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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快的,是一道一閃而過的藍色光芒!
“轟————!??!”
藍色的炫光以男人為中心擴散開來,不但將面前的三個灰斗篷轟至一旁,還朝著四周猛烈輻射,將幽靈布置下來的一整圈防線一掃而空!
前后左右都傳來哀嚎,聲音很快變得微弱。有大部分灰斗篷一個照面就失去了意識。
織田:……啊。
怎么…爆炸了?
紅發(fā)殺手眨了眨眼,倍感迷茫。愈演愈烈的頭痛卻容不得他多思,這些“幽靈們”已經(jīng)構(gòu)不成威脅了,他沒必要在此刻浪費子彈取他們性命。
織田作之助跨過散落的哀嚎的人墻,對上了早就守在倉庫深處的“幽靈”首領(lǐng)。
名為紀德的銀發(fā)男人有著堅毅的面龐和略微癲狂的眼神,飽含對戰(zhàn)斗的狂熱和亟待解脫的渴望。他說了些什么,可織田已經(jīng)沒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去捕捉話頭。
側(cè)翻,落定,矮身,提臂射擊!
戰(zhàn)斗如驟雨般打響!
對方子彈襲來的剎那,織田仿佛在空中看見了一道道犀利的彈軌,男人反射性調(diào)整姿勢,五枚子彈分別擦身而過,在衣服上留下數(shù)道豁口,也在臉上留下一段猙獰的焦痕!
織田作之助心臟漏跳半拍。
男人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一個奇怪的地方。
——自己的異能力「天衣無縫」,似乎失效了…?!
“織田君的反應(yīng)變慢了!”
紀德同樣也沒有感覺到[異能點]的產(chǎn)生。兩個相同的異能力之間理應(yīng)發(fā)生異變,首領(lǐng)將這歸結(jié)為對方并沒有用出全力,“事到如今還軟弱不堪嗎?這可無法讓吾等走向死亡!”
織田咬緊牙關(guān)。
他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沒有受傷,自己的身體卻如此遲鈍!
「天衣無縫」消失,而對方的預(yù)測異能「窄門」依舊奏效,按照這樣下去別說復(fù)仇了,可能自己只能白白命喪于此!
但是……他已無路可退。
織田作之助沉下思緒,再次險險躲開數(shù)枚子彈。男人終于確認另一件詭異的事情——他竟然看得見彈道!如果他的動作能更迅速更敏捷點,甚至能做到無傷躲開。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織田不知道,今日打碎他三觀的離譜事件才剛剛開始。
面對敵人逼近的槍口,方才在門口閃現(xiàn)的藍光終于再次出現(xiàn)。這回,紅發(fā)男人終于看清了幫助自己的這股神秘力量。
天藍色的、在空中不斷盤旋凝聚的光球,帶來一股攝人的氣息。
“這是什么?”紀德眼神警惕。
這位強大的、鮮有敵手的異能力者,竟然莫名從那個藍色光球上,感受到一股令人顫栗的危險氣場。
這是什么?
好問題。
紅發(fā)男人沉默一秒,說出了交手后的第一句話,“……我也想知道?!?/p>
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然而,織田有種直覺——和能按照步驟完美做出成品的辣咖喱飯不同,有什么魔幻又離奇的事情發(fā)生在了他自己身上。
藍色的光并非結(jié)束。
在另一側(cè),緊接著出現(xiàn)了熱烈的赤光……!與此同時,男人垂下了拿槍的胳膊。
這不意味著織田主動放棄了戰(zhàn)斗,而是…他的身體真的撐不住了。
不僅僅是鼻尖流血,大腦還傳來尖銳的鈍痛,從眼眶、耳道和喉嚨三處涌上咸濕感??椞锩銖娧氏潞眍^腥味,看著這一藍一紅兩個圓球相觸融合,迸出紫光,只覺得頭暈?zāi)垦1惶涂铡?/p>
而對面的紀德瞳孔驟縮,抬槍就射!
“砰砰砰砰砰砰————?。?!”
六發(fā)子彈直指圓球中心,但是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那攻擊仿佛觸碰到了一層堅不可摧的屏障,再也無法寸近……
銀發(fā)男人仿佛看到了超乎想象的事情,戰(zhàn)場上披靡的腳步出乎意料地后挪,又無力地僵在原地。
——「窄門」里的五秒預(yù)知,竟直接讓他失去了逃亡的意志。
“轟————————!?。。?!”
劇烈的爆炸聲悍然傳開,更醒目的是那幾乎沖破云霄的紫色光芒,高調(diào)又張揚地照亮了橫濱陰暗的街角。
那光足足持續(xù)了五秒,才意猶未盡地散去。
織田作之助改立為坐,他艱難地撐起眼皮,面前敵人只能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模糊身影,橫臥在廢墟之中不省人事。
男人控制不住地嗆咳幾聲,在看見滿掌猩紅后,力竭般倒地不起。
啊……倉庫的頂都被掀飛了……織田望著陰暗昏沉的天空,心想陰天只是暫時的,橫濱應(yīng)該會很快放晴吧……
噠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人影接近了,不知敵我。
織田作之助已再沒有了抵抗的力氣,閉上眼的表情堪稱安詳。
當(dāng)被對方顫抖著托起,感受到后頸處繃帶粗糙的摩擦后,織田才后知后覺。
……是太宰啊。
他的友人。
織田沒有如對方那般精明的腦袋,他最多只能隱約觸摸到真相,但是有件事,身為Mafia底層的男人十分清楚。
如果一直像他這般,呆在黑暗里的話……太宰會不會也去選擇相似的結(jié)局?
“咳…唔…!”織田又艱難地嗆了幾聲,強制延緩自己眼前的黑暗,摸索著握住了對方的手。
“織田…織田作…!”
在發(fā)抖。
那個面對數(shù)多實力強勁的異能者仍能面不改色、掌控全局談笑風(fēng)生的最年輕干部,此刻竟然在控制不住地顫抖。
“織田作!你堅持?。♂t(yī)生馬上就到了!”
“……一直在黑暗中,是不行的,”紅發(fā)男人艱難吐字,“太宰,想過以后嗎?”
“你別說了,節(jié)省體力…”
“聽我說?!笨椞锏难凵衤迕鳎捳Z也平穩(wěn)起來。
他清楚自己的傷勢狀況,作為太宰治唯二的友人之一,這些肺腑之言是他最后能為對方做的事情。
“太宰,如果在黑暗里什么也得不到的話,就去光明里…去成為救人的一方,至少…嗬…至少那樣的話…”
“織田作!”太宰治已經(jīng)意識到了無法挽回的事實——
異變突生在絕望邊緣。
乳白色的光芒從Mafia干部的掌心滲出,緩慢又平和地灌入紅發(fā)男人的身軀之內(nèi)。
那是一只舞匕弄槍、取人性命的手,也無數(shù)次綻放過金色的異能光芒,給予敵人最深刻的恐懼。
但此刻,它卻讓織田感受到了超乎五感之外的舒適與溫暖。
兩人:“???”
“嚴重的內(nèi)出血啊,”在織田還在猶疑時,太宰的聲音迅速平穩(wěn)下來,“織田,你還有哪里不舒服?”
紅發(fā)男人呃了一聲,“還有頭一直很疼…”
話才說了一半,那股暖流就一路朝上,溫和地裹住了大腦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