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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真是一位奇女子!”
秦梁裝作附和感慨道。
對于這種虛無縹緲的八卦他表示絲毫不感興趣。
身處在前世那種信息大爆炸時代,什么樣的奇葩新聞沒見過。
至于美女?呵呵...…
就在這時,周圍的行人突然躁動起來,紛紛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秦梁與羅謙相視疑惑。
“兄弟,發(fā)生了什么?你們這是要去哪?”
秦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問道。
對方被秦梁突然抓住手臂嚇了一跳,見秦梁這般瘦弱的模樣,面露不耐道:“似水閣花魁慕容曉曉舉辦了一場詩會,拔得頭籌者可以獲得一睹芳容的機(jī)會!”
說著,便用力甩開秦梁抓住他的手,繼續(xù)跟著人群跑。
“秦兄,好機(jī)會?。 ?/p>
羅謙興奮的大叫道:“我們也去湊個熱鬧,說不定運(yùn)氣好,瞎貓碰到死耗子,還真就輪到我們了!”
不待秦梁反抗,羅謙一把抓住他便匯入人群中朝著似水閣的方向跑去。
似水閣作為京城中的四大名樓之一,其規(guī)模自然是無比氣派的。
尤其是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接近傍晚,輝煌的樓身,掛滿了各色的燈籠,一派燈火霓裳之像。
就連來自后世的秦梁都不得不感慨,這番布置著實(shí)是美輪美奐。
此時的似水閣下可謂是好不熱鬧。
一大群人熙攘著想往里邊擠,但只有少數(shù)能得以進(jìn)去,大部分人還是被門口招客的老鴇給攔下了。
能進(jìn)去的大都是家財(cái)萬貫的富商,亦或者是小有名氣的儒生。
畢竟一百兩銀子的入場費(fèi),足以勸退很多人。
那些沒錢又沒名的窮酸書生,自然是與慕容曉曉無緣了。
很快,便輪到秦梁三人入場了。
門口的老鴇看見羅謙,頓時笑呵呵的道:“喲,原來是羅公子來了。奴身可是好久沒有看見您來了,還以為您愛上別家的姑娘了呢。
快里邊兒請,指不著今晚便到您有幸成為曉曉姑娘的幕后賓呢?!?/p>
羅謙露出一副受用的表情:“多謝春媽,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也想一并進(jìn)去瞧個熱鬧?!?/p>
說著,讓悠之取出三百兩銀子遞給了春媽。
“那當(dāng)然了,羅公子的朋友自然是我們似水閣的貴客了。”
春媽接過銀子,扭頭對著后面排成一排的姑娘喊道:“彩霞,快帶三位公子進(jìn)去入座。”
一位面容較好,畫著精致淡妝的姑娘走上前來,微微欠身行禮道:“三位公子請跟我來。”
小家碧玉的柔弱樣,配合著婉轉(zhuǎn)細(xì)膩的聲音,確實(shí)給人一種精神上的享受。
秦梁不禁暗暗贊嘆,青樓這玩意兒傳承了幾千年還沒有斷,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別看了,這些姑娘賣藝不賣身,你若是心癢癢了,好玩的還在后頭呢,包你明天下床腿都是軟的,嘿嘿。”
羅謙用肩膀聳了一下秦梁,猥瑣的笑道。
說著便跟著彩霞對著樓內(nèi)走去。
秦梁無語的搖了搖頭,也趕緊跟上。
一踏入大門,入眼便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大廳。
不時的有人對懷里抱著的姑娘上下其手,惹來一陣俏罵。
鶯鶯燕語,好不快活。
玩歸玩,鬧歸鬧。
所有人的目光還是放在二樓。
那兒被一層紫色薄紗所覆蓋,朦朧間可以瞧見慕容曉曉曼妙的身姿,讓人越發(fā)的心癢癢。
那里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慕容曉曉將會在今天晚上,選出一位幸運(yùn)兒,成為她的幕后賓客。
眾人都摩拳擦掌著,腹中早已備好墨水,只為在今晚的詩會上一鳴驚人。
空氣中的火藥味也越來越濃。
秦梁三人也是挑了一個略偏的位置入座。
等到大廳內(nèi)的座位已經(jīng)坐滿,春媽便穿過人群,走到了一樓與二樓的樓梯間,拿著一個鐵皮卷成的喇叭喊道:“大家請安靜!”
原本嘈雜的大廳也漸漸安靜下來。
見狀,春媽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今晚我們似水閣為何要舉辦這場詩會。
沒錯,就在今晚,只要你作出的詩能讓曉曉姑娘展顏,便可以獲得一睹芳容的機(jī)會!
這樣的機(jī)會可不多哦。好了,我也不廢話了,相信諸位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下面請曉曉姑娘為大家出題!”
話音落下,屋內(nèi)的氣氛瞬間達(dá)到了頂峰。
下一刻,只見一副掛簾從紗帳里面垂下。
上邊寫著,
“請以春為題,作詩一首?!?/p>
頌春的詩倒是不難,剎那間,便有人站了起來。
一位模樣頗為俊俏的儒生。
看清這人的模樣,大廳內(nèi)也是躁動了起來。
“這不是河北小詩王鐘重么?!我聽說他最擅長的,便是以景色作詩了?!?/p>
“一開場便來了這么狠的角色,哎喲,這見著曉曉姑娘的機(jī)會當(dāng)真是難如登天啊,怕是與我等無緣了?!?/p>
“是啊,是啊...”
......
切切私語的贊美聲傳到鐘重的耳朵里,讓他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旺盛,手上折扇煽動的頻率也變得輕快起來。
“多謝各位禪讓,那鐘某就在此獻(xiàn)丑了?!?/p>
鐘重抱拳謙虛了一會,便緩緩開口吟道:
“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
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p>
“好,好詩!”
“小詩王這名號果然并非浪得虛名!”
...
一詩作罷,大廳響起熱烈的掌聲。
眾人紛紛叫好,不時的有點(diǎn)評贊美之聲傳來。
一些似水閣的姑娘們也都紛紛露出仰慕的神情,有些大膽的甚至暗送秋波。
讓鐘重心頭一陣暗爽,聲音也是越發(fā)的洪亮起來。
“這首詩名為《春日》,是我前些日子去往京郊踏春之時,有感而發(fā),故而作出此詩,承讓了?!?/p>
鐘重微笑著再次抱拳,在一陣稱贊聲中,瀟灑坐下。
可謂是裝的一手好逼!
大廳內(nèi)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迫于鐘重能這首詩的壓力,沒人再敢站出來,唯恐被其鋒芒絞殺。
但,這世界上從來不缺少敢于挑戰(zhàn)的人。
“我來!”又一名儒生站了出來,大聲叫囂道:“一群慫蛋玩意兒,區(qū)區(qū)一個鐘重就把你們壓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等膽量,還來參加詩會,趁早滾回家洗洗睡吧!”
囂張的語氣,讓眾人都面露不悅。
但當(dāng)看清楚這人的臉,很多人還是默默的把不悅的神色收了回去。
而之前的鐘重能則是露出一副訕訕的表情,不敢多言。
“這人是誰,為何這般桀驁輕狂?”
秦梁問道。
羅謙拿起酒杯晃悠著,說道:“這位主兒來頭可不小,乃是當(dāng)今朝廷兵部尚書的兒子,蔣德!
也是一位在詩詞歌賦方面頗有天賦的才子,不過就是性格太過于輕佻囂狂。
但人家有個兵部尚書的老子,只要他不犯渾,也沒人敢拿他怎么樣。”
秦梁恍然,原來是個官二代。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蔣德也開始了吟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