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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過后,時七來到了南海城。
南海城是時七記事以來生活的地方,這里雖比不上其他州城市的繁華,但也算是南州最熱鬧的城市。
時七步行來到“有間酒樓”,此時的雜役和小二已換了一批又一批,沒有人還認(rèn)得眼前這個看似某門派出來歷練的修真少年,更沒人想到這個少年曾經(jīng)在這里干過幾年雜役謀生。
“小二,一間客房,一碗陽春面?!睍r七扔出一塊碎銀。
“好來道爺,您坐下稍等片刻。”小二端上茶杯茶壺,接過碎銀。
時七喝口熱茶,側(cè)頭看向正在大廳夸夸其談的百曉生。
所謂百曉生,并不特指某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他們并不像門派一樣有固定的山門,也沒有加入修真盟,他們活躍在十二洲的所有地方,百曉生中的每個人修為不一定很高,但每個人都有一把速度極快的飛劍,他們的主要任務(wù)就是收集信息,散布信息,傳遞信息和接受委托等。
“大家都知道,修真市級還有十天就開張了。”那位百曉生說道,只見他不過二十左右的模樣,身穿一襲白衣,手拿一把黑色折扇,面容俊俏白凈,舉止談吐優(yōu)雅。
“這哪里有百曉生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富家公子?!睍r七心道。
“早就聽說修真市集,到底是干啥的?”酒店內(nèi)有人附和道。
“南海城距離中州較遠(yuǎn),加上這是萬年前的事了,所以可能有很多道友第一次聽說修真市集,不妨,容在下給大家講一講修真市集的來歷?!鼻嗄陮⑸茸诱归_,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聽到這,時七也來了興趣,對于從來沒有離開南州的他來說,外界對其充滿了吸引,而他這次出島歷練也想著離開南海城北上。
“話說萬年前,東海出現(xiàn)一邪人,乃是萬年前天庭鎮(zhèn)壓在凡間的魔道人復(fù)蘇,帶著魔邪之氣降臨十二州,一旦他飛升成魔,留下魔邪之氣在十二州,那十二州將會變得毫無靈氣,無靈氣不可筑基,境界無法進展,修真之人從此斷代?!?/p>
“啊…”
“這…”
青年環(huán)視一周,看著周圍驚訝的目光,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在此生死攸關(guān)之際,正魔邪三道暫停了斗爭,拋下了恩怨,選出十二州最強的十八人,集結(jié)在中州北云山,共同聯(lián)手,將魔人擊殺,將魔邪之氣破除!”
“好!”周圍有人繼續(xù)附和道。
“十八位英雄雖各顯身手拿出看家本領(lǐng),奈何魔人太強,雖將其斬殺,但十八位英雄也隕落近乎半數(shù)。后來在北云山最高峰,十八座巨大石像豎立,很多新入門的弟子,都會被師長們引領(lǐng)到這里,師長們向他們仔細(xì)介紹這十八個人?!?/p>
“北云山每十年一封,封山百里,一封三天,這三天是北云山附近的慶典,大家紛紛來到北云山附近,早先是觀摩英雄,后來就開了修真市集,將十年三天變成了一場天下修道者的廟會。”
“這個傳統(tǒng)一直延續(xù)到萬年后的今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修真市集的熱度漸漸蓋過了十八位英雄的事跡,因為魔邪之劫過去太久了,甚至很多人認(rèn)為這是為了修真市集編造的故事,幾千年之前,傳說北云山最高峰被禁制阻擋,沒有人能夠上得去,因為這個變故,更有人懷疑是否真的有那十八位英雄的雕像,但有沒有已經(jīng)不重要了,現(xiàn)在所有人的重點是在修真市集上?!?/p>
“原來如此”,時七心里想。
“那十八位英雄到底是誰?”
“問得好?!鼻嗄甏舐暤?,“雖然傳說過去了萬年,也有人懷疑傳說的真實性,但這十八位英雄的歷史,我百曉生知道的清清楚楚,且聽我從頭道來。”
“這第一位,相傳此人精通火系道術(shù),渾身被不滅之焰包裹,可燒萬物,此人名號為…斜…我滴媽呀!”
時七:“斜我滴媽?這是啥名字?!?/p>
時七剛想開口,卻見從酒樓窗前突然飛進來一支白色的利箭,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白衣青年。
“…呀…”青年喊叫之聲尚未退去,身體已從凳上躍起,踏空而轉(zhuǎn)躲避飛箭,只見那箭矢擦著青年的白衣穿過,青年探口氣,再晚一瞬定會被穿個窟窿。
還未喘口氣,青年大叫一聲:“不好!”
只見那白色箭矢飛快的向前穿去,而前方幾米之處,正是剛剛端著碗陽春面,剛剛從后廚走出來的小二。
青年不敢耽誤,手掐法決,就要指向箭矢。
但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箭矢速度飛快,眨眼之間就朝著小二喉嚨穿去。
小二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見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席水幕,水幕中間一支白色箭矢飛快的旋轉(zhuǎn)著,發(fā)出“滋滋”的聲響,而箭矢離自己的喉嚨只有幾寸之隔。
“媽呀!”后知后覺的小二嚇得腿一軟癱軟在地,但手上端著的食板卻紋絲未動,食板上的那碗陽春面也完好無損。
“好家伙,這么強的業(yè)務(wù)能力嗎?!?/p>
開口的正是小二身旁的時七,而那一席水幕,也正是時七的水系道術(shù)所生,并不是普通的水幕,其中蘊含著真氣使得水幕綿而不破。
那箭矢撞上水幕,被綿柔之力卸了勁兒之后,“duang”的一聲掉落在地板上。
時七撤了水幕,彎腰捧起小二手上端著的陽春面,回到自己座位上,舀了一勺辣椒加到了面里。
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聽門外“嗖”的一聲,又一支白色箭矢飛了進來,飛向青年。
青年皺皺眉,將手伸進袍中,抽出一把青色寶劍。
“呔!”他大喊一聲,只見手中劍尖向上一挑,正挑在飛行的箭矢箭頭上,箭矢突然受力,隨即轉(zhuǎn)向上空,在空中飛速的旋轉(zhuǎn)著。
青年挽了一個劍花,將劍負(fù)在右手后,一撩白袍,凹了一個造型。
“好!”
周圍想起了熱烈的掌聲。
只見那箭矢轉(zhuǎn)著轉(zhuǎn)著,“duang”的一聲,插在了時七面前的桌子上,時七拿著筷子,看著剛要動嘴的陽春面散落了一地。
他看了一眼白衣青年。
青年看了一眼時七。
繼續(xù)凹著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