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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藏:“……”
鬼冢八藏不得不反思他去年是不是暗中惹了禍,這才讓上司給他穿小鞋,一下給他分配了那么多問題學生?
“這和你們沒關系吧,”他用這句話想把他們堵回去。
一身正氣的伊達航:“這怎么能算沒關系!我們可是同一個小組的組員!哪怕不是同一個小組,我們也是同窗同學,關心同伴不是應該的嗎?”
鬼冢八藏:“……”所以才說你也是刺頭啊伊達!
降谷零等四人:不愧是班長!一張嘴能噎住所有人!
鬼冢八藏打量眼前幾個學生。
開學才幾天,卓越者便已脫穎而出。沒有人懷疑,作為新生代表的降谷零會在畢業(yè)時在此站上演講臺,同樣的,在他身邊的伊達航、諸伏景光、松田陣平、萩原研二都是肉眼可見前程遠大的學員。
這樣優(yōu)秀的學生,未必會循序漸進地走入警察系統(tǒng)。
公安機關會在警校生中挑選好苗子,這是隱而不密的事實。鬼冢八藏很肯定,這群學生中必然有人會走上人跡稀少之路。
面前的五人都不是蠢蛋,有保管秘密的能力。
既然如此,稍微透露一些也沒什么。
鬼冢八藏面無表情地打太極道:“你們如果想知道稻川去了哪里,就等她回來再問她。但是,她如果不愿意告訴你們,那也不要勉強?!?/p>
松田陣平:“她不是逃課——?”
鬼冢八藏忍了忍,沒忍住。給了他腦袋一拳:“你的意思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看著她逃課?!”
松田陣平捂住腦袋,痛呼一聲。
諸伏景光試圖問得更詳細些:“既然不是逃課,那稻川同學是為什么請假呢?”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為了逃避懲……為了好好學習,我讀過入學手冊。沒記錯的話,我們是不能隨便請假的吧?”
鬼冢八藏:“……”別以為他沒聽出來,這家伙讀入學手冊就是為了逃避懲罰!
“不該問的別問,稻川請假合乎程序,”他一下子決定避而不答,“至于你們……趕緊去訓練,到了時間會知道的就知道了?!?/p>
松田陣平耿直出聲:“那現(xiàn)在不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嗎?”
“……”
眼看著教官的臉色越發(fā)不善,萩原研二一把攬住發(fā)小的脖子壓低他的腦袋:“哈哈哈,哈哈哈這家伙跑步跑昏頭了,教官對不住,我們先走了!”
松田陣平被拖著回了隊列里,“嘖”了一聲,沒再說什么。他當然不是非要尋根問底、不懂看人臉色的蠢貨,只不過一看到鬼冢八藏的臉,就忍不住頂嘴……
學生們陸續(xù)跑完圈后又開始其他項目的體能訓練。終于在肌肉滋滋發(fā)酸融化之前,鬼冢大手一揮放過了他們,大家拖著疲累的步子往食堂走。
降谷零等人隨著大流上了一天的課,直到晚上才見到了他們念了一個白天的名字的主人。
稻川秋的校服被塞進袋子里,本人則換上了新的黑底金紋羽織,左耳上掛著一枚符墜耳飾,懶洋洋地提著袋子下了車。
后座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山崎樋疲憊的臉。他有閑情和她打趣:“怎么連聲再見都不說就要走?”
“我怕再多說兩句你就要猝死了。”
日本各地的戶籍并不相通,身份極易偽造,給他們的行動增加了不少阻礙。這次弄到的U盤是第一手資料,信息可靠珍貴,山崎樋不放心他人經手,親自從大阪帶了回來,交到稻川秋手里時才松了一口氣
饒是如此,他也已經三天沒睡了。山崎樋揉了揉眼下的烏青:“說一句再見的力氣還是有的。”
稻川秋因為他而加班,看了一下午的資料,眼睛發(fā)澀,心情也不大好:“隨便你,猝死了別找我就行?!?/p>
“嘿。就你這張嘴,”山崎樋嘟囔了一句,又問,“長谷川在你那里還好?”
她沒回頭,但肉眼可見地散出更不高興的氣勢:“什么叫做在我這里。是你把她叫過來的吧?趕緊找點活給她干,調走她?!?/p>
“那可不行。調走了她誰來管你糟糕的生活習慣。”
“我覺得我的生活習慣標準又健康。”
“那只是你覺得?!?/p>
“我改變主意了。你先滾蛋吧?!?/p>
“……嘖?!?/p>
稻川秋的背影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模糊。山崎樋撇了撇嘴,卻又不急著搖上車窗。司機沒聽到他的吩咐,便也任由車子停在原地,叫他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鉛灰色的夜色里。
她頭也不回地走向警校。
警校有什么好的?
他原本對她的行動頗有微詞。覺得她是閑著沒事干、吃飽了撐的。然而想起下午看資料時那一手觸目驚心的消息,山崎樋又覺得她暫時待在那里面挺好。
他們一直追查的那個以酒名為成員代號的組織,最近發(fā)了瘋一樣到處亂咬。特別是那個名為“琴酒”的男人……太棘手了。
現(xiàn)在警校反而更安全。
見不到她也沒有關系。她的安全才重要。
山崎樋不知想了些什么,過了一會兒抵住太陽穴,說走吧;司機緩緩發(fā)動了車子,載著兩人離開。夜色吞沒所有人的影子,打了個飽嗝,沒有留下一點兒殘渣。
降谷零幾人蹲在角落里,看著遠處那個影子逐漸走近。
一開始,他們懷疑是認錯了人。
“沒有穿校服,也許是教官?不是說教官和我們住在同一宿舍樓嗎。”
“有可能……誒,但是影子真的很像啊?!?/p>
穿著羽織的人腳步不疾不徐,像是在散步。光影依次在她肩膀上錯落,明亮后昏暗復又鮮明。
隨著她走進了長長的廊道中,光恒定地落在她的臉上。
他們終于看清了來人的臉。
漠然而寡淡的表情,蒼白的皮膚,鉛灰色的瞳孔。穿著羽織的稻川秋像是都市傳說中的人物,哪怕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已然見過她這幅模樣,也下意識滯了滯呼吸。
她的膝蓋上仍然貼著一片暖寶寶。哪怕是最遲鈍的松田陣平,也產生了懷疑:裝瘸……至于這么兢兢業(yè)業(yè)?
他的懷疑在看到她的眼睛時被扔到了腦后。
女生的耳邊垂著一枚耳飾,隨著她的腳步而晃動,折射出明亮艷麗的金光,襯得她眼神灰淡,當她的視線望向地板時,就像一片無光的云翕落在枯木上,物哀時雪將降不降。
莫名地,松田陣平看不慣這樣的眼神。
“走,”他惡狠狠地說,“我們去嚇這家伙一大跳!”
第10章
遞過請假條,應付完管理員后,稻川秋成功進入宿舍。
天色極晚,走廊上已經沒有人走動。越過黑白大理石瓷磚,稻川秋看到自己的影子倒在地上,像是一灘流水。
山崎樋不僅帶來了U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