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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寧撓撓頭,疑惑地問:“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公子!”
女聲苦笑一聲,甚是無奈地說道:“唉!小女子此刻命懸一線,奄奄一息,這生死攸關(guān)之事,豈能兒戲,還請公子相信奴家一會吧!”
渭寧見女聲不但解釋得合情合理,而且,聲音溫柔、舒緩、嫵媚,就像空谷中的溪流聲,悅耳至極,完全沒有一絲想象之中那女鬼說話的那種該有的陰森與冷澀來,讓他心里不禁多了幾分好感,那些懼怕之心漸漸地?zé)熛粕⒘?,對對方之言更是深信不疑,便道:“姑娘,你要我該如何救你??/p>
女聲愣了一下,連忙帶著一絲喜意地說道:“煩請公子回頭,再進(jìn)山洞,取出我?guī)熃闵砩系姆ㄆ?,見到法器,我自會教你破除法器的陣眼,助我脫困的。?/p>
渭寧聽了女聲的指示,這回沒有一絲猶豫,便折身返回了山洞,見那女尸貌美如花,翩翩如生,問道:“喂!姑娘,法器在哪?是在你師姐的前胸,還是一一一一?”
“法器就在我?guī)熃愕淖笫质终浦?;法器是一個(gè)畫軸,半尺來長,極好辨認(rèn),我被困在了畫軸之內(nèi),你只需打開畫軸,就能看見我了?!?/p>
女聲提示著,即而,咯咯一笑,嘉許道:“公子,我?guī)熃隳诵〖冶逃瘢寮儖寡?,即使她此刻身子已無生機(jī),但只要肉身不腐,想必也是貌美如花,俏麗動人,若是歹人遇上了,必定心生邪念,肆意輕薄,而公子你卻開口詢問法器所在,想必是不想觸碰我?guī)熃愕纳碜樱C瀆了她吧!嗯!看來小女子眼光不錯(cuò),沒有看錯(cuò)人,公子果然是一個(gè)純良坦蕩的謙謙君子?。 ?/p>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渭寧聽了對方毫無違和之感的溢美之詞,心里就像冰雪寒天喝了熱湯一般,那個(gè)舒坦受用呀!他心里喜歡,微微一笑,連忙依言附身輕輕揭開女尸左手的衣袖,待得瞅見了一個(gè)一尺來長的黑色的畫軸,便小心地掰開女尸的手指,取了畫軸。
渭寧燃起了一個(gè)火把,插在石縫里,就著火光,小心翼翼地展開畫軸,待得畫軸完全展開,映入眼中的乃是一幅水墨畫,畫中的情形乃是一間石室,石室里只有幾件簡單必備的家什,在木床之上,則躺著一個(gè)女子,女子側(cè)躺著,面相朝外,只見她秀眉緊蹙,眼睛微瞇,蒼白憔悴,一臉病容,她左手上臂平放在床上,手肘支起,手掌托腮,右手手掌緩緩地揉著高隆的胸脯,一副遭受摧殘,胸口絞痛的樣子,而隨著畫軸的展開,她那睫毛深長,彎彎上翹的眼睛,驟然一睜,晦暗的眼神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她臉露狂喜一色,一個(gè)骨碌就自床上爬了起來,下了木床,由于激動,或者虛弱,她雙腳一個(gè)落地,走了一步,身子向前直打了幾個(gè)趔趄,方才站穩(wěn)了身子,她直起腰桿,沖著渭寧,大聲喃喃叫道:“公子,您真的來救我了嗎?”說罷,瘦削的臉上登時(shí)滑下了二行熱淚,因?yàn)榧?,聲音都哽咽了?/p>
渭寧見到了畫中的女子,又是稀奇,又是欣喜,稀奇的是,畫中之人,居然會動,世間真有囚人藏身的圖軸,而欣喜的是,既然找著了女子,自然就能夠助她脫困了。
隨即,渭寧神色一凝,平復(fù)一下激動的心情,輕咳二聲,用略帶顫抖的聲音,緩緩地問:“姑娘,是你在呼救?”
女子點(diǎn)點(diǎn)頭,向渭寧躬身一福,臉上露出一個(gè)柔風(fēng)拂面,明媚靚麗的微笑,朗朗地回道:“小女子,月氏媚兒,拜見公子!”
“?。」靡灰灰灰辉鹿媚?,你先別急著感謝,我可還沒有把你自圖軸里給救出來呢!”
渭寧搔搔后腦勺,靦腆一笑,即而,神色一斂,說道:“對了,月姑娘,我雖然找到你的人了,也很想救你,但是,我雖然出身玄門,懂得一些小法術(shù),可對那破陣解禁之法,卻是井里之蛙,一竅不通,我既使有心救你,卻也是無能為力,所以,你要想脫困,還得靠你自己,不知你可有什么破陣的法子,能否教我?”
月媚兒嫣然一笑,道:“公子,其實(shí),這個(gè)法器,我倒是識得,要想破了這個(gè)陣法,只需公子聽我講解,依法行之,你自然就能夠助我脫困了?!?/p>
渭寧一喜,連忙問道:“太好了,你說吧,我照做便是?!?/p>
月媚兒道:“公子,在這幅圖畫的左下角,你看到?jīng)],那里有一個(gè)刻有銘文的拇指大少的圖章,那個(gè)圖章就是畫軸的陣眼,這個(gè)陣眼,就好比進(jìn)入密室的入口,圖章上的銘文就是開鎖的鑰匙,你用仙力轟擊圖章上的銘文,就像用強(qiáng)力砸開鑰匙,只要銘文破了,門就打開了,你也自然能夠救我出去了?!?/p>
渭寧點(diǎn)點(diǎn)頭,低頭一瞥,在圖畫的左下角,果然找到了一個(gè)拇指大少的圖章來,黑色的圖章之內(nèi),亦有二行白色銘文,而在那二行白色銘文的上面,竟有一道深深的紅色虛線,那條紅色虛線,就像有人用毛筆在完整的銘文上,故意歪歪扭扭地畫了一筆似的,好像添筆之人甚是氣惱。
“啟我乾坤,
萬物當(dāng)拘,
入我彀中,
投生無門!”
渭寧輕聲念了一遍銘文,問道:“月姑娘,就是這個(gè)圖章吧!”見月媚兒點(diǎn)頭確認(rèn),他也不再耽擱時(shí)間,將圖畫平鋪在一塊平整的大石上,距離圖畫三尺,扎了馬步,雙眼微閉,凝神靜息,默念法決,仙氣在體內(nèi)運(yùn)行一個(gè)周天,再導(dǎo)入掌心,他雙掌掌心上下虛扣,結(jié)成一個(gè)球狀,掌心與掌心的虛空之處,便幻化出一個(gè)光球來,然后,他雙眼暴睜,輕喝一聲,雙掌沖著圖畫一個(gè)平推,光球便激射而出,快若閃電,準(zhǔn)確無誤地轟擊在圖章上。
圖章受到了轟擊,圖畫就像有了生命一般,劇烈地抖動起來,即而,圖畫竟自行漂浮起來,豎立在虛空之中,就像迎風(fēng)擺動的旗幟,獵獵有聲,但轉(zhuǎn)瞬,隨著‘嘭’的一聲,圖畫突地變大了好幾倍,周身閃爍著金色的耀眼的光芒,而在那白色的銘文之上,那一條紅色的虛線,也跟著變粗了好幾倍,虛線一閃一閃的,就像要熔化的鐵水似的,耀眼之極,至于,那被拘禁在圖畫里的月媚兒,她的石屋就像遭了地震一般,劇烈搖晃起來,而月媚兒便跟著屋子一起搖晃,她連打了幾個(gè)趔趄,方才扶住了墻壁穩(wěn)住了身體,一時(shí)臉色蒼白,喘氣噓噓,連忙沖著渭寧焦急地叫喊:“公子,銘文上面的縫隙是不是擴(kuò)大了,請你繼續(xù)用仙力轟擊圖章,只要轟碎了銘文,密室便會自行打開,我也就能夠從圖畫里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