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筆趣閣】txkcp.cn,更新快,無彈窗!
借據(jù)倒是沒有問題,上面寫了某某借了多少錢,到期歸還多少等等。
賈珩問何御史,“這借據(jù)也不能看出是榮國府出借,也沒有榮國府標記,甚至出借人的姓名也不是榮國府的人。何御史,可還有其他證據(jù)?”
何御史又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紙,“這里還有一份,乃是一位商人,他也借過榮國府的印子錢。與這些借據(jù)字跡相同,不過因為所借數(shù)目較大,故而在出借一方簽名下加蓋有榮國府賈將軍的印鑒?!?/p>
賈赦聽得目瞪口呆,還有這事?自己怎么不知道他還有錢放印子錢。
“確實如此,要是從這張借據(jù)來看,榮國府確有私放印子錢的嫌疑?!辟Z珩接過一看,還真是有賈赦印鑒。
賈赦心中發(fā)急,“珩哥兒,我沒有做過此事……”
“叔父莫急?!辟Z珩又跟何御史說到,“可是據(jù)我所知,自本侯叔祖父仙逝后,榮國府一等將軍印鑒均在本侯叔祖母一品榮國夫人那里,由她老人家親自保管。”
“是呀是呀,我的印鑒幾年前就被母親收走了,再說我也不缺錢,放印子錢干什么?!辟Z赦這才想起印鑒之事。
賈母收走印鑒,這件事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昔年驚天巨變,賈代善亡故,賈母生怕自己的大兒子,用榮國府的勢力去報仇。敵人不僅強大,而且詭計多端。就憑榮寧兩府的力量,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于是收走榮國府以及一等將軍印,為此賈赦不滿許久。
“所以,如果真的是榮國府放出的印子錢,那么何御史要不要去問問我家叔祖母?”賈珩笑著跟何御史說到。
這時趙禎咳了一下,整個太和殿都肅靜下來。
“行了,此事暫且擱置,朕會派人前往榮國府調查。還有沒有事?”
看到無人啟奏,夏守中高聲喊到:“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
殿中文武依次走出,還沒等賈珩眾人走出皇宮,一個小太監(jiān)跑了過來。
“冠軍侯等等,冠軍侯等等,有老圣人口諭。”
賈珩疑惑的站住腳,賈赦三人也迷惑不解一起停下腳步。
“老圣人傳召,請冠軍侯前往龍首宮覲見?!?/p>
“臣遵旨!”
賈珩與賈赦三人告別,跟著小太監(jiān)穿過整個皇城,向處于宮城西北的龍首宮走去。
“公公貴姓?”
“奴婢免貴姓吳,單名一個超字,君侯叫我小吳子就好。”
賈珩從身上摸出一個荷包,悄悄的塞給小太監(jiān)?!皡枪芍鲜ト私形矣惺裁词聠??”
吳超快速接過荷包,隱密的踹入懷中??吹觅Z珩目瞪口呆,這些宮中內(nèi)監(jiān)收銀子的手法簡直爐火純青。
“君侯不必擔心,老圣人,陛下,正與嚴老大人下棋閑談,說到您了,老圣人就傳召于君侯,讓您過去一趟?!?/p>
賈珩了然,即是如此,應該不是什么大事。
……
龍首宮中,太上皇趙旭正與嚴昭忻在棋盤上殺得難解難分。
“啊,我輸了,嚴師的棋藝依舊那么強大?!?/p>
嚴昭忻畢竟教導了趙旭那么久,下棋對弈這種事,他就從來沒輸過。
“這倒不是陛下的問題,畢竟臣不用日日操心國事,有更多的事情去琢磨這對弈之道?!?/p>
趙旭召來戴權,“去把朕藏得那瓶葡萄酒拿過來,今日我與嚴師同飲?!?/p>
“父皇怎么又偷喝,太醫(yī)不是不讓您喝酒么?”趙禎大步走進殿中,趙旭瞪了一眼守門的太監(jiān)。
“父皇不必怪罪于他,是兒子不要他傳信的?!?/p>
“學生見過嚴師,多日不見,嚴師風采依舊。”趙禎率先給已經(jīng)起身的嚴昭忻行禮。
年紀大了,動作起來總是慢了半拍。嚴昭忻正準備行禮,趙禎趕緊扶住了老爺子。
“嚴師總是這么多禮,您不但是父皇的老師,更是教導大哥多年,您給我行禮不是折煞我么?!?/p>
趙旭也說到,“扶嚴師坐下?!?/p>
“老臣愧授了?!眹勒研米讼聛?,趙禎也順著端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趙禎打嚴昭忻進宮就很好奇到底是有什么事,讓多日不進宮的老爺子大清早就來了。
一下朝,就風風火火的跑到勤政殿準備詢問。沒想到被自家父皇截了胡,又匆忙趕到龍首宮來。
“嚴師今日進宮,可是有事?”
嚴昭忻回答,“確實有事相求,前幾日老臣收到揚州來信,老臣的好友之子,巡鹽御史林海向老臣求助?!?/p>
“林海?我記得是永平年間進士及第,探花出身,最后被賈代善這個混蛋搶走做了女婿?!?/p>
趙旭一想到此事就牙根癢癢,這林海本來是他先看中的,準備尚公主的人選。
嚴昭忻知道這其中的小恩怨,“正是此人,江南鹽政這些年雖然不錯,但他如今心神疲憊,已經(jīng)有油盡燈枯之相。而且林家子嗣艱難,膝下唯有一女。”
“林海感到處理公務已經(jīng)力不從心,多次上書請求致仕,可陛下并未恩準。他來信求助于老臣,希望老臣勸說陛下,能讓他致仕回京,與女兒團聚?!?/p>
趙旭沒想到林海病的如此之重,而趙禎更是沒想到。
“皇帝,林海的辭呈你為何不準?你是想讓天下臣民覺得你刻薄寡恩嗎?”
“父皇容稟,兒子并不知此事,兒子就只收到過一份林海的辭呈,那份辭呈中只是說他得了重病。兒子回復說是讓他安心養(yǎng)病,并派了御醫(yī)前往揚州醫(yī)治。御醫(yī)回來后說是林海已經(jīng)痊愈,并帶來了林海的謝恩奏書?!?/p>
趙旭與嚴昭忻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師徒兩人都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趙禎也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蹊蹺之處,嘩的起身,“這是有人再蒙蔽于我!夏守中,去通政司查,看看到底是誰,在扣押奏章?!?/p>
“且慢,陛下不能大張旗鼓的去調查。既然有人能夠隔絕君臣,并且能夠買通太醫(yī)院,那么這通政司,太醫(yī)院,甚至內(nèi)閣中皆有問題。更何況,江南那邊沒有一個人傳來消息,這問題就更大了!”
趙旭看向戴權,“去叫人把賈珩傳過來。記住,以朕想見見大周冠軍侯的名義傳口諭,勿要引起他人懷疑!”
“奴婢這就去安排?!?/p>
戴權退下,趙旭繼續(xù)說到,“能夠辦到這么多事,而且辦得如此隱秘,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实?,林海之事交給賈珩,讓他以探望親戚的身份去一趟揚州。此事不宜大動干戈,以免被人察覺?!?/p>
“兒子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