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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給梁宴洲把醫(yī)院地址發(fā)了過去。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鐘,梁宴洲就過來了。
那時秦霜正躺在床上,護(hù)士正在給她打吊瓶。
她和護(hù)士說:“護(hù)士,這兩瓶水吊完我就可以出院了吧?”
護(hù)士一邊給她調(diào)流速,一邊說:“今天恐怕不行吧,你這還發(fā)燒呢,剛才周醫(yī)生不是說了嗎,你這還得再觀察?!?/p>
秦霜已經(jīng)在醫(yī)院住四天了,老實(shí)說,她真的很想辦出院。一來是舍不得錢,二來也是不想再繼續(xù)躺在冷冰冰的醫(yī)院里。
她看著護(hù)士,忍不住說:“不能給我把藥加重點(diǎn)嗎?我可以打抗生素的?!?/p>
護(hù)士道:“那哪成啊,這抗生素不能亂用的,一生病就上抗生素,萬一耐藥了,以后真有什么大問題,抗生素就沒用了?!?/p>
護(hù)士給她調(diào)好流速,抬頭就看到梁宴洲從外面進(jìn)來。
饒是這位護(hù)士已婚,看到梁宴洲的時候還是驚艷了一把。
太帥了。
好在護(hù)士有超強(qiáng)職業(yè)素養(yǎng),很快回過神來,問道:“你是秦霜的男朋友嗎?”
她看到梁宴洲直接走到了秦霜的病床前,站在病床前看她。
梁宴洲看了秦霜一眼,微妙地挑了下眉,但是沒有否認(rèn)。
倒是秦霜嚇一大跳,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只是朋友?!?/p>
“哦?!弊o(hù)士看向梁宴洲,交代他說:“秦霜是感染風(fēng)寒,抵抗力下降又引起的病毒性感冒,你們盡量不要靠得太近,小心傳染。這兩瓶水大概要吊兩個半小時,時間到了我會過來拔針,有事可以按鈴?!?/p>
護(hù)士交代完注意事項(xiàng),便徑直離開了病房。
秦霜住的這間病房暫時還沒有別的人住進(jìn)來,所以護(hù)士走后,房間里就只剩下秦霜和梁宴洲兩個人。
梁宴洲見秦霜一直戴著口罩,問她,“不悶嗎?”
秦霜搖了搖頭,說:“還行,醫(yī)生說我是病毒性感冒,會傳染?!?/p>
這兩天林澤在這里,她也一直都戴著口罩的。
梁宴洲卻忽然伸手,食指勾住她耳后的口罩帶子,直接給她把口罩摘了下來。
他把口罩扔進(jìn)床邊的垃圾桶里,說:“一直戴著,你也不怕喘不上氣。”
秦霜下意識地連忙把被子拉起來,蓋住鼻子和嘴巴,對梁宴洲說:“那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p>
她四下看了看,抬起沒有打吊針的右手指了指窗邊,說:“你到那邊去坐吧。”
梁宴洲道:“不去,這么冷的天去窗邊待著,我吃多了?”
秦霜道:“那你沒事就回去吧?!?/p>
她真的很怕給別人傳染了。
梁宴洲抄兜站在床邊看她。
半晌,他忽然說:“我才來你就要給我下逐客令?怎么?怕誰看見嗎?”
秦霜:“……”
梁宴洲四下看了眼,又問:“你那個朋友呢?”
秦霜愣了下。
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你說林澤嗎?他有事已經(jīng)回去了?!?/p>
梁宴洲哦了一聲。
他見給秦霜摘了口罩,她又拿被子蓋住鼻子和嘴巴,又伸手給她把被子揭下來,說:“好好呼吸,我沒那么容易被傳染?!?/p>
“那萬一傳染給你怎么辦?”秦霜擔(dān)心地道。
梁宴洲道:“不會。”
他從旁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就散漫地靠進(jìn)椅背里,然后看向秦霜,說:“要什么就說?!?/p>
秦霜見梁宴洲坐下來,一副要在這里陪她的樣子,她心里不自覺地感到溫暖。
但她看著他,心里有些不解,忍不住問:“不過梁宴洲,你為什么要來醫(yī)院看我?”
梁宴洲雙手抄兜靠在椅背里,聞言盯著秦霜看了幾秒,隨后才狀似懶散地開口,“你不是好幾天沒去給綿綿上課了嗎,我姐讓我過來看看,你什么時候能出院?!?/p>
秦霜連忙說:“啊,真不好意思,本來說好今天要去給綿綿上課的,但是這個感冒一直不好。早知道我就不來醫(yī)院,去社區(qū)診所打抗生素,說不定早就好了?!?/p>
想到這里,她看向梁宴洲,說:“梁宴洲,要不然你去幫我辦下出院吧,我回去社區(qū)診所打兩天抗生素應(yīng)該就沒事了。”
“一點(diǎn)感冒你就打抗生素?你嫌你自己身體太好了?”
秦霜道:“我本來身體挺好的,這次是特殊情況?!?/p>
梁宴洲看著她,這才問:“所以你怎么弄感冒的?”
秦霜道:“前幾天北京不是大降溫嗎,正好我那天有場跳水的戲,在河里泡了一會兒,晚上回學(xué)校就發(fā)燒了。”
梁宴洲問:“接到戲了?演主角?”
秦霜:“……你太看得起我了,演丫鬟?!?/p>
梁宴洲:“丫鬟是主角?”
秦霜:“呃……沒有,打醬油的丫鬟,大概有幾分鐘的戲份?!?/p>
梁宴洲:“……”
梁宴洲盯著秦霜的臉看了好半天,終于沒忍住開口,“秦霜,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能頂著這么一張臉,成天在劇組里打醬油的?為了幾分鐘的戲份,還把自己弄進(jìn)醫(yī)院?”
秦霜不太想跟梁宴洲講她得罪大公司的事,轉(zhuǎn)移話題地問:“你也覺得我這張臉長得還行???”
梁宴洲看著她,要笑不笑的,“你還挺會抓重點(diǎn)。”
秦霜笑瞇瞇的,望著梁宴洲,說:“謝謝夸獎?!?/p>
*
秦霜到底還在病中,和梁宴洲說了會兒話,沒一會兒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因?yàn)樯眢w疲倦,她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
手上的吊針已經(jīng)被拔了。
她環(huán)視了一圈病房,沒有看到梁宴洲,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穿上拖鞋去了一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梁宴洲又回來了,正在窗邊打電話,床上的小桌板上放著保溫飯盒。
她站在原地,下意識地看向梁宴洲。
梁宴洲單手抄在褲兜,另一手接著電話,身體懶怠地斜靠在窗邊,見她看他,他朝著小桌板上的飯盒微揚(yáng)了下巴,示意她自己吃飯。
秦霜聽梁宴洲好像在講工作上的事,也沒有出聲打擾。
她回到床上,打開小桌板上的保溫桶。
把蓋子揭開,最上面兩層是小炒牛肉和番茄炒雞蛋,下面一層是熱騰騰的米飯,最下面是冬瓜排骨湯,都是她愛吃的。
她不知道梁宴洲有沒有吃午飯,于是也不好先動筷子,就坐在床上等。
梁宴洲打完電話過來,見秦霜還沒動筷子,戲謔地逗她,“怎么?拿著筷子不吃飯,等著我喂?”
秦霜抬頭看向梁宴洲,問道:“你吃飯了嗎?我想著等你一起吃?!?/p>
梁宴洲道:“我一會兒有個應(yīng)酬,要出去吃。這是宋姨做的,看合不合你胃口,要是不喜歡,一會兒你想吃什么給我發(fā)消息,晚上我讓宋姨重新做幾個菜送過來?!?/p>
秦霜知道宋姨,是綿綿家里的傭人阿姨。她之前給綿綿上課,有時候會留在綿綿家里吃飯。
她看著梁宴洲,微笑回答說:“我不挑食,而且宋姨的手藝很好,怎么做都好吃。”
梁宴洲嗯了聲。
他走到沙發(fā)邊,拿上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的外套,說:“我先走了,這個病房暫時不會有其他人住進(jìn)來,你自己安心睡覺,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秦霜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梁宴洲,“好,你去忙吧?!?/p>
“嗯?!绷貉缰迲?yīng)了一聲,把外套搭在臂彎,徑直往病房外走。
秦霜看著梁宴洲的背影,忽然想到什么,連忙喊他,“梁宴洲。”
梁宴洲已經(jīng)走到門口,聽見秦霜喊他,定住腳步,回頭看向她,“怎么了?”
秦霜真誠望著他,說:“謝謝你來看我?!?/p>
梁宴洲看了她一會兒,然后說:“走了,好好休息,晚點(diǎn)再來看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