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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吳華真躲在蕭劍晨的背后,只露出眼睛不時的看著周圍。
突然,蕭劍晨感覺到腳下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心里劃過一陣毛茸茸的惡心感,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卻看到他的腳正踩在一張蒼白的臉上,那張臉因為被他踩著而變了形,紅色的令人惡心的血不斷的涌出來。
“?。 笔拕Τ棵腿淮蠼幸宦暎瑮l件反射的向后退一步,卻撞到身后的吳華真,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吳華真更是夸張的大聲叫喊。
而剛才因為摔倒,蕭劍晨的雙手不小心被地上的樹枝劃傷,他顧不上自己的傷趕緊捂住吳華真的嘴巴:“噓,你不想活了嗎?”
吳華真瞪大眼睛,淚水大顆大顆的滾落,楚楚可憐的看著蕭劍晨。
“發(fā)生什么事了?”走在后面的周夢琪趕上來問道。
安博遠(yuǎn)則暴躁的胡亂揮舞著手里的手電筒沉聲吼道:“我特么跟你這個笨女人出來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蕭劍晨松開捂著吳華真的手,而他自己的右手還在滴血,他用左手照了照地面上,那張慘白的臉已經(jīng)消失了。
“到底怎么了?”周夢琪也快要失去耐性了。
“出現(xiàn)了。”
蕭劍晨短短的三個字,讓四人立刻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雖然早就有預(yù)料,但是卻沒有想到出現(xiàn)的這么快。
“你……你看到……看到了什么?”周夢琪呼吸艱難的問。
“臉,一張慘白的臉?!笔拕Τ坑X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雙手緊緊的抓著,大腦因為恐懼而有些缺氧,一陣陣的發(fā)蒙。
“靠!”安博遠(yuǎn)小聲的咒罵。
“誰在那里?”
幾束手電筒的光束照在四人臉上,他們下意識的用手臂擋在臉上。
“你們好,我們迷路了,可不可以在你們那里借住一晚呢?”蕭劍晨大聲的說。
等了一會兒,一個聽起來年輕的聲音說道:“可以,你們順著燈光過來吧!”
當(dāng)他們答應(yīng)之后,蕭劍晨他們卻猶豫了,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讓幾個陌生人去家里借住,多少都會讓人有些擔(dān)心,人就是這樣,只有對難以得到的東西才會珍惜或者相信。
吳華真卻沒有想那么多,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對她而言,只要能夠不在這個可怕的樹林里游蕩,她是不會考慮前面是不是陷阱的。
在跑出幾米之后,吳華真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跟上來,立刻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跑回來:“你們?yōu)槭裁床蛔??難道準(zhǔn)備在這被那些東西殺死嗎?”
她的聲音還在顫抖,她努力的使自己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太容易了!”蕭劍晨低聲的說。
“什么……什么意思?”看到蕭劍晨猶豫,吳華真也有點害怕了,她在蕭劍晨身邊蹲下來,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正在流血。
“呀!你受傷了?”她大聲的說。
“媽的,你就不能小點聲嗎?什么事都大驚小怪的,把那些東西引來,我一定先把你推出去。”安博遠(yuǎn)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這個女孩子了。
吳華真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而是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瓶藥和一些繃帶,幫蕭劍晨處理傷口。
蕭劍晨雖然很奇怪她怎么會想到隨身攜帶這些東西的,但是現(xiàn)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我們……要不要過去?”蕭劍晨看著安博遠(yuǎn)問道。
安博遠(yuǎn)摸著下巴想了想說:“不如賭一把,說不定他們真的只是普通人家?!?/p>
蕭劍晨點頭,這時候吳華真已經(jīng)幫他包扎好了傷口,四人順著手電筒向前走,奇怪的是,他們這么久都沒有走,那些人卻沒有離開,一直等著他們,這讓簫劍晨的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小心點,發(fā)現(xiàn)不對,立刻逃跑?!焙崉Τ枯p聲說。
一直走到燈光的盡頭他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對著他們喊話的人早就走了,只是留下幾把手電筒,不過,這里有一棟房子,那些人放下手電筒給他們指路之后就進了屋子。
“嗨!有人嗎?”
“進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接著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四人走進屋里,這個在外面看起來不大的房子,里面的空間卻很大,地面是很普通的水泥地,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坐在客廳抽煙,聽到他們進屋只是抬了一下頭,然后又劇烈的咳嗽起來,等他咳嗽停止了才顫巍巍的問道:“你們?yōu)槭裁磿磉@里?”
“我們是為了……”吳華真搶先說,但是卻被蕭劍晨阻止了。
“我們是出來旅游的,卻在半路迷路了,不知怎么就到這里了?!?/p>
老人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很明顯,他不相信蕭劍晨說的話。
“我們只是想在這里借住一晚,明天就走?!卑膊┻h(yuǎn)說道。
然而老人的一句話卻讓死人如墜冰窟。
老人說:“這里沒有白天,也沒有夜晚?!?/p>
沒有白天也沒有夜晚?難道就只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傍晚嗎?
沒錯,蕭劍晨想到,從他們剛到這個樹林一直到現(xiàn)在,天始終都沒有完全黑下來,這里確實沒有黑夜,他們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一個沒有白天和夜晚的空間。
“那你們不需要休息嗎?”周夢琪好奇的問。
“當(dāng)然需要,什么時候困什么時候睡?!?/p>
蕭劍晨疑惑了,如果這里是另外一個空間,那么這里就應(yīng)該始終沒有白天和黑夜的,而這里的人也應(yīng)該沒有白天和黑夜的概念,但是這個老人卻知道,這太奇怪了。
蕭劍晨對安博遠(yuǎn)使了個顏色,老人依然低頭抽煙,他緩緩的吐出一口白色煙霧,看著他們身后說道:“阿力,帶他們?nèi)シ块g里休息。”
蕭劍晨猛然的回頭,這才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站在他們身后,這讓簫劍晨感覺到恐懼,這個人什么時候站在他們身后的,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跟我來!”年輕人深深的看了蕭劍晨一眼,輕聲說,然后又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
原來在這棟房子的隔壁還有一棟同樣的房子,這里有四個房間,那個叫做阿力的年輕人讓他們自己選擇要住的房間,之后就離開了。
蕭劍晨四人選擇了右邊相鄰的兩個房間,女生一間,男生一間,雖然他們并沒有走什么路,但是每個人都感覺疲憊到了極點,剛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蕭劍晨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他猛然的坐起來,恍惚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在窗外,他突然想到自己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而他卻粗心大意的在執(zhí)行任務(wù)期間睡著了。
“該死的,這樣或許最后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笔拕Τ糠硐麓?,他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安博遠(yuǎn)決定不叫醒他,這樣如果自己累了,他還有精神,蕭劍晨突然想到,他們應(yīng)該有一個人負(fù)責(zé)站崗才對。
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蕭劍晨悄然的走出去,天空果然還和他們來的時候一樣昏暗,但是隱隱約約卻可以看到些事物,他向窗臺走過去,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正拖著一個東西走,奇怪的是,他明明一直在走,卻一直沒有離開窗臺的位置。
蕭劍晨猛然間感覺到一陣恐懼,他本能的想要逃跑,但是雙腳卻像是被釘在了地上。
不,不對,雙腳并不是被釘在了地上,而是有人抓著他的雙腳腳腕,將他牢牢的按在原地。
他回頭,看向身后,卻看到那張在樹林里出現(xiàn)的臉,它依然鑲在地上,從地底冒出兩只蒼白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腳腕。
“?。 笔拕Τ矿@恐的大叫,但是奇怪的是,他的聲音那么大,竟然沒有驚醒任何一個人,就連那個一直拖著什么東西的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蕭劍晨大驚失色,難道他要在第二次任務(wù)剛開始就死去嗎?
不,不可以,他還沒有找到姐姐,一定,一定不可以死!
蕭劍晨快速的彎下腰將綁在腿上的匕首抽出來,用力的對著那張蒼白的臉刺去,其實,他知道,這根本就是徒勞的,因為那東西根本是沒有實體存在的。
果然,匕首刺入泥土里,不過讓簫劍晨覺得開心的是那雙抓著他腳腕的手也消失了。
他大口的喘息,轉(zhuǎn)身跑回屋里,卻剛好撞到剛剛睡醒的安博遠(yuǎn)的身上。
“出現(xiàn)了嗎?”安博遠(yuǎn)看到蕭劍晨慌慌張張的樣子,瞬間就明白了什么。
“是的,還是那張臉,我……我差點就……”蕭劍晨驚魂未定的說,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太過突然,他清楚地知道,那雙從地底伸出來的手并不是單純的不讓他動,而是想要將他拉入地下,如果他反應(yīng)再稍微慢一點,他就會被拉入地下。
“看來這次的任務(wù)不簡單?!卑膊┻h(yuǎn)擔(dān)憂的說。
“恩,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接到任務(wù)的具體內(nèi)容,難道不發(fā)布任務(wù),我們就要一直呆在這里嗎?”蕭劍晨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滾落。
“這次的任務(wù)確實很奇怪,以前似乎從未出現(xiàn)過。”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