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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甜雖然是第一次玩游戲,但她做過攻略,對這個游戲的了解恐怕比其他幾個人都要好。
論壇上每小時每分鐘都有成百上千個帖子,哭訴游戲恐怖變態(tài)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百分之九十。
“今天的副本依舊沒有通過,我什么時候才能通關(guān)所有副本,拿到最終獎勵呢?!?/p>
“昨天很開心終于可以進一個新副本了,我已經(jīng)暢想好了自己通過后留下完美記錄,結(jié)果剛進去就涼了是什么節(jié)奏?”
“我試著用了大佬的攻略,可是為什么大佬經(jīng)歷的和我經(jīng)歷的仿佛是兩個游戲,我們難道不是同一個副本嗎?”
“這游戲是我玩過最菜的游戲,除了一個渣渣技能以外,又不給道具,人能干得過鬼嗎?”
江小甜都能回憶得起來這些帖子的內(nèi)容。
副本成千上萬,碰到同樣的幾率很小,但不是沒有,所以有大佬放攻略也有人愿意看愿意用,但是真正實用性幾乎等于零,因為副本會自動發(fā)生變化。
所以一般還是要靠自己和隊友的。
想起那些“人不可能干得過鬼的”言論,江小甜再看自己面前一戳就倒的假人,嘴角扯了扯。
還有之前一管子水把尸體給成功逼回棺材里,仿佛自閉了一樣的操作。
這能叫干不過鬼嗎?
這明顯是碾壓?。?/p>
江小甜想通之后嘿嘿笑了兩聲,感覺自己仿佛走了什么大運,新手副本里就遇上了未來的大佬。
她迅速投入到游戲當(dāng)中,“游魚,你說他家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東西,他也不像是開服裝店的?!?/p>
這種假人一般只有服裝店才會有的。
沈游魚收回在假人身上戳了幾下的手,提醒道:“房子里有縫紉工具?!?/p>
江小甜震驚了,“有?”
沈游魚拉開桌子上的一個抽屜,里面堆放著一些縫紉會用到的針線,還有各種各樣的碎布條。
江小甜自然是能看懂的,她隨手翻了翻,還真是一樣都不缺,基本都具備了。
她頓時覺得合理許多,“可能這家的女主人喜歡縫衣服,所以才有了一個假模特?!?/p>
雖然沒看到這家的女主人出現(xiàn)過。
沈游魚重新將桌上的照片翻過來,上面的七個人又全都直勾勾地盯著他,要不是照片是靜止的,他們可能都要發(fā)出詭異的笑容。
“你們過來,我們找到了一樣?xùn)|西!”
外面?zhèn)鞒鲫惞獾慕新暋?/p>
沈游魚扣下照片,“過去看看。”
這個房間一眼看到頭,除了假人和照片以外,就沒什么特殊的東西,也沒必要停留太長時間。
陳光和蘇慧慧在另外一個房間,還有剛剛進去的盧歌,三個人正蹲成一團。
江小甜問:“什么東西?”
陳光讓開一點,然后指著地面,低聲道:“你們看這地上的痕跡,像不像斧頭?”
被他這么一說,大家都覺得挺像。
這道痕跡并不明顯,是在床邊,像是斧頭在地面拖行時留下的,也像是劃的。
盧歌問:“斧頭在臥室能干什么?”
應(yīng)該沒人會無緣無故把斧頭帶進臥室里,除非有什么東西需要用斧頭去砍。
蘇慧慧搖搖頭,“不知道,但可以記下來,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個有用的線索。”
看他們興致勃勃的討論,沈游魚沒蹲下,站在一旁看了眼,帶斧頭進臥室,又是恐怖故事,他第一反應(yīng)是用來殺人的。
他往旁邊轉(zhuǎn)了個身,手指不小心碰上墻壁,瞬間墻紙就落下來一小塊。
沈游魚:“……”
這是嚴重的碰瓷。
沈游魚也沒想到自己隨便這么一蹭就蹭掉了點墻紙,他還有點莫名其妙,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小塊里的其他顏色,怔愣了下。
其實也沒多大的地方,但是里面本身是白色的,所以那點褐色的點點就非常明顯。
沈游魚冒出來個想法,想伸手去撕旁邊的墻紙,最后想想還是忍住了,轉(zhuǎn)而面向周圍,“你們過來把這個摳掉?!?/p>
其他人絲毫沒覺得這句話哪里不對勁。
陳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還是異常聽話,他還是有指甲的,很快就把墻上的一層墻紙給摳了下來。
“啊——”
蘇慧慧看到上面,小聲驚呼。
墻紙剝開后是完整的真正墻面,大大小小的血漬沾染了整個墻面,都成了頑固的褐色。
江小甜伸手摸了摸,“應(yīng)該很久以前的?!?/p>
沈游魚后退一步,“所以需要用墻紙掩蓋?!?/p>
為什么掩蓋,很明顯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原因自然不言而喻,這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
除了殺人,沒有其他猜想。
再聯(lián)想起剛才看到的照片,沈游魚猜測,說不定這墻面的七個人都被殺掉了,血液濺到墻壁上留下痕跡,所以才要用墻紙擋住,這是比較符合邏輯的猜測。
也就是說,隔壁老王很可能是兇手。
他們現(xiàn)在就這么待在兇手的房間里。
正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細碎的聲音,好像是腳步聲——有人回來了。
樓上的幾個人登時就停住不動。
沈游魚瞇了瞇眼,果斷下決定:“從窗戶翻下去,這樓不高,不會出事。”
后面那句話是對兩個女生說的。
顯然從樓梯下去是不可能的事了,因為這房子并不大,會和下面的那個人迎面撞上。
沈游魚率先從窗戶翻下去,輕松落地。
盧歌是最后一個跳的,因為他是守夜人,可以有點防御能力,也是想要避免女生最后被攻擊的情況。
在他跳出去后一秒,樓梯口出現(xiàn)了人影。
盧歌簡直心都快要嚇出來了,落地后馬不停蹄地就往前跑,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小聲地說:“太刺激了,那個人剛剛就上來了,再晚一步我就被發(fā)現(xiàn)了?!?/p>
誰也不知道被發(fā)現(xiàn)之后會是什么結(jié)果。
之前論壇上就有人爆出來過自己的經(jīng)歷,那次的背景是一棟房子,只要生存三天,但是他們?nèi)桥宋ㄒ坏闹魅?,直接慘遭屠殺。
事后才知道原來那個主人就是滅門案兇手,只要最后一刻揭曉就沒事,偏偏他們提前了。
回到他們住的房子里,幾個人又都吃了一驚,因為棺材不在原地了,在門口處,怕是想要往外跑。
沈游魚:“……”
難道是怕了他們嗎?
陳光和其他人齊刷刷地看向沈游魚,都露出奇怪的表情,“我們要不要把它推回去?”
沈游魚點頭,“推回去吧?!?/p>
話音剛落,棺材里發(fā)出響聲。
蘇慧慧猜測道:“它是不是不同意你們的做法?”
“那也沒用?!标惞獾谝粋€應(yīng)合沈游魚,“就它那樣,還想跑出去告密?”
他和盧歌兩個人直接把棺材推回了原地,里面的尸體再也沒發(fā)出聲音,可能是感到了絕望吧。
棺材中的尸體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把它當(dāng)回事了,因為毫無作用,對方已經(jīng)表示害怕到自閉了。
現(xiàn)在這個房子里最可怕的就是洗手間的高跟鞋。
那個高跟鞋到底來自哪里還是個問題,又怎么跑到天花板上去走來走去,還把張建成變成拖把的也是個問題。
不管哪個問題聽起來都很可怕。
客廳里一片狼藉,也沒人有心思收拾,水管因為沒有沖水正落在一旁的地上。
幾個人跳過水漬上了樓,咯吱咯吱的響聲不絕于耳,很快就到了洗手間前方。
蘇慧慧眨眨問:“洗手間現(xiàn)在怎么辦?”
出了張建成的事現(xiàn)在誰也不敢去洗手間了,但又是需要洗漱的,根本不可能避免。
沈游魚說:“要用就兩人一起吧?!?/p>
怎么說兩個人都比一個人安全,而且洗手間里的鬼手他之前還經(jīng)歷過一次,小心點應(yīng)該沒什么。
盧歌也表示贊同:“行吧就這樣?!?/p>
這個房子目前來說是他們可以待的唯一一個地方了,他們也沒辦法去其他地方,有鬼也得待。
隔壁的房子最后墻紙幾個人都沒管,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也就只能打死也不承認了。
沈游魚單獨進了洗手間,將手帕洗了洗,然后準備晾起來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沒選擇在洗手間。
萬一被鬼踩過、摸過,他會有陰影的。
大概是因為已經(jīng)有人出事,或者是鬼暫時得到了滿足,一晚上洗手間都沒有出現(xiàn)異常情況。
一夜安靜。
第二天一早,幾個人齊刷刷地出了房間,眼睛底下全都是青黑色,顯然沒睡好。
江小甜揉著眼睛,“我做了一晚上噩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根掃把,被你們用來掃地。”
陳光打了個呵欠,“你想太多了?!?/p>
“我沒想多。”江小甜否認道:“明明是昨天的事情引起的,你們難道沒做夢?”
“這個還真沒有哈哈哈?!?/p>
“我從來不做夢?!?/p>
正說著,隔壁房間門打開,沈游魚清清爽爽地出來。
盧歌忍不住問:“……睡得很好?”
沈游魚隨口道:“應(yīng)該挺好的。”
半夜也沒出什么事,他也沒被吵醒,房間也沒臟東西,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
盧歌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昨天他一晚上都在想隔壁的斧頭和墻上的血跡,甚至已經(jīng)腦補出了一場殘忍的滅門慘案。
張建成作為廚師出了事,那早上幾個人都是自己解決的,幸好廚房里還有一些食材,有江小甜和蘇慧慧在,不至于餓得太慘。
臨近九點,外面天色依舊有點陰。
棺材安安分分地躺在客廳中央,如果不是地面的痕跡,恐怕沒人知道前一天出現(xiàn)的事情。
盧歌問:“今天我們需要干什么?”
陳光說:“肯定是繼續(xù)搜索啊,不然我們不清楚這個小鎮(zhèn)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就容易不明不白就死了的。”
總共房子也就那么些,八天還剩六天也夠他們?nèi)z查的了,就是怕檢查途中死了。
說做就做,幾個人這次抱團一起去了對面,不過對面房子里什么都沒有,像是很普通的搬離。
離開房子前,沈游魚只感覺背后有人碰自己,問:“剛剛是不是有人推我了?”
隊友們紛紛表明自己的清白:
“沒有啊?!?/p>
“我沒推?!?/p>
“不是我干的?!?/p>
“難道是……”
沈游魚轉(zhuǎn)身看向房間里面,隱隱有了個猜測,“房子里看來有東西,先別走,我們?nèi)タ纯??!?/p>
陳光饒是十分吹他,也不由得跟著發(fā)出疑問:“游魚,這就不要進去了吧……”
沈游魚揉了揉自己的手指,瞥一眼道:“為什么不做,它既然就推了一把說明不是特別厲害,有鬼說明有線索,你不想看?”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盧歌這么想著,然后說:“好,那就弄唄,最差的結(jié)果就是游戲任務(wù)失敗嘛。”
門還沒關(guān),幾個人又重新進了退回。
只是在這轉(zhuǎn)身之后,所有人都看到他們面前天花板上的吊扇上坐了個人,兩條腿垂在下面,正“啪嗒啪嗒”地滴著血。
吊扇緩緩地晃起來,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因為里面沒開燈很暗,他們也只能看到一半的身體在吊扇上,另外一半隱在黑暗中。
盧歌條件反射地退回去,“臥槽,幸好我沒站在那下面,不然我一頭的血。”
江小甜瞪著眼,“怎么搞?”
四個人昂著頭看著吊扇晃晃悠悠,仿佛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一樣,又齊齊轉(zhuǎn)向沈游魚。
沈游魚站在門邊,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伸手按向了墻上的按鈕,開了最大檔。
只見吊扇迅速地轉(zhuǎn)動起來,血液四濺,兩條鬼腿因為轉(zhuǎn)的太快也成了虛影。
沒過一分鐘,只聽到一聲嘎吱響,窗戶玻璃猛然破裂,吊扇上好像有什么東西被甩出去了。
陳光快步走過去,探頭一看。
一具殘破的尸體扭曲著,身上被扎滿了碎玻璃,正在外面的地上抽搐。
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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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扇鬼:這屆玩家不按套路!!
想起以前高中,經(jīng)常上課瞎想,頭頂?shù)牡跎韧蝗坏粝聛?,會不會把我頭給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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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等我今天拜年回來一起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