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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卡爾森還在箱子里,我沒有下去,而是在上面對他喊話:“卡爾森,你要不要招一個助理呀,等我去上學(xué)了你可怎么辦?!?/p>
卡爾森暴怒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還帶了點回聲:“你五歲以前不都是我一個人搞定的嗎?!”
是啊,如果你把一年發(fā)生三百次危機也稱得上“搞定“的話。我腹誹。怪不得紐特更喜歡我。
沒有理他,我繼續(xù)絮叨:“我覺得你還是招一個助理吧,你又不像紐特,能一個人搞定馬型水怪。而且你記性不太好,老是重復(fù)喂一只莫特拉鼠,另一只老是挨餓,餓了他就想咬你……”
最可怕的是——
“而且箱子里要是少了哪只神奇動物你估計都發(fā)現(xiàn)不了?!蔽艺f出我最大的擔(dān)憂。
皮箱里突然冒出一個栗色的,凌亂的腦袋,是明顯已經(jīng)忍無可忍的卡爾森。
看到他的表情,我立刻閉嘴:“我去收拾東西了!”然后拔腿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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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和我一起出發(fā)的有那只長耳鸮,我給他取名叫丹尼——卡爾森為此又取笑了我一次,因為我鍥而不舍的給看到的所有動物起名。
但是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不會再為卡爾森的幼稚而生氣了。
卡爾森并沒有送我來,他本來是想來的,可是出發(fā)前收到了貓頭鷹的信。
“他們在希臘發(fā)現(xiàn)了客邁拉獸的蛋?!笨柹瓘?fù)述了一下信的內(nèi)容,“這可不常見不是嗎?”
雖然卡爾森并沒有送我,但我也沒有多遺憾——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選擇趕上去希臘的門鑰匙的。我們都知道彼此會做的選擇。
然而不可避免的,穿過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看著擁抱、親吻的孩子和家長,看著他們分別的場面,我還是感到有些孤獨。
搖搖腦袋,不再想這些,我上了火車隨便找了一個空包廂進去坐著。
沒有再往窗戶外面看,我拉開背包拉鏈,沒一會兒一個奶黃色的毛團就探出頭來。
“妮婭,你要出來透透氣嗎?”我問道。當(dāng)然蒲絨絨并不會回應(yīng)我。
這是被我煩透的卡爾森找出來扔給我,讓我?guī)Щ貙W(xué)校的寵物。在逗弄蒲絨絨期間,門被拉開過幾次,但都是高年級的學(xué)生,只往里看了一眼,就道歉離開了。
門突然又一次被拉開,露面的是一個長得很俊秀的男孩。他見到包廂有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可以進來嗎,前面的包廂都快坐滿了?!?/p>
他上來的時間比較晚,大多數(shù)包廂確實已經(jīng)快坐滿了。我點點頭,他就走進來,將門關(guān)上,然后坐下。
我看見他往窗外望出去,沒一會兒就擺了擺手,顯然是在和家人做最后的告別。
火車開動了。
男孩轉(zhuǎn)過頭來,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意:“我叫塞德里克.迪戈里,是今年的新生?!?/p>
迪戈里。我在心里復(fù)述了一遍這個姓氏。我聽過這個姓氏,是卡爾森告訴我的——在一次憤怒地抱怨魔法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對神奇動物采取的不當(dāng)保護措施時。
“諾維拉.勞倫斯?!蔽乙埠退粨Q了名字,然后看見他略微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毛——很好,顯然他也從他家人那里聽過我的姓氏——或者說聽過我的爸爸。
“你的爸爸是卡爾森.勞倫斯嗎?”他問。
看見我點頭,塞德里克又笑了起來:“我聽我爸爸說過,他是一個很好的神奇動物學(xué)家?!?/p>
“確實。”我從來不在外人面前貶低卡爾森,哪怕我在他面前會吐槽他無數(shù)次,“卡爾森可是紐特.斯卡曼德的親傳弟子呢!”
“而我是卡爾森的親傳弟子?!蔽矣盅a充了一句,然后想了想,繼續(xù)補充:“紐特更喜歡我。”
塞德里克聞言,很開朗地笑起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有一雙柔和而清澈的灰色眼睛,笑起來的形狀很動人。
他突然看見了什么:“這是……蒲絨絨?”
我低頭,看見妮婭在柔軟的座椅上翻著滾:“是的,她叫妮婭?!蔽覍⒛輯I舉起來遞給他,塞德里克輕柔而小心翼翼地接過了。
“我只在對角巷見過一次?!彼@然很喜歡蒲絨絨,臉上滿是歡欣。
“它確實很受歡迎?!蔽医釉?,“蒲絨絨是食腐動物,從蜘蛛到剩飯什么都吃,但它最喜歡的還是趁著巫師睡覺的時候,用它的長舌頭吃他們的干鼻屎?!?/p>
塞德里克臉上的笑容頓住了,他的手臂也僵在那里,蒲絨絨失去了撫摸,發(fā)出了不滿的嗡嗡聲。
我立刻大笑起來:“對不起……但是除此之外,它們沒有別的缺點了。”我看著他,試圖用真誠的眼神感化他,“真的?!?/p>
塞德里克很無奈地笑了,他又重新摸起蒲絨絨:“那你在睡覺的時候會把它放在床邊嗎?”
這次輪到我的笑容僵住。
空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們倆對視著,突然咧嘴大笑,然后笑得停不下來。
很顯然,我們都沒有外表看起來那么乖巧無害。
這一出倒是讓我們兩個之間初識的尷尬消弭了不少。
“你想去哪個學(xué)院?”問這話的時候,我們各自捧著一袋比比多味豆選著吃。不知道吃到什么味道,塞德里克的臉皺成一團——很顯然他已經(jīng)在極力控制了,但還是沒能成功。
“好酸?!彼嬷贿叺哪?,顯得可憐又可愛。
“那應(yīng)該是新品——檸檬加酸果味的?!蔽覍Ρ缺榷辔抖沟目谖兑磺宥?,看他被酸得說不出話,我好心地找了一個粉色的遞給他:“吃這個,絕對是白巧克力味。”
塞德里克接過放進嘴里,三秒后,表情終于好看很多。
他長抒了一口氣,將比比多味豆的袋子放遠了。
“赫奇帕奇?!彼卮鸬?,“我們?nèi)叶际呛掌媾疗??!?/p>
“我爸爸是赫奇帕奇。”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看來很有可能我們會去一個學(xué)院啦!”
塞德里克倒沒有那么樂觀:“可是分院方式是什么呢?我爸爸媽媽都不肯告訴我?!?/p>
卡爾森倒是很想告訴我。每年圣誕他都用告訴我分院方法是什么吊我胃口騙我做白工——一直持續(xù)到我九歲,我才痛定思痛不再上當(dāng)受騙。
“沒關(guān)系。”我心很大,“去哪兒不是待著呀?!?/p>
塞德里克聞言,撲哧一聲笑出來——他笑起來可真好看啊,又清澈又溫柔??粗?,我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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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塞德里克、一個黑色短發(fā)女孩和另一個胖胖的男孩坐上了同一條船。妮婭似乎有點害怕水,一直緊緊地縮在塞德里克懷里。
我很無語:“妮婭,你是誰的蒲絨絨啊?”
蒲絨絨弱小、無助、不說話。
但很快我就沒有心思計較變心的妮婭了——我們看見了霍格沃茨。
它是那么崇高、威嚴(yán)、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