罵,你一個好好的伐木工人,不在森林里和兩頭熊斗智斗勇,做什么殺人魔啊。
光頭強在高危心目中的形象直接崩潰了好嗎!
壓力登時泰山壓頂。
有種黑云壓城城欲摧的壓抑感。
“啊,啊,不要啊!”瞧見了殺人魔之后,江十一發(fā)出了恐懼的尖叫。
積壓的心理壓力,宛如一座蓄滿水的大廈,仍然在持續(xù)注水,到達無法承受的極限后,終于決堤,她悶頭向一個方向跑去。
江十一的想法只有一個,盡可能遠離這塊是非之地,不論怎么樣,都不回來了。
“齊英,馮樂,追上她!張炎,看準時機開槍?!?/p>
現(xiàn)在不是退縮的時候,高危大喝一聲,拿出先前活躍值兌換的手槍。
照著穿肛的面門徑直射擊,槍火出膛的后座力,震得手腕酸麻。
乓,乓,乓。
子彈旋轉,以極快的速度,打在穿肛的身上,不遠處,傳來擊中的聲音,卻沒有什么效果,后者屁事沒有,眼神愈發(fā)不善。
“我草,你怎么有槍!”不止是張炎,很多人都驚訝于高危拿出了手槍的行為。
“商城換的,別bb了,開槍打啊,這家伙皮膚和防彈衣一樣厚實?!?/p>
“近身搏斗,你有信心能打過怪物嘛?”
話多無益,高危已經(jīng)沒有余力去回應,作為第一次摸槍的人,他能擊中目標就已經(jīng)是阿彌陀佛了。
思考了一下高危的話,張炎不得不承認十分有道理,和殺人魔去近身肉搏戰(zhàn),怕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十幾腳。
穿肛手中鋼筋發(fā)力橫掃,三米的半徑讓高危只得退避,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與殺人魔近身戰(zhàn)。
目前,只需要拖延時間就好了,等待其他人跑掉。
他和張炎就能放手一搏。
開顱見到手槍的一刻,輕蔑一笑,沒有動作,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無用。
否則,顛倒世界也不會是他們說了算。
于是,殺人魔用手臂擋住了眼睛部位,開始前進。
“該死的,該死的,到底是重疊游戲嘛,隨隨便便出個boss,都是超人類水平。”
“噼噼啪啪……”
一個彈夾打空。
兩個彈夾打空。
每一發(fā)子彈,都只能限制開顱幾秒的時間,無法制造一點有效傷害。
它仍以不疾不徐的步伐向兩人走來,每一步都十分平穩(wěn),手中的兇器張牙舞爪。
“齊英,馮樂!”
“江十一!”
高危大喊著,卻無人回應,他傾吐了一口氣,后顧之憂,暫時沒有了。
“想來他們跑出去了,張炎,我們上吧,替偶與殺人魔,孰強孰弱,一試便知?!?/p>
選擇,是明智、合理的,高危沒有試圖去與殺人魔硬碰硬,使用對人類的技巧,說實在話,想要對付這種超人類水平的敵人,效果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