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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了,你快給我……還要上藥呢?!?/p>
“衣服掀開?!标憸Y澄依舊握著瓶子,“我?guī)湍闵??!?/p>
“你會嗎。”瞿川含混地嘀咕,隨手就把衣服下擺撩了上去。
“那你來吧?!彼糠?,下巴枕上自己手臂,“弄不好就讓任涵來幫我?!?/p>
后腰青了一大塊,幾乎要延伸到肩胛。
陸淵澄往手上倒了一些,在掌心搓熱,覆上去。
“怎么搞的?”他又問。
瞿川哼哼,“來之前?!?/p>
他大概是真的困了,講話簡潔不少,陸淵澄問幾句才肯往外吐一句。
陸淵澄猜測,“玩滑板摔的?”
“大哥……”
他手上用了些力,瞿川像被壓得漏氣的娃娃,拖長了音,“不是你害我傷的就行,干嘛一定要知道?”
話落,他就被警告意味濃重地掐了下腰。
瞿川怕癢,一激靈縮起身子,“別搞……操……哈哈哈哈別搞!”
他背上全是藥酒,哪怕喝得有點(diǎn)懵也知道不能大幅度翻滾,只敢像毛毛蟲一樣往前扭。
“我關(guān)心你。”陸淵澄按著他的腰,“不行嗎?”
他的手有些涼,瞿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知道往前爬,“你關(guān)心我?你關(guān)心個……”
屁!
“我回來咯!”任涵推開門,“兄弟們還沒睡呢……”
他抓著門把,把門合上,又打開。
“你干嘛!”他驚恐地指著陸淵澄,“瞿川又說錯什么話了?別沖動?。 ?/p>
作者有話說:
任涵:啊對對對,你沒慣,你是灌。
第二十七章太陽飛飛
“哇?!比魏掳陀^賞瞿川背后那塊淤青,“好像比昨晚還青。”
青中泛黑,被陸淵澄白玉似的手一下下揉著。
他的重點(diǎn)很快跑偏,“陸哥你……是不是完全不出門曬太陽?”
“你也太白了?!比魏谝淮我娒婢拖雴栠@個了,沒敢,“江入松和你真的是兄妹嗎?”
“你什么意思?”瞿川吭哧吭哧笑,“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江入松?!?/p>
任涵伸手撓他癢,瞿川又開始扭動。
“我越曬越白。”陸淵澄最后揉了幾下,收回手,“軍訓(xùn)完變得更白了。”
他出門去洗手,回房的時候瞿川衣服已經(jīng)拉好,人卻依舊趴在床中央。
任涵自覺地在床的另一側(cè)睡下。
“我關(guān)燈了?”陸淵澄問。
任涵閉著眼,“關(guān)吧。”
燈滅,房里陷入一片昏暗。
陸淵澄睡下,聽到瞿川平穩(wěn)的呼吸聲。
看來是真的累了。
他跟著閉上眼。
陸淵澄終于領(lǐng)略到任涵“到時候睡不好的還是你”這句話的含義。
他先是被熱醒,瞿川整個臉頰貼到他肩頸處,睡得像只熱乎乎的小豬。
“你怎么不去貼任涵……”陸淵澄盯著他,聲音很小。
他盡量輕柔地把人往任涵那邊推了推,閉上眼嘗試入睡。
還沒等他意識開始模糊,一只腳就踹到了他身上。
瞿川動作很迅速地擠回來,咂了咂嘴。
陸淵澄嘆氣,半邊身子動彈不得。
他拿過手機(jī)看了眼時間。
凌晨三點(diǎn),剛睡下去兩個多小時。
空調(diào)溫度并不高,但陸淵澄漸漸地還是感覺到自己在出汗。
算了。
 他拿開瞿川勾著自己的手,下了床。
瞿川是被尿意憋醒的。
他迷糊地翻身下了床,走進(jìn)廁所。
上完廁所他的神智回來了些,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對。
瞿川踏進(jìn)房門的腳收回,看向陽臺。
搖椅里果然坐著個人。
“你還不睡?”他動了動唇,一串含糊的話飛了出去,“是不是任涵打呼太吵了你睡不著?”
坐在搖椅里的男人背對著他,仰頭,“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整個世界的光都熄滅了,只余下藍(lán)盈盈的月光,陸淵澄眸子看上去異常清亮,像里面含著初春融化的雪水。
瞿川沉默會兒,“那你坐在這里是……”
早上曬太陽補(bǔ)鈣,晚上還要吸收天地精華?
陸淵澄沒事吧?
他摸上對方的額頭,冰冰涼涼的,比他這個從空調(diào)間里跑出來的人溫度還低。
瞿川背后躥上一股涼意,大步繞到陸淵澄正面。
“你……”
他看著隨著自己動作轉(zhuǎn)頭的陸淵澄,話語一哽。
酒喝多了。
他剛剛竟然覺得陸淵澄已經(jīng)……了,身體都涼透。
瞿川兩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睜大眼睛,“明天一天都要在外面玩,你不睡覺……會扛不住?!?/p>
“馬上就進(jìn)去睡了?!标憸Y澄點(diǎn)頭。
話說到這里瞿川就可以進(jìn)屋了,但喝完酒的他有點(diǎn)熱心過頭,覺得不能丟他一個人在這里,一屁股在搖椅旁席地而坐。
“我得陪著你?!?/p>
陸淵澄的聲音帶上幾分無奈,“為什么?”
“喝多的是你,我不會有事?!?/p>
瞿川舉例,“好多人就是喝完酒以后吹風(fēng),然后猝死的。”
“那是冬天。”
現(xiàn)在天氣很熱,陸淵澄個人認(rèn)為呆在空調(diào)間睡覺的人猝死的幾率比自己更高。
這句話好像把瞿川堵了一下,半晌,他篤定道:“那我不進(jìn)去了?!?/p>
“行唄?!标憸Y澄笑了笑,起身,“那你在這里看會兒月亮吧?!?/p>
見他一副真的要走的架勢,瞿川愣了下,“……你不陪我嗎?”
“我困了?!?/p>
陸淵澄側(cè)臉毫無困意,眼神也很清明,“或者我也可以睡在沙發(fā)上陪你?!?/p>
瞿川在搖椅和沙發(fā)之間權(quán)衡一會兒,選擇了沙發(fā),“那我們一起。”
陸淵澄一頓,回頭,看到瞿川竟然真的爬上沙發(fā)躺好,還在身邊拍了拍。
他喝完酒以后是這么需要人陪的類型嗎?
陸淵澄早就明白瞿川很怕落單,卻沒想到對方不遮掩本性以后能粘人到這個程度。
現(xiàn)在走開似乎和虐待動物沒什么不同,陸淵澄躊躇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
沙發(fā)是L型的,他們一人一邊,頭碰著頭。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宾拇ㄍ回5亻_口,“想家了?”
陸淵澄失笑,“出來旅游怎么會想家?”
頭頂安靜了,瞿川思索著,認(rèn)同,“也是?!?/p>
旅游不過離家五六天,又怎么會想家。
陸淵澄捕捉到什么,反問,“你去外地上大學(xué)的時候會不會想?”
這似乎是句廢話,沙發(fā)墊下陷,他側(cè)頭,看到瞿川翻了個身,整張臉面向自己。
他搖頭晃腦,“不想。”
瞿川補(bǔ)充,“成年人從來不想。”
陸淵澄得到了答案,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走吧?!宾拇ù蛄藗€哈欠,“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