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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白色長袍大褂隨手扔到了垃圾桶里,露出里面寬松的半袖和下身寬松的沙灘褲。
六月的陽光總是很好的,賀陽單手勾下墨鏡。那個寫在檔案上視力殘疾的人,卻擁有一雙明亮又有神的琥珀色瞳孔,瞳孔的顏色被著陽光照射得似乎變得更淡了一些。
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藍色細密的線泛著光映入到賀陽的眼里,即使賀陽知道這些線實際上并不存在。
賀陽瞇了瞇眼睛,略帶厭煩地輕“嘖”了一聲,從這沙灘褲里掏出來一個鑲嵌著銀邊的正常眼鏡扣在臉上。賀陽眼里的世界恢復正常,那些繁瑣鬧人的藍色線消失了。
“嗡嗡”
賀陽從兜里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手機,一個黃色皮卡丘的殼子,是現(xiàn)在市面上很少有人會用的一款老年機。
賀陽接起電話,對面的男聲順著電流傳了出來:“我這里怎么收到警察局的電話?你怎么跑警察局去了?”
賀陽隨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像是一個慵懶的大貓一樣鉆了進去。
賀陽:“意外?!?/p>
“意外去到警局喝茶去了?”
“嗯,不過沒喝到茶,只有飲水機里的自來水,還是涼的。”賀陽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著電話,一邊對開車的師傅到:“去東郊?!?/p>
對面電話的人:“……”
賀陽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有事嗎?沒事掛了,頭疼?!?/p>
“我這有筆單子,具體的資料郵到你家去了。需要你做的東西資料上寫的已經(jīng)很清楚。材料收好之后我去取。不要再把材料用郵政平郵寄來了!”
賀陽激起敷衍的應道:“嗯,嗯,嗯。掛了?!?/p>
……
哈安市警局的會議室內(nèi),姜局坐在主位上,其他的座位上零零散散坐著其他組的組長和組員。正中間的投影屏上掛著:
“哈安市富豪意外死亡”
“深扒富豪家族那些不為人知的事”
“富豪身死背后真正的原因”
“哈安市虐狗案緣何不破”
……
褚銘越隨意地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去:“那個富豪不是一個小時剛宣布死亡嗎?這報道就出來了?”
林麥麥一邊打開電腦噼里啪啦得打著字,一邊幽幽道:“電子信息的時代,沒有不透風的墻,這種已經(jīng)是正常的傳播速度?!?/p>
刑偵組的組長宋壯壯:“姜局,這個富商的死把我們叫來做什么?”他剛審完的一堆筆錄還等著整理呢。
姜局示意一旁的警員調(diào)下一段視頻,保溫杯手里來回轉(zhuǎn)動,平日里總是帶著笑的姜局此刻臉上帶著少有的嚴肅:“叫你們來當然不是來談?wù)撨@些八卦視頻的?!?/p>
姜局背后的投影儀上面跳出來一段視頻,視頻里是一個黑乎乎看不清具體的是哪兒的環(huán)境。視頻的背景是銹跡斑斑的鐵籠,鐵籠里面關(guān)著數(shù)條精神狀態(tài)看上去非常不好的貓貓狗狗。
視頻里的人只露出了一雙手,手里抓著正在輕聲嗚咽的寵物狗比熊,白色的比熊毛發(fā)上帶著已經(jīng)干涸了的血漬。即使比熊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視頻里的人似乎還覺得不夠一樣,拿著一根粗長又尖銳的針刺進比熊狗的身體里。比熊狗的身體條件反射的抽搐了起來,發(fā)出刺耳的悲鳴聲。
退出這段視頻,網(wǎng)站上面全部都是同一個背景之下,對于不同小動物手段殘忍的迫害。足足有上千條視頻,為了吸引人眼球視頻的封面都是觸目驚心的配圖。
脾氣火爆的宋壯壯忍不住罵出聲:“這他媽的是什么情況?”
姜局手指曲成拳頭輕輕叩了叩桌子:“先聽完再發(fā)言!已經(jīng)有網(wǎng)友指出來視頻發(fā)布出來的定位就是在“哈安市”。有人聲稱最近幾個月哈安市一直都有丟狗、偷狗的情況,但是警局未受理,現(xiàn)在我們的官方賬號和社交平臺上面一水的全是問責我們不作為?!?/p>
褚銘越胳膊輕抵著太陽穴,腦袋極速飛轉(zhuǎn):“麥麥姐,統(tǒng)計下近三個月內(nèi)走失寵物的出警記錄。”
林麥麥快速地找到三個月內(nèi)的報警記錄:“哈安市各個分局三個月內(nèi)有關(guān)寵物的出警記錄有60起,關(guān)于寵物丟失的出警有25起,大部分的結(jié)案情況都是主人不在家忘記關(guān)門,寵物才跑丟的?!?/p>
基層警局里每天要處理的事情繁多又瑣碎,丟失貓貓狗狗實在不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情,被忽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強行冷靜下來的宋壯壯緊跟著開口:“這段視頻是什么時候在網(wǎng)上廣泛流傳的?”
已經(jīng)開始著手調(diào)查的林麥麥立刻回答道:“和富豪徐盛死亡報告流傳出來的時間一致,開頭播放的那只比熊狗具傳言就是徐盛丟失的那只寵物狗。”
褚銘越:“能溯源追蹤到這個網(wǎng)站的IP地址嗎?”
林麥麥搖了搖頭:“短時間還無法破譯……網(wǎng)民里已經(jīng)有開始出價開扒網(wǎng)址的了?!?/p>
姜局長沉聲安排:“這個案子目前的社會關(guān)注度很高。既然破解不了對方的IP,那就針對報案貓貓狗狗的主人,查一下丟失寵物時間段的錄像,看一看能不能鎖定嫌疑人……”
沒等姜局長說完,會議室里的電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姜局長對著離電話最近的辛未道:“小辛,接一下?!?/p>
接完電話的辛未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fā)緊。
褚銘越:“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辛未略帶顫抖的嗓音仿佛給本就燥熱的辦公室平添了一把更為熾熱的火:“虐待動物的這起案子,犯罪疑似升級,有人受傷了?!?/p>
……
東郊是哈安市另一處的城郊附近,這里本來也是打算像是西郊一樣開發(fā)出來一片富人區(qū)的。但是開發(fā)商收購地皮之后就卷錢跑了,周圍剩下了一堆破敗殘垣的房子,附近的居民也走了大部分。只有賀陽現(xiàn)住的院子連同隔壁的院子還完好無損地坐落其中。院子外面是破敗的被推土機鑿成溝壑的狼藉,只留下一片堪堪能并肩過去兩輛車的小路。
賀陽讓車停到了外面,手里拎著一包路上堵車的時候下去寵物店買的狗狗零食。隔壁的院子里住著年紀大的老奶奶,養(yǎng)了一條溫順的金毛。每次賀陽回來都會熱情地搖著尾巴。出于人和動物之間有來有往的友好交流,賀陽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會給金毛帶些禮物過來。
賀陽走到兩個院子的中間,隔壁院子的門口有一道車轍印,賀陽握著購物袋的手有些猶豫。
隔壁來客人了?他不是很想和陌生人打交道,這些零食明天再送也行。
或者……
賀陽把零食拿出來放到了盤子里,把盤子放到了兩個院中間的狗洞處。
賀陽蹲在狗洞的口,壓著嗓子喊:“大毛,大毛,開飯了!”
獨屬于盛夏的熱風卷過來,賀陽打了個尷尬的噴嚏。
賀陽覺得自己這個姿勢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