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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國威處于懵然狀態(tài),腦子的話幾經(jīng)篩選后還是說了出來。
“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是小白鼠?”
這一回江長河笑了,黎佳瀾卻給了呼國威一個白眼。
“你們這表情算怎么回事?不是小白鼠?而僅僅是偷畫的碩鼠?”
“國威,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一項實驗成功,那對于我們國家甚至整個人類將會是多么大的貢獻,你、我,還有佳瀾將會成為這個世紀最偉大的人。”
江長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異常興奮,腦袋一扭一扭甚至還在自我陶醉。可在呼國威眼里看來這他娘的就是個瘋子,是,這種東西要是真正研究成功,也許真的能救回呂方,還能造福很多人,但這研究成功的代價將是巨大的,最重要的是這實驗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瘋子…”
呼國威的嘴里不由得冒出這么兩個字,一旁黎佳瀾狠狠地盯了呼國威一眼,江長河看到嘴角再次露出笑意,鼻孔里‘哼哼’了一聲。
“呼國威,我知道自己像個瘋子,但科學的態(tài)度用現(xiàn)在的流行語言不就是不瘋魔不成活嗎?放心,你不會是小白鼠,我也答應(yīng)你,在沒有得到確定的實驗結(jié)果前絕對不會使用在人身上,違道德倫理的事我江長河也不會做,好了,視頻先看到這里,我再來解釋解釋我們實驗。”
“等等、等等…你讓我先想一想…等等……”
呼國威抬起手來示意江長河暫時不要說下去,這事兒真得在腦子里再過一遍。
“江長河教授是吧?你的實驗會不會違法道德倫理這還輪不到我來評判,所以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我去偷那幅畫,你們自己為什么不去?”
“年輕人,不要那么急躁,聽我把話說完?自然就會講到關(guān)于你的事?!?/p>
呼國威本不是急躁之人,但被江長河這么墨跡不急也得急,細想下來似乎急也沒用,索性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斜靠在椅子上,伸手擺出一個請的動作。
“那好吧國威,我還是盡量簡短截說,你也看到我們這個實驗最關(guān)鍵的部分就是這東西,這是一種有著強大再生和重復分裂的細菌體,經(jīng)過我們激活后就能達到再生肢體的能力,但同時也有著不穩(wěn)定性,很大程度上它的能力是相對的,有多么大的再生能力就有多么大的吞噬能力,你剛才也看到了,剛才那只小白鼠被活生生的吞噬?!?/p>
江長河在談起自己實驗的時候透出絲絲哀愁,似乎實驗的失敗對他的打擊非常大,呼國威又望向黎佳瀾,這女人的臉上帶出關(guān)切,同時也有擔心,再仔細瞧向江長河,這老頭子整個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老師…”
黎佳瀾一把抓住江長河的手臂,對方微微一震,面色恢復過來,抬手輕輕的推開黎佳瀾。
“佳瀾我沒事,老師這么些年什么都經(jīng)歷過,還算不了什么,國威,你肯定很疑惑為什么這么厲害的東西我會這樣隨意的擺在這里,其實這東西雖然有強大的能量,但沒有激活的情況下完全沒危險,你看……”
“老師……”
江長河說著這話,手已經(jīng)伸進那‘魚缸’,黎佳瀾出聲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江長河的手已經(jīng)摁在那點點黃色液體上。
“你看,我說過沒事?而且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你看到的這個就是視頻里那吞噬掉整只小白鼠的的細菌體,被激活過一次后就再也無法激活,也就是說這東西已經(jīng)廢了,我們最重要的實驗原材料已經(jīng)沒有了?!?/p>
“然后呢?”
故事當然很精彩,但呼國威更多的關(guān)心還是在后面,到底這和自己偷畫有什么關(guān)系?
“呼國威,你聽說過呼蘭古國沒有?”
在呼國威眼里,江長河一直沒進入正題,呼蘭國自己也從沒聽過,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世界上有這個國家嗎?沒聽說過,是不是古代國家?”
“對,現(xiàn)在沒有這個國家,但遠古時候有,他曾經(jīng)在歷史的長河里出現(xiàn)過多次,也神秘失蹤過多次,近三百年來幾乎銷聲匿跡,當然呼蘭古國并非完全湮滅在歷史長河里,至少還有一些關(guān)于這個古國的東西和一些傳說存在?!?/p>
江長河突然討論起呼蘭古國,呼國威開始有所預感,自己身邊發(fā)生的事一定和這呼蘭古國有關(guān)系,但這好像又和江長河的實驗拉不上關(guān)系,這一回呼國威沒有再打斷對方的話,答案終究還是得從江長河的嘴里出來。
“國威,這個東西就來自呼蘭古國,就像門九里博物館的那幾幅畫一樣,都來自呼蘭古國,現(xiàn)在你明白我為什么要你去偷那幾幅畫了吧?”
“不明白,和我有關(guān)系嗎?”
江長河所有的鋪墊和故事終于交聚于此,這‘魚缸’里的東西和那幾幅畫都來自一個古老的王國,但這依舊不足以證明為什么要把呼國威弄到這里來,要偷那幾幅畫隨便去個人不就得了?所以呼國威的回答干脆利落,自己的確不知道為什么會找到自己。
“有,有關(guān)系,肯定有關(guān)系,還有非常大的關(guān)系,不過在這之前你還得聽我說另外一件事。”
江長河非??隙ǖ幕卮?,但同時又引出另外一件事,呼國威眼睛一睜,整個又有些郁悶,這老頭子講故事又臭又長,不得又繞到哪兒去,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好像不聽又不行,索性什么話都不說,繼續(xù)這樣盯著江長河。
“國威,這個故事我盡量說簡單一點,這里面的東西其實是我一個多年的朋友帶回來的,他叫劉思國,是這個學??脊畔档慕淌?,五年前的一個夏天他接到一封信,里面沒有文字,只有一張紙上畫著一個圖案,就是這樣?!?/p>
江長河在遙控板上點了點,投影儀上面圖案定個在一張紙上,上畫著一條三頭蟲,呼國威眼睛一睜居然認識,在祖國南疆待過那么多年,聽過見過的傳說可不僅限于南疆地,這東西應(yīng)該叫做蒙古死亡蟲,連隊里曾經(jīng)有個小個子特別愛講這玩意兒,還喜歡把它畫出來,說要在大漠里被這東西盯上基本就活不了,當時戰(zhàn)友們都笑話的他,說這東西就只有個傳說,從來沒人見過,再次看到這樣的圖案居然是一個大學教授的投影儀里,呼國威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幅圖。
當然連隊里那小個子畫出來的死亡蟲和江長河投影儀上的死亡蟲又稍有區(qū)別,最明顯的就是江長河朋友收到這幅畫里的死亡蟲有三個腦袋。
“等等…”
呼國威的身軀突然又坐起來,腦子里開始搜索這畫里的東西,似乎…似乎自己的熟悉并非完全來自連隊里戰(zhàn)友的描述,別的什么地方自己好像也見過,什么地方?什么地方?扳指,對……黑體扳指……那黑鐵扳指的內(nèi)部好像也有這樣的圖案,從拿到那玩意兒開始自己經(jīng)歷了一場又一場的事,一直都沒有仔細的觀察過那扳指,但在記憶中那扳指的里面的確有圖案,好像就是這個。
呼國威‘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去求證,想想又重新坐了下來。
“國威,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沒有,什么都沒有想到?!?/p>
說這話時呼國威的腦子里在運轉(zhuǎn)著太多的情況,眼前這兩人和門九里之間肯定有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否則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將自己安插進去,但同時又要自己去偷那幾幅畫,這樣的關(guān)系好像有些亂,自己在沒理清楚前沒有必要將黑鐵扳指的事情說出來,至于他們倆會不會知道那是另一回事。
再看江長河和黎佳瀾的目光同時落在呼國威身上,眼皮皆是一抬,呼國威這般表現(xiàn)似乎給他帶來些什么希望,但很快又見到呼國威偃旗息鼓,那種希望又隨之破滅。
“嗯,那好吧,我繼續(xù)說,我的朋友在見到這幅畫后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一天一夜,出來后整個人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三天后帶著自己幾個學生去了呼倫貝爾,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樣了?”
故事的精彩處,呼國威居然追問起來,答案和自己想象中的差不多,劉思國帶出去的幾個人以及他自己全部失蹤,江長河用了各種方法,甚至多次前去呼倫貝爾尋找自己好友,但那整個團隊就像突然消失一樣,一直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的。
“哎…劉思國是我?guī)讉€朋友里唯一還活著的人,我一直都在想盡辦法找到他,但…哎……直到一年前我收到一個包裹,里面有一只錄音筆,還有這個東西。”
江長河指了指桌上的魚缸,同時又摁下了手上的遙控器,投影儀上立即出現(xiàn)一個螺旋黑點狀的畫面還不停的跳動,畫面里還有些雜音在‘滋滋’作響,江長河盯著盯著畫面異常嚴肅,可呼國威卻有些茫然,這是讓自己看還是聽?
“江教授,這就是錄音筆里的東西?”
“噓…對,這就是,國威你仔細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