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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星元生意上的朋友叫關聯山,是一個工程上的包工頭,大有身家。
這個寧輝花苑就是他手下的一個項目。
項目還沒竣工,只是交付了一部分別墅。聽王星元的介紹,這個關聯山是個十足的暴發(fā)戶。現在有了錢,就開始裝點身份,自然要買一些能夠提升品位的古董和書籍來撐場面。
“他跟劉響也有往來,這次也買了他的東西?!?/p>
“你們知道東西是從墳里頭出來的?”我好奇道。
“知道,不過姓劉的說,他請高人處理過,絕對沒有問題?!蓖跣窃a充道,“以前也沒有出過事。”
真是不懂這些人的想法。
古董自然是好,但是從棺材里出來的,就不嫌晦氣?
“普通人買不起,拿不出,就是個獵奇。”
關聯山是個四十幾的中年人,挺著將軍肚,紅光滿面。光從外表看,他好像根本沒有受到什么臟東西的侵擾。
“老王啊,你怎么來了?”
關家住的是個小洋房,修建的很氣派。院子里有裝著一個西洋女子雕塑的噴泉,流水嘩嘩,還有彩光在閃爍著。
進門是個挺氣派的玄關,然后是古色古香的山水屏,像是從哪個老宅子上頭直接扒下來的,修復的很好很精致。
中中西西?
不倫不類,這品味實在是不敢恭維。
眼睛一亮,屏風后頭就是一個很大的博物架,擺著各種古董玩意兒,珠子,玉串,硯臺,雙耳爐,生怕別人看不到一樣地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炫富。
兩人寒暄了一下,王星元說道:“老關,你從劉響那兒買來的古董有沒有問題?”
“沒有啊,是不是那家伙敢拿假貨來騙我?”
“這倒不是?!?/p>
王星元把家里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下,這個關聯山大驚失色,急忙抓著我的手,說道:“李先生,快,快幫我看看。我花了那么多的價錢,怎么買回來要命的玩意兒?我才四十幾,還沒享受夠呢,可不能死了。”
我自然是欣然點頭。
“你看,這兒有,樓上也有?!?/p>
嘿,到處都是。
我花了半天功夫,挑出了幾件陰氣比較重的,有一口銅樽,兩個精致的酒杯。也是關聯山的運氣好,這東西比較靚,就被他放在門口給人看。人來人往,被活氣一沖,對主人家的侵害就沒有多少了。
啪。
直接就給砸了。
我心里可惜。
只要不拿來喝酒喝茶,不會對身體有多大影響。
“難怪我最近總是覺得心短氣悶,有的時候,突然地就會覺得有一點冷氣,走幾步路,還會覺得喘,肯定都是這些臟東西招的?!?/p>
那是你身體太胖,缺乏鍛煉。
關聯山激動地叫道:“劉響這個王八羔子,居然敢拿次品騙我,我跟他沒完?!?/p>
“老小子跑中南去了,說是后天回來。”
“放屁,”關聯山說道,“我昨天還見過他?!?/p>
我精神一振。
“在哪兒?”
“走,我?guī)銈內フ宜?。居然騙我,非得讓他把吃進去的都給我吐出來。”
關聯山開著車,一邊是工地,另外一邊是掩映在高墻綠樹中的別墅群。
“就是這家?!?/p>
關聯山找了工地上的員工,拿來鑰匙,就把門給開了。
“這里的房子還雖然交付了,但我有裝修鑰匙。劉響那個王八蛋挺重視這兒的,幾乎每天都往這兒跑。咱們去堵他,看他找啥借口?!?/p>
真是老天有眼,活該你們倒霉。
不需要找借口,就讓他開了門。
我站在外頭。
一股陰氣從門內撲了出來。
大有問題。
屋子里有點陰,還透著一股霉味。
“前些時候下雨,這里頭窗戶沒關,就被打濕了?!?/p>
等我們走進去,發(fā)現屋子里的光線有些黯淡?,F在是白天,關聯山也要把燈給打開,才能看得清楚。
別墅里的設計以黑白為主,黑色居多,看著讓人有些壓抑。
“老關,你這房子可不咋的啊。”
關聯山罵道:“不關我的事,這里頭是劉響自己找人設計裝修的,就從我那兒買了點材料。這是啥品味,裝的像個棺材一樣?”
棺材?
“我看看?!?/p>
就像關聯山說的,像是死人睡覺的棺材。
高偵探說,小孩的尸體被運到了這兒,會藏在哪兒呢?
空蕩蕩的,什么家具都沒有。
地板上堆著一些零散的材料,墻角擺著幾個油漆桶。
在哪兒呢?
到處都找不到。
這就奇了怪了。
我點燃一炷香。
香氣裊裊。
默默念著祝香咒,香氣一直線地升起來,然后像是四周擴散開去,像是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上頭。
果然,這里很不對勁兒。
我頓時提起了小心。
我走下樓,問關聯山這別墅有沒有什么地窖之類的。關聯山搖頭,說:“現在不肯開發(fā)那東西,建房的時候沒有,不過劉響自己有沒有挖,我就不清楚了。”
“是不是有啥秘密?”關聯山來了興致。
王星元說道:“我們是門外漢,不懂這個。老關,喊你手底下的人過來,他們懂這個?!?/p>
有道理。
關聯生跑出去,喊了個負責裝修的大工過來。他在房間里四處轉著,手里拿著一根鋼筋,這里敲打幾下,那里聽聽,說道:“沒有地窖,也沒隔墻?!?/p>
真是大失所望。
大工看著我,突然說道:“關總,要不然把那件事情跟李先生說說?”
關聯山眼睛眨巴了幾下,就說道:“老王啊,我有件事情想請李先生幫忙看看,要是能幫我的忙,我一定不會小氣?!?/p>
事情?
“你來說?!?/p>
“是這樣,工地上可能有不干凈的東西?!?/p>
不干凈的東西?
王星元道:“那你可是找對人了,李先生年輕,但可是這一行的高手?!?/p>
我心里不是很樂意。
我要全心全意地對付劉響,不想牽扯其他的事情。
“是,每天到半夜的時候,就能聽到一個小孩子的哭聲。”
“小孩子?”我反問。
“是啊,工地這邊夜里頭有人守著,好多都聽到了。我們四下里找過,什么也看不到?!贝蠊つ樕下冻鲆唤z驚恐神色。
還有這種事?
會不會跟劉響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