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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晗指著入口處第一個小巷,“就這家小酒館集合吧。”
沈野語塞,還是說了好。
說是分開去自己感興趣的店,幾人也沒立刻散開,連著買了幾家小吃聚在角落分完了。
“有占卜欸?!苯胨裳劬Πl(fā)光,拉著白和就往小巷里走,“來都來了,去算一個!”
任涵不放心,跟了上去,“姑奶奶,你要算什么,我現(xiàn)在就可以幫你算!”
本以為印晗對這些沒興趣,沒想到腿一邁,跟著走進巷子里。
“阿野,”她指著某個招牌,“情侶七折,陪我喝?!?/p>
沈野看著在夜色中發(fā)著七彩光芒的酒館招牌,沉默。
“行?!?/p>
他跟過去,“陪你喝?!?/p>
角落里剩下的兩人面面相覷。
“我們也去……占卜一下?”
陸淵澄果然搖頭。
瞿川:“哦?!?/p>
想想也是,江入松多半是要占愛情,他們?nèi)愂裁礋狒[。
陸淵澄提議,“沿著步行街走走吧?!?/p>
他踏上街沿,本就比瞿川高半個頭的人投下一片陰影,瞿川有點不爽,跟著走了上去。
剛來到他身后,前面的人猛地停住。
“干嘛?”瞿川探頭,發(fā)現(xiàn)陸淵澄盯著一個地方。
他順著視線看去,瞪大了眼。
“不是吧哥,”瞿川抱著腦袋后退一步,“你來湘沙步行街去這種店?”
招牌在不遠處閃著花里胡哨的光,彩筆寫下幾個大字“新客打卡送零食”,旁邊是一張女仆裝巨幅海報。
陸淵澄看著海報上打扮華麗的貓貓,點頭。
他舉例,“江入松都來這里占卜了?!?/p>
所以你就要去貓咖嗎?
陸淵澄:“這里的貓貓比較有異域風情?!?/p>
瞿川無力阻撓,又被他那種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震懾到,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不離譜。
算了。
出來玩嘛,去哪兒不是玩。
來都來了。
作者有話說:
狐貍和貓貓去貓咖探望許久不見的親戚
第十八章光影流轉(zhuǎn)
到了店門口陸淵澄倒是表現(xiàn)出幾分強拉著瞿川來的愧疚。
“你要是不想去的話,”他指著步行街剩下的路,“我們?nèi)デ懊婵纯匆部梢浴!?/p>
“怎么,不好意思了?”瞿川嘲笑他。
陸淵澄很坦率,“有點。”
他這副樣子瞿川反而沒法繼續(xù)嘲諷下去,臉上表情轉(zhuǎn)換,看上去十分不情愿地帶頭走了進去。
“來都來了,過來!”
陸淵澄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兩位好?!?/p>
店員姐姐很快迎了上來,她的圍裙是卡通貓貓圖案的,很大只,瞿川猜測是海報上穿女仆裝的頭牌。
“我們這邊有兩種檔位,一種是暢玩券,沒有時限,送飲料和貓零食。還有一種是小時券,兩張起購打八折?!?/p>
陸淵澄視線越過店員,盯著玻璃門隔絕出的擼貓區(qū),半晌沒有移動。
瞿川索性自己看了看價格,他們估計不會待太久,步行街還剩下很長一段,一個小時足夠了。
“兩張小時券吧,我和他?!?/p>
瞿川掃了碼,指了下魂都被吸走的陸淵澄。
“好的?!钡陠T姐姐甜甜一笑,遞給他們兩個手環(huán),“希望貓貓和您都玩得愉快。”
換鞋的時候瞿川很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有貓癮?
一直盯著,真的很像要去偷貓。
“我好久沒吸貓了?!标憸Y澄突然道,“江入松養(yǎng)了一只,很黏我,不過最近被我姑姑帶回老家了,不知道有沒有想我。”
瞿川意外,“江入松養(yǎng)貓了?”
“嗯,”陸淵澄笑了笑,“剛養(yǎng)沒多久,估計回去就會在朋友圈曬了?!?/p>
江入松不是更喜歡狗嗎?
瞿川甩甩頭,把曾經(jīng)聽到江入松和任涵討論以后養(yǎng)貓還是養(yǎng)狗的畫面拋之腦后,看著店員姐姐拉開門。
按照不成文的規(guī)定,貓咖的貓只會在你有零食的時候湊上來。
瞿川曾被這群勢利的貓無視過,擼貓體驗極差。
他看著陸淵澄接近一只臥在角落的貓,搖頭。
它們身經(jīng)百戰(zhàn),手法再嫻熟的客人都征服不了,更何況陸淵澄這種只蹭過堂妹貓的。
還是太天真。
然而陸淵澄真的摸上了那只虎斑貓的頭,小肥貓瞇著眼睛,腦袋睡到了陸淵澄手里,不停地拱。
瞿川看得心癢,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你來摸?!标憸Y澄讓開一些,招呼他,聲音很溫柔。
瞿川蹲下身,朝著那只溫馴的貓伸手。
指尖剛觸上那身柔滑的短毛就滑開了,虎斑貓抖了抖毛,尾巴在瞿川手背上甩了一下,無情離去。
“我果然沒有貓緣,”瞿川倒沒怎么失落,“貓看到我基本繞道走?!?/p>
“可能……”陸淵澄腦袋抵在墻上,歪著頭笑,“同類相斥吧?!?/p>
用對了方法怎么摸都可以,但用錯了就會挨上一爪。
或許也不盡然。
“想什么呢?”
他被瞿川的聲音拉回現(xiàn)實,“你怎么忍得住的?”
貓都送上門了也不摸,是特種兵嗎?
膝上癢癢的,陸淵澄低頭,蹭他的是一只金漸層,眼睛圓溜溜的,眼尾微翹,有種媚而不自知的嬌憨。
和面前這人完全不一樣。
他隨手擼了兩下,大概察覺出奴才的敷衍,金漸層嬌嬌地“喵”了一聲,幾步躥遠。
瞿川幸災樂禍地笑,樂得見人和自己一個待遇。
腦袋突然一重,陸淵澄在他頭上胡亂摸了兩下,在瞿川反應過來前起身,道:“走,帶你去體驗什么叫真正的擼貓。”
從貓咖走出去的時候瞿川還感覺有點不真實。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年前……不,就說三天前的自己吧,絕對想不到能摸到這么多品種的貓。
陸淵澄就像削弱版的人形貓薄荷,不至于貓見貓尖叫,但手摸上去的時候絕對不會避開。
他另一只手捉住瞿川的,一起放到了貓貓身上。
陸淵澄手很大,骨節(jié)看上去纖細,卻把瞿川的手完全覆蓋住,疊在一起摸上去的時候基本看不出破綻。
瞿川心里沒底,貓又不是沒有鼻子,氣味變了怎么也能認出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服務(wù)業(yè)干久了鼻子沒那么靈敏,它竟真的沒有覺察出來。
“喵嗷~”大橘貓慵懶地仰躺著,一爪子踩進瞿川手心。
肉墊按上來的剎那,瞿川甚至有種想哭的沖動。
陸淵澄輕笑,“是不是很治愈?”
“嗯?!宾拇c頭。
他們站在街邊看了看標識,瞿川打開自己收藏的步行街打卡攻略,想看看有沒有附近的店鋪。
正劃著屏幕,有人叫他,“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