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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聊得盡興,然而通宵是不可能通宵的,秉燭夜談也是不存在的。
第二日季無憂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花滿樓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他正低頭飲茶,安安靜靜的樣子,美好得活像一幅畫。
“早上好啊?!奔緹o憂笑著過去打了個招呼。
花滿樓愣了一下,然后溫柔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回應道:“早上好?!?/p>
“無憂?”花滿樓突然喊了她一聲,語氣之中有些很難察覺的不確定感。
季無憂愣了一下,不明其意:“怎么了?”
“......你跟昨天好像有點不一樣?!闭遄贸烈髁撕靡粫?,花滿樓才有些遲疑的說道。
很敏銳的人啊......季無憂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是有點不一樣,習慣就好啦!”大喬跟季無憂本人,當然是有差距的。
花滿樓點點頭。用過早飯之后,兩人開始探討陸小鳳可能的去向。他到底去了哪里,目前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他之前捎來消息,讓花滿樓所查的地方,是寶豐隆錢莊。而花家跟寶豐隆恰巧有些合作。
寶豐隆錢莊是一家很有名望的錢莊,算是一家老字號。它現(xiàn)在看起來仍舊十分光鮮亮麗,然而受了陸小鳳托付的花滿樓卻知道,它如今遭遇了極大的危機,如果不是陸小鳳多說的這一句,寶豐隆錢莊或許會至此不復存在也說不定。
然而要細較,卻又不是經(jīng)營上的問題,而是錢帳虧空,被人大量轉(zhuǎn)走。那個時候,寶豐隆的莊主恰巧得了相思病,無力管這些,竟是連個幕后黑手都沒能揪出來。
僅以目前的消息來說,并不知道陸小鳳查寶豐隆錢莊的用意,也不知道跟他當時在找的人,有什么聯(lián)系。
“寶豐隆錢莊?”季無憂重復了一遍,覺得有些莫名的耳熟。不過既然是百年老字號,頗有些名氣,她也許是哪里聽說過也不一定,她并沒有把這熟悉感放在心上。
事實上陸小鳳就是陸小鳳,他哪里有那么容易出事。他那樣的人,就算遇見了什么事,他的運氣也足以讓他化險為夷的。沒過幾天,他們就見到了一個除了有些狼狽其他地方完好無損的陸小鳳。
花滿樓跟陸小鳳簡單交流了幾句,陸小鳳突然問了一句:“你身后的是誰?”
“你的一個故人,你猜是誰?”
“我的故人實在太多了,我猜不到?!标懶▲P摸了摸唇邊的胡子,嘆了口氣道:“不過......好像是個姑娘?”
“原來你已看見了?!被M樓搖了搖頭,笑著讓開,身后的季無憂就露了出來。
季無憂對著陸小鳳笑了笑,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p>
陸小鳳差點扯下自己的一根胡子來,險些從位置上蹦起來,他的神情滿是震驚,一句話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你怎么會跟花滿樓在一起?!”
“看來是個驚喜了?!被M樓笑著道。
“驚喜驚喜,實在驚喜?!标懶▲P好像已經(jīng)不再驚訝,他倒了一杯酒,道:“他鄉(xiāng)遇故知,當浮一大白,我先飲為敬。”說著,一杯酒已經(jīng)下肚。
喝了幾杯酒,笑了一回后,花滿樓才忍不住出口問道:“你這些日子去了哪里?”
“去了上云野?!标懶▲P喝了一杯酒后道。
花滿樓若有所思:“上面云野確實偏僻。難怪沒人知道你的消息。你查到線索了嗎?”
“沒有。又去晚了一步?!标懶▲P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神情也是無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后悔,我當初為什么要接這個燙手山芋?!?/p>
“上云野......”陸小鳳又端起酒杯,剛要喝的時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轉(zhuǎn)過頭看向季無憂,眼睛莫名似乎有些發(fā)亮:“你之前是去了上云野吧?”
當然,還是陸小鳳指的路。季無憂點了點頭,有些茫然:“怎么了?”
“你知道上云野發(fā)生的一件事嗎?”陸小鳳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
“你說,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标懶▲P的態(tài)度嚴肅了起來,季無憂也認真了起來。
“上云野的路中,有一家黑店,它出了一些事情,你知道嗎?”
季無憂:“......”她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她當然知道。
“看來是知道了。你知道,它那一天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嗎?你有看見到過那位提燈鬼女嗎?”
季無憂回憶了一下,胃里突然有些翻騰,她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是的,我知道,但是......”
“但是......?”陸小鳳似有好奇。
季無憂突然啞口無言,她沉默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語言:“那確實是一家黑店,他們......他們在通往上云野的路上做了一些手腳,讓很多不熟悉路的人,拐入另一個彎道,到他們店里去。他們謀財害命......”
陸小鳳點了點頭,追問道:“然后呢?”
季無憂愣著:“我不知道,我只是教訓了他們一頓,就走了。后續(xù)的事情我都不知道?!?/p>
“教訓?”陸小鳳微微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他看向季無憂,沉聲道:“他們后來死了,死在了提燈鬼女手里?!?/p>
“啊?......死了?”季無憂悚然一驚:“他們怎么死的?”
看著季無憂的神情,陸小鳳收回了目光,看著手里的酒杯道:“這算是個謎題。他們的死法頗為蹊蹺。其中有人死因是溺亡,周圍卻尋不到水。這也是‘鬼女’之名落定的緣故。不過現(xiàn)場看起來經(jīng)過了一番打斗,能夠看得出,動手之人武功定然高超?;蛟S是什么偏門的功夫也說不定?!?/p>
季無憂思緒浮沉,心中情緒隱約,卻說不出一句話。
陸小鳳卻突然抬起了頭道:“不過這些算不上要緊的,而是,提燈鬼女經(jīng)歷了黑店之事后,去了哪里?”他看向季無憂,好像是在尋求意見,然而神情之中,卻似乎有些莫名篤定的意味,篤定她,定然知道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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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無憂:謝邀,在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