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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頭發(fā)本來就少,剩下的可不得好好養(yǎng)著?
他罵了一句松開辛依的頭發(fā),泄憤般用力的將她推倒在辦公桌上,兇狠的瞪著她,“夠勁啊!”
辛依被推的上身直直往后仰,后腦勺猛地撞上了一個硬物。
尖銳的痛意傳遍整個腦袋,疼得她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
她回頭看去,是個煙灰缸。
眼睛一亮,在總經(jīng)理再次要撲上來時,辛依屁股往后一挪,手夠到那個煙灰缸,舉高落下,重重的砸在男人頭上。
鮮紅的血液順著額頭蜿蜒而下,總經(jīng)理猙獰著臉,凸出的眼球幾乎要瞪出眼眶,最后眼往上一翻昏了過去。
辛依顫著手扔掉煙灰缸。
其實這種人渣死了也罷,她就是怕賠錢。
怕生事端,辛依臨走前叫了輛救護(hù)車。
這份工作肯定是丟了,辛依最近太累,不想下午去找工作。想了想,她打算去看辛玨,他們已經(jīng)好久沒見了。她掏出手機(jī)給夜總會的主管打電話請假。
中午,她吃了兩個包子,又買了袋新鮮紅艷的蘋果去醫(yī)院。
*
“依依,你來了?!毙莲k穿著一身藍(lán)白條紋的病服,半倚在病床上,目光柔柔的望著她,蒼白的唇角漾著虛弱又溫暖的笑意。
“嗯?!毙烈婪畔滤揭巫由?,“最近身體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p>
“你怎么帶著口罩,是生病了?”
“嗯,是啊,有點小感冒?!毙烈老乱庾R摸摸鼻子。那個男人下手真狠,到現(xiàn)在她臉上的紅印子都沒退,她只能去藥店買了個口罩。
盯著她手部的動作,辛玨眸子一凝,沒有再說什么。
這時,房門被打開,一個清純娟秀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
“小靜嫂子!”辛依眉毛一挑,玩味的大聲喊了一句。
“別亂叫人!”辛玨冷聲打斷她。
姚靜紅著臉低下頭,“我去洗蘋果!”說完,她拎著那袋蘋果手慌腳亂的走出了病房。
姚靜是辛家以前的傭人,辛家出事后,她沒有離開,而是陪在辛玨身邊,任勞任怨,不離不棄。對辛玨的感情,顯而易見。
“別耽誤人家?!毙莲k淡淡出聲,眼睛望著窗外的天空。
這幅身體哪里允許他毫無顧忌的去愛一個人?他一無所有,什么都給不了她。
辛依撇了撇嘴哦了一聲。
姚靜洗完蘋果回來,辛依拿過一個蘋果,熟練的削皮切塊,放在盤子里,遞給辛玨。
接過盤子,辛玨骨感的手指捏起一塊放入口中,慢條斯理的動作優(yōu)雅至極,賞心悅目。
最后剩下兩塊,辛玨遞給辛依,“我不想吃了,你吃吧?!?/p>
辛依伸手,想到臉上的傷,手又收了回來。
不能讓哥哥看見……
“我剛吃過飯,肚子有些撐,小靜姐吃吧。”
辛玨手沒動,繼續(xù)端著,目光溫柔的看著她,聲音卻冷的出奇,“姚靜不吃,你吃。”
看著面前的那兩個蘋果塊,辛依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哥,我感冒了,會傳染給你的。”
“依依……”辛玨突然喊了她一聲,繼續(xù)道,“我不是外人!你受了委屈為什么不說?”
他聲音低沉,隱含怒意。他知道辛依說謊會不自覺的摸鼻子,而且她生病沒有戴口罩的習(xí)慣,所以肯定是為了遮住什么東西。
“哥……”
“口罩摘下來,讓哥看看?!?/p>
知道自己拒絕不了,辛依只能乖乖的摘下口罩,那臉上清晰的巴掌印狠狠的刺進(jìn)了辛玨的眼睛。
辛依毫不在意的笑道,“真沒事,我都打回去,他被我打的可慘了?!?/p>
她沒心沒肺的笑臉,無所謂的態(tài)度,終究被閃著水光的眼睛出賣。她真的忍不住,在自己最依賴的人面前,那些偽裝的堅強(qiáng)瞬間瓦解崩潰,一發(fā)不可收拾。
臉上的巴掌印紅腫明顯,辛玨心疼的用指尖輕撫著,“爸媽知道了得多心疼……”
他的妹妹從小就在全家人的寵愛下長大,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掉了,哪里受過這些委屈?
終究還是自己拖累了她。
爸媽兩個字,直接給辛依來了個致命一擊。
她想到以前一家四口幸福的日子,再也撐不下去。
她怕辛玨擔(dān)心,想笑但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下撇,眼淚更是洶涌的滾出眼眶,直接砸在辛玨的手上。
辛依不喜歡在人面前落淚,她把臉埋在辛玨的腿上,牙齒緊咬住下唇,眼淚不停。
感覺她肩膀的微顫,辛玨面無表情,大掌有節(jié)奏的輕拍她的背。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病多好,他一定會帶領(lǐng)辛家東山再起,而不是窩囊的待在這間病房里,靠這些儀器茍活于世!
*
晚上回到家,辛依燒水,正打算泡桶面,就聽見了敲門聲。
打開門,辛依看到門口的男人,有點臉熟,好像是鄰居。
男人五十歲左右,皮膚黃黑,又高又壯,身上的那件短袖被圓滾滾的肚子撐起,五官被臉上的肉擠到了一起。
“我家停電了,你這有手電筒嗎?”男人胖乎乎的手撓了撓頭發(fā)稀疏的腦袋,視線貪婪地黏在辛依那美艷動人的面容上。
放肆打量的眼神,辛依看了心里極為不舒服,她隨口敷衍道,“沒有。”
“哦,那好吧?!闭f完,男人走了。
辛依關(guān)上門,水壺剛接完水,又有人敲門。
再次開門。
她看著這個高壯的男人,直接想翻個大大的白眼。她一個下午滴水未進(jìn),現(xiàn)在都快餓死了,還讓不讓人吃飯!
“又怎么了?”她語氣有些不好。
男人指著他的家門,“門被風(fēng)刮上了,我剛才出來沒拿鑰匙,可以在你家待會嗎?”
辛依無語,這個男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哪有人沒帶鑰匙要在別人家待著的,他們熟嗎!
“不方便?!毙烈勒f完就要關(guān)門。
男人眼疾手快,一手拽住門把,粗壯的腿卡住門,臉上盡是意味不明笑意。
辛依徹底冷下臉,“你什么意思?”
男人沒說話,他甩開門,粗魯?shù)膶⑿烈劳七M(jìn)屋子里,然后自己大大咧咧的走了進(jìn)來,一臉陶醉的嗅著。
真香啊……
她身上也是這么香吧。
不像他家那老太婆的一身油煙味。
辛依趁機(jī)去拿桌上的水果刀,背在身后,“那你什么時候回去?”
男人無賴的坐在她的床上,手背蹭著她的枕頭,“這得看你了?!彼褡齑酵弦粨P,“那個娘們?nèi)ヌ枇?,我們速?zhàn)速決?!?/p>
說完,他起身,慢慢走向辛依,臉上黑黃的膚色在燈光下泛著油光,眼里貪婪的欲色毫不掩飾。
“我警告你不要過來!”辛依大聲喊道,暗暗將手里的刀握緊。
男人不理會,直接朝她撲過來,將她抵在墻邊,那張唇色暗沉的嘴在她白皙的臉上胡亂的親著。
心里一陣惡心,辛依剛要拿刀扎他,就被男人奪走。
動作飛快,辛依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雪白的胳膊被刀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立馬涌了出來。
“你他媽嚇唬誰呢你!”男人扔掉刀,急切的扒她的衣服,像一匹餓了許久的狼終于看到了美味,迫切的想要占有。
辛依反抗的厲害,男人臉上掛了彩,僅存的耐心終于被耗盡。他掐住辛依的脖子,兇狠的瞪著她,“聽話,讓我爽完就放了你,聽見沒?”他獰著臉拍了拍辛依的臉。
辛依緊抿著唇,一臉隱忍。
她一個女人,哪里有還手的能力?
再說她飯都沒吃,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