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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剛才的房間,云筱腦子還是懵的。
嫂子?
剛才那個人雖然有口音,但她還是聽清楚,他真的叫她嫂子。
那畢恭畢敬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栗。
所以她真的要被留在這山溝里,當(dāng)壓寨夫人了?
不行,外公還在等她回去。
云筱趴在窗前,外邊看上去人不多,但明顯看到有人在站崗,甚至有人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看上去都兇巴巴的,云筱趕緊縮了回去。
怎么辦?
她只能等陸子鶴回來,說服他。
可她等到天黑透了,陸子鶴也沒回來。
她想出去看看,剛拉開門,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個身影,在她不遠(yuǎn)處攔住她,卻又跟她保持距離。
“嫂子要去哪兒?”那人冷淡地問。
云筱心里涼了半截,這是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她嗎?
但她面上云淡風(fēng)輕,“陸子鶴呢?”
那人打量她幾眼,大概是見她出來找陸子鶴,不是要跑,表情明顯松動了一些。
“鶴哥出去了,今晚不回來。”
云筱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嗯。”
守衛(wèi)看著云筱進(jìn)屋,眨巴了一下眼睛,轉(zhuǎn)身拿出手機(jī),想了想還是給陸子鶴發(fā)了信息過去。
【鶴哥,嫂子知道你不回來,看上去挺不高興?!?/p>
房間里有浴室,但沒有換洗的衣服,可她實在太臭了,想著陸子鶴反正也不回來,就干脆洗了澡,穿著浴袍睡著了。
她躺到床上,床單一看都是新?lián)Q的,散發(fā)著陽光的味道。
這幾天的折騰,云筱很快就睡著了。
這半個多月,她一直都被那些神秘人關(guān)在一個小小的房間里,黑暗潮濕,每天她都被腥臭的潮味包裹。
相比之下,現(xiàn)在干燥舒服的床鋪,真是天堂,云筱秒睡無夢。
半夜里有些冷,云筱迷迷糊糊去找暖和。
旁邊好像來了一個火爐,將她包裹住,整個身體都暖和起來。
第二天,云筱被陽光曬醒,她迷蒙地睜開眼,卻被入目的情景嚇住了。
她使勁閉眼,再睜開,她枕在男人的胳膊上,對方優(yōu)越的下頜線懟到她跟前。
陸子鶴……
她是不是在做夢,條件反射猛起身,動作太大,驚醒了睡夢中的男人。
不等云筱翻身下床,便被粗魯?shù)爻痘厝鹤 ?/p>
脖子上傳來致命的力道,云筱的呼吸瞬間被掠奪。
陸子鶴將她鉗制住,眼睛通紅,面露兇狠,就像是地獄來的修羅。
“陸……子鶴……”云筱艱難出聲,聲如蚊蚋。
但這細(xì)小的聲音似乎喚回了陸子鶴的理智,他的眼神逐漸清明,手上的力道隨之松懈。
云筱大口呼吸著空氣,滿眼恐懼地瞪著陸子鶴。
男人緊緊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剛才的可怖樣子已經(jīng)完全消失,又恢復(fù)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云筱的皮膚很白,剛才他的動作粗暴,在她的脖頸上留下了幾個紅色的指痕。
“對不起,我做噩夢了?!标懽愈Q的話沒什么可信度。
但云筱不敢反抗,只抿著唇看他。
生理性的淚水盈滿了眼眶,云筱看上去破碎又美麗。
陸子鶴呼吸一滯,目光落在她纖細(xì)的脖頸下,他指尖輕觸,一寸寸描繪他剛才留下的痕跡,目光漸漸晦暗不明。
他的呼吸重了幾分,熱氣噴灑在云筱的鎖骨之上,她心跳漏了一拍,臉頰瞬間火辣辣的。
不知道是什么鳥兒,在窗外嘰嘰喳喳。
可云筱聽不到,心跳聲震得她耳朵咚咚作響。
男人的目光緩緩上移,與她對視,緩緩靠近。
在他的鼻尖觸碰到自己的鼻尖時,云筱倏地閉上了眼睛。
視線關(guān)閉之后,人的其他感官會瞬間放大。
云筱明確感受到陸子鶴近在咫尺的氣息,極度緊張之下,她輕啟唇角。
可預(yù)想之中的事情沒有發(fā)生,耳邊傳來男人的輕笑聲,帶著撓人的顆粒感。
下一秒身上的重量消失,云筱睜開眼,看到陸子鶴拿過襯衣套上,背過身系扣子。
“把衣服換上。”陸子鶴的聲音很冷淡。
就好像剛才的熱情,都是云筱的錯覺。
他說話時,輕輕偏頭。
云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套女士的服裝整整齊齊地放在床腳的沙發(fā)上。
一看就是全新的。
“謝謝?!痹企忝虼狡鹕恚厍耙黄鶝?,她低頭一看。
睡衣的領(lǐng)口敞開,起伏都露出大半。
她下意識地抓緊,同時抬頭看過去,與陸子鶴正正對上視線。
男人的目光濃稠得化不開。
“你轉(zhuǎn)過去!”云筱氣急敗壞。
陸子鶴眉梢輕挑,壓了下唇角,還真乖乖地扭過頭去。
云筱眼睫顫了顫,低著頭去拿衣服,飛快地看了陸子鶴一眼,他耳朵尖有點紅。
陸子鶴房間倒是很大,但是空空如也,一眼望到邊,在哪兒換衣服都不合適,只能去浴室,可浴室也沒門。
昨晚就她自己,沒覺得,現(xiàn)在她站在浴室里,外邊能清清楚楚看到她的情況。
尷尬。
“浴室怎么都不裝門?”云筱嘟囔。
甚至浴簾都沒裝一個。
“因為……”
“你別回頭!”云筱趕緊阻止對方。
陸子鶴剛轉(zhuǎn)了四十五度的俊臉,又轉(zhuǎn)回去。
云筱也不敢再說話,匆匆忙忙地抻開衣服,一套里面的衣服,裝在袋子里。
她的臉燙了一下,悄悄看了陸子鶴一眼。
見他沒這邊看,她趕緊換上衣服,還好是連衣裙,一套就行。
她別扭地走到陸子鶴跟前,對方抬步,“走吧?!?/p>
“等一下?!痹企阒噶艘幌略∈?,“我的衣服洗過了,可以晾到外邊嗎?”
陸子鶴打量了她兩眼,回頭看向浴室,她的衣服規(guī)規(guī)矩矩掛在邊上,看到某些衣物,他的目光躲閃了一下。
“不行?!标懽愈Q直接走了。
云筱想叫住他,但他走得太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陸子鶴的耳朵尖好像更紅了。
她不明白,晾個衣服有什么不行的。
浴室里潮乎乎的,什么時候才能干。
但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小跑著跟出了門。
陸子鶴在前面帶路,她在后邊跟著,走到杜拉的房間時,她停下腳步看了幾眼,里面靜悄悄的。
男人覺察到她停下,轉(zhuǎn)身看她。
云筱頓了一下,鼓起勇氣問:“杜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