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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
許景初見他笑了,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氣,點(diǎn)頭:“餓?!?/p>
霍衍打開辦公室的門,只見沈秘書正站在外面“罰站”。
男人黑眸掃了他一眼,淡淡:“午餐。”
沈秘書非常識趣地把雙手提的午餐遞過去,目不斜視:“Boss,我如果說我剛才什么都沒看見,您信嗎?”
霍衍斜睨著他:“說人話?!?/p>
沈秘書立刻挺直背脊:“我這個月的獎金還安全嗎?”
回答他的是“砰”一聲關(guān)上的辦公室門。
沈秘書:“……”
樓下。
霍二嬸從地上爬起,指著把他們?nèi)映鰜淼谋0?,氣急敗壞地罵道:“狗東西,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把我們丟出來,信不信我讓霍衍立刻開除你!”
此時正值下班時間,來來往往的人見有人竟然敢在婷方集團(tuán)外面鬧事,不禁駐足指指點(diǎn)點(diǎn)。
因為霍衍的原因,霍二叔這些年吃的用的基本都是最好的,哪里受過現(xiàn)在這樣的待遇?一張臉頃刻間就漲成了豬肝色。
霍二嬸披散著頭發(fā)指著保安們惡狠狠詛咒,形象狀若潑婦罵街。
先不提發(fā)生了什么事,光這個形象就丟盡了臉面。
不遠(yuǎn)處的車上,霍允見到這一幕。頓時低罵一聲,直接把車開走了。
他是很討厭霍衍,可相較于霍二嬸這么丟人的罵罵咧咧,他寧愿直接走人。
第23章:乖老婆也霸氣。
傍晚六點(diǎn)過,霍衍親自開車送許景初去畫室。
許景初剛走進(jìn)畫室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
今天是忙日,一般小朋友這個點(diǎn)已經(jīng)在畫室內(nèi)坐好等待上課,但是今天畫室里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時常不見人的老板娘正沉著臉坐在店內(nèi),而張藝暉則悶不吭聲地拿著掃把掃地,收拾東西。
“許景初,今后你不用來上班了?!?/p>
這是老板娘今天對許景初說的第一句話。
許景初怔了下,“為什么?”
老板娘似乎就在等著他問這句話,臉頰染上幾分怒氣:“為什么?我還記得當(dāng)初你來面試的時候我之所以錄用你,是因為你身上有一股干凈的味道,加上你看起來也需要這份工作,所以我才通過了你的面試??墒悄隳兀棵刻焐习嗖皇沁t到就是早退,工作也馬馬虎虎,小朋友用過的東西想起來就收一下……”
平時畫室六點(diǎn)四十分開始上課,現(xiàn)在才六點(diǎn)三十分,嚴(yán)格來說許景初并沒有遲到。而且每次到畫室,最晚離開的人也是他,所以根本不存在遲到早退。
“那些都是小事,但是今天,我收到了十幾個家長的投訴,說我們老師品行不端、上課恐嚇小朋友,查過之后我才知道你竟然帶不明人士進(jìn)畫室,甚至你們還躲在洗手間……”
說到這,老板娘胸膛劇烈起伏,明顯氣得不輕,“你是一個omega,怎么能這么不知羞恥?!”
霍衍把許景初送到后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站在門外聽到老板娘的一通說后,一張英俊的臉霎時沉了下來,一把推開門。
老板娘抬頭看到他,還以為是過來看畫室的,勉強(qiáng)笑道:“不好意思,畫室今天不開工?!?/p>
霍衍徑自走到許景初身前,用高大的身軀將他擋在身后,盯著老板娘瞇了瞇眼:“你是這家畫室的老板?”
老板娘隱約感覺到不對,但一時又說不上來,只得點(diǎn)頭:“是,這位先生……”
“你說你查了才知道許景初帶不明人士進(jìn)畫室,我想請問你是怎么查的?”
男人的語氣看似溫和,卻帶著股咄咄逼人,老板娘皺了下眉,“自然是查監(jiān)控……”
“大姨,他就是那個男人!”張藝暉突然丟下掃把沖過來。
老板娘話音一頓,面上浮現(xiàn)幾分不自在,明顯她剛才的話說謊了。
她根本沒有查監(jiān)控,之所以給許景初定罪,是因為張藝暉。
她和張藝暉是親戚。
霍衍黑眸漸漸染上寒意,冷冷掃過兩人,最后定在老板娘身上:“我想請問這位女士,何為不明人士?”
不等老板娘回答,他又道:“一個打開門做生意的小店,難道不允許客人上門看店?也不允許客人借洗手間?”
“你胡說!”張藝暉揮舞著手怒聲叫道,“你根本就不是來看店,也不是單純來借洗手間,你以為關(guān)著門就沒人知道你們在洗手間里做了什么嗎?!”
對此,霍衍反而笑了,反問:“你覺得我們在里面干什么?”
聞言,張藝暉瞬間就想起了在許景初后頸看到的那半個牙印,臉色一陣扭曲:“你——你們果然是能湊到一起去,都那么不知羞恥!許景初,你還要躲在別人后面多久?難道你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嗎?”
霍衍臉色驟寒。
許景初從男人身后走出,神色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沒有搭理張藝暉,一雙澄澈的眼眸望著老板娘,語氣平淡:“第一,在兼職期間我從未有過遲到早退的現(xiàn)象。第二,我自認(rèn)兼職期間盡到了自己的本分,所謂的品行不端恐嚇小朋友,這是誣陷。第三,霍衍不是不明人士,他是我的朋友,他身體不舒服所以才借用了洗手間,如果這違反了店里的哪條規(guī)則,我愿意接受處罰。第四,我接受您的開除,不過不是我覺得自己做了您口中的那些事,而是我覺得您的是非不分不配讓我繼續(xù)再留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p>
一番沒有多少起伏的話,聽得老板娘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有尷尬,也有羞惱。說實(shí)在話,她一直都覺得許景初是個不錯的孩子,只是這孩子并不討她外甥喜歡,加上早上收到的那十幾個家長投訴,她必須找個人出來頂鍋,所以才有了開除許景初這出。
老板娘一時找不到話反駁,她沒想到許景初一直表現(xiàn)得不爭不奪,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看似平和實(shí)則犀利至極的話。
見她不說話,張藝暉急了,“大姨——”
“閉嘴!”老板娘心里忍不住暗罵這個沒點(diǎn)眼色的外甥,先不提幫許景初出頭的霍衍是什么人,光今天這事本身就是他們不占理,現(xiàn)在張藝暉還一口一個大姨,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樣。
張藝暉似乎也反應(yīng)過來了,只是這臉色怎么看怎么難看。
老板娘目光轉(zhuǎn)向許景初,“就這樣吧,這個月的工資我會打到你的卡上?!?/p>
對此,許景初沒什么好說的,本身他在這里兼職也不是為了賺錢,既然現(xiàn)在鬧了不愉快,那就沒有繼續(xù)呆下去的必要。
他雖然不喜歡張揚(yáng),但不代表沒有小脾氣。
“霍衍,我們走?!痹S景初率先離開。
霍衍深深看了眼老板娘和張藝暉,轉(zhuǎn)身跟著離開。
眼看兩人的身影走下門口的臺階,張藝暉終于忍不住沖出來,“許景初——!”
許景初頓住腳步回頭,語氣平靜得不像剛鬧了不愉快,“有事?”
張藝暉一下子攥緊拳頭,死死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