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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的油頭:“沒有什么想說的了,這些確實都是我做的。”
褚銘越看著面前連說話都似乎不敢大聲開口的男人,即使審過很多外表和言行不一的人,褚銘越還是很費解:“為什么要做什么?”
審訊室里單調(diào)的白熾燈打在趙桐的上方,趙桐抬眼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褚銘越,又把頭低下去之后才開口,帶著輕諷:“能為了什么,為了錢唄?!?/p>
褚銘越:“你缺錢?我們查過你的工資,在某知名大廠做IT,一個月前剛提薪,目前薪資稅前2萬,你說你缺錢?”
趙桐肩膀縮在椅子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警察先生,你們都知道我工資了,那更應(yīng)該知道我女朋友是誰吧?有那樣的女朋友很難有人不自卑吧,家世、相貌、金錢、地位……”
趙桐帶著幾分哽咽,紅腫的眼睛里帶著鱷魚一般吃人的淚水:“我一個月賺兩萬塊錢,多嗎?”
一側(cè)的宋壯壯拍了拍桌子:“你就是為了賺錢,就花錢找人捕殺了那么多的小動物!你賺來的錢,用得心安嗎?”
趙桐帶著手銬的雙手插進自己并不算濃密的頭發(fā):“我已經(jīng)顧不上什么是心安了!我只知道看網(wǎng)站里的那些變態(tài)會花錢購買這些視頻,這些視頻會給我?guī)砦沂嗄甓假嵅坏降呢敻?。我真的很需要錢……我和珊珊明年就要結(jié)婚了,我起碼要在市中心買上一套屬于我們兩個的房子?!?/p>
褚銘越把本子摔在桌面上:“那些購買你視頻的人是變態(tài),那你這個網(wǎng)站的發(fā)起人算什么?變態(tài)的制造者?”
褚銘越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再繼續(xù)和趙桐爭辯對于錯的問題,有些人就是直到伏法的時候,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偸菚o找無數(shù)的理由開脫,讓自己在夜半十分睡覺的時候能夠高枕無憂。
褚銘越抽出徐盛爺爺家那張狗的照片,也是唯一一個趙桐主動協(xié)助抓捕狗的一起:“你說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女朋友徐珊,那你又是為什么抓徐盛的狗。你難道不知道這只狗丟了,你女朋友會有多難過?徐珊的爺爺也正是因為狗丟失之后悲痛欲絕,病死在床上的!”
“那只狗該死,和它的主人一樣,都是看不起人的畜生!每次我去的時候都會對著我呲牙狂吠!要不是有他爺爺阻隔,我和珊珊早就結(jié)婚在一起了……”趙桐懦弱的聲音此刻淬滿了惡毒,裹在懦弱外表下面惡毒的心終于顯露了出來。
褚銘越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大廳里坐著的賀陽,褚銘越眉頭皺著:“怎么警局是你家,還來上癮了是吧?”拖著一個恨不得走幾步都要歇一歇得虛弱的身體,怎么到處亂逛呢?
賀陽儼然不清楚此刻的自己在褚銘越的眼里已經(jīng)快和總是病懨懨得林妹妹畫上等號了。
還未等褚銘越繼續(xù)開口說什么。
“警察先生,那些個案子真的是趙桐做的嗎?”褚銘越這才注意到賀陽的旁邊站著的人是徐珊。褚銘越在心底反思了下自己,但是又覺得真的很難有人在看賀陽的時候還能有心注意到周圍站著的是誰。
褚銘越握拳堵在嘴邊咳嗽了兩聲,收起心底那些雜七雜八的念想:“那些案子確實都是趙桐做得。”
徐珊立刻紅著眼眶后退了兩步,連著聲音都是抖的:“爺爺?shù)墓?,也是趙桐下藥找人帶走的?”
褚銘越點了點頭,雖然這對于徐珊來說很殘忍,剛剛得知自己爺爺?shù)乃烙崳桶l(fā)現(xiàn)害爺爺去世的間接兇手就是自己青梅竹馬的男朋友。
徐珊哽咽著:“我能親口問問趙桐嗎?”
褚銘越搖著頭:“現(xiàn)在趙桐還處在提審期間,不能隨便探視。若是真想探視的話,可以請個律師。”褚銘越頓了頓,:“如果你覺得他值得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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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晚風(fēng)吹拂過來,哈安市有名的一條江邊,水汽順著風(fēng)吹到臉上還是很舒服的。賀陽絲毫不在意形象地蹲在地上,吃著第8個香草味道的可愛多,腳邊還放著一小兜的冰棍。他已經(jīng)在這里聽徐珊跟他絮絮叨叨一個多小時,她和趙桐是如何相識、相戀、相愛又相互扶持地走了這一路,在即將邁入婚姻殿堂的時候出現(xiàn)這檔子事情,她是有多難過……
賀陽打開手機短信再次確認了下兩個小時之前,徐珊發(fā)過來的一筆數(shù)額可觀的巨款。出于顧客就是上帝的職業(yè)操守,賀陽輕輕挪了挪他蹲得有些發(fā)麻的腳。賀陽揉了揉裝滿可愛多的肚子,賀陽這頭打了個飽嗝,徐珊抽泣的聲音一頓,紅腫著一雙梨花帶雨的眼睛看著賀陽。
賀陽索性站了起來,徐珊只覺得自己面前籠罩了一片陰影,賀陽指了指自己:“你男朋友有我?guī)泦幔俊?/p>
徐珊眨了眨眼睛,打了個哭嗝:“沒有?!?/p>
賀陽繼續(xù):“有我高?”
徐珊瞪著賀陽:“沒有?!?/p>
賀陽莫名:“那你到底喜歡他哪點?”
徐珊仔細地想了想,認真道:“他比你會說人話?!?/p>
賀陽:“……”
賀陽被面前這個女人的蠢笨的腦回路氣樂了:“人話是會說,人事是一點沒做?!?/p>
徐珊沉默,一雙眼睛里又再次地續(xù)滿了淚水。
賀陽不耐煩道:“把你手機給我。”
徐珊瞅著鼻子,一臉警惕道:“干嗎?”她可是剛打了一筆巨款過去。
賀陽:“接下來的算是剛才那單的贈品?!?/p>
賀陽接過徐珊的手機,隨手按了兩下,手機里面?zhèn)鱽碲w桐和別人對話的聲音。
電話里的人捧道:“我們趙桐牛逼啊,知道人家女朋友是誰嗎?那可是哈安市富豪徐盛的親孫女。聽說明年就打算結(jié)婚了。”
趙桐:“結(jié)不結(jié)婚也沒什么兩樣的,現(xiàn)在我女朋友的工資卡就已經(jīng)在我手里了?!?/p>
“是啊,你女朋友肯定不知道你刷他的卡,請我們?nèi)ハ茨_城吧。今個咱去還去老地方吧。那家的小蜜最近可成天和我念叨你呢??赡墁F(xiàn)在像你這種看上去“老實人”掛的比較吃香……”
再往后皆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賀陽頗為嫌棄地把電話按斷,看著癱坐在岸邊長凳上的徐珊:“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那些珍重的感情,在趙桐的嘴里皆是炫耀的資本。你的信任被他肆意踐踏?!?/p>
賀陽微微湊近徐珊滿是淚痕的臉,把手機塞回到徐珊的手里。賀陽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但每個字卻說的無比清晰:“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你把趙桐帶回家,你爺爺也不會死。”
……
這個案子的罪魁禍?zhǔn)捉K于伏法了,剩下的提審的范圍,就不再需要褚銘越繼續(xù)跟著了。褚銘越功成身退地帶著自己的人回了網(wǎng)偵組,踩著時間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下班。為了犒勞辛未和林麥麥連日跟著自己一起加班,褚銘越提前定好了個飯館,準(zhǔn)備帶林麥麥和賀陽過去吃。
車停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