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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又一個(gè)熟悉的臉龐被一分為二,身上早已不知挨了多少拳腳,只是近乎機(jī)械性的拉過身邊最近的一個(gè)人,繼續(xù)手起刀落。
屋外
唐瑾靜靜的站在哪里,面色平淡,絲毫沒有為眼前這血腥的一幕而感覺到任何不適,可能唯一讓其不舒服的就是方才有幾滴血濺到了他的衣服上。
“前輩來了挺久的了,何不出來一敘,也讓晚輩知道知道是哪位高人到場?!蓖蝗婚g,唐瑾看著殘破的院子莫名其妙的開口道。
“哦?當(dāng)真是個(gè)機(jī)靈的小家伙,竟然能發(fā)現(xiàn)老夫?”鬼魅一般的聲音突然從虛空中傳來,下一刻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出現(xiàn)在了唐瑾的面前。
唐瑾似乎早有預(yù)料般,沖著對方微鞠了一躬,“晚輩手中雜物頗多,還請前輩恕晚輩無法見禮?!?/p>
“呵呵,東賢王世子的禮,老夫一游方散人可是萬萬受不起的。”黑袍下傳來一個(gè)略顯蒼老的聲音,“只是世子的禮受不起,可不代表受不起小友的禮?!?/p>
唐瑾眼睛微瞇,輕笑道:“哦?前輩莫非不相信晚輩的身份?”
“哈哈哈,相信?老夫雖然游歷天下,但也全非無識之輩,東賢王世子乃是天鈺四年生人,至今不過五歲,雖然因體修的緣故身形較之正常孩子要稍顯成熟,但心性卻不可能變,一個(gè)五歲的孩子……怎會有如此殘忍的心性?”老者一指那血腥之氣沖天而起的破屋,言語間以帶上幾分冷冽,若是唐瑾的解釋稍差人意,定然會身首異處。
“呵,前輩雖不是孤陋寡聞之輩,卻是個(gè)思想狹隘之人。”唐瑾不屑的看了老者一眼,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蔑視。
“哦?此話何意?”老者平靜的反問了依舊,但是唐瑾清楚的感覺到,一股殺意從老者身上緩緩生了起來。他倒是不急,反而繞過對方,徑直向破屋外的水缸走去。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我說,出來吧,再不出來烤鴨我可就扔了?!陛p輕的敲了敲蓋子,故意將手中的烤鴨放在蓋子上,任由香味向里飄去。
咕嘟!
缸內(nèi)的秦溪狠狠的吞了一下口水,聲音大的幾乎能傳出幾米,“沒……沒人,缸里沒人,你把烤鴨扔到缸里吧?!闭f完,不由得感嘆自己真聰明,及讓對方知道了缸里沒人,又能騙到烤鴨,一舉多得,哥哥肯定會夸自己的。
外面的唐瑾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水缸,又想起了秦海剛才那拙劣的演技,不由得感嘆一聲不愧是兄妹,接著隨手掀開缸蓋將烤鴨扔了進(jìn)去,“吃吧,這是你哥哥贏回來的?!?/p>
說完,倚靠著缸蓋,聽著里面小丫頭興奮的聲音,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接著毫無征兆的說道:“我大唐立國近百年,曾有四歲吟詩作對,六歲進(jìn)士及第,十二歲拜相封侯的不世天才,他人可為天才本世子有何不可?”
老者上一秒還在迷惑唐瑾的所作所為,沒成想唐瑾會莫名其妙的回到自己的問題,一時(shí)間愣了神,待反應(yīng)過來剛想反駁唐瑾的話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這般狡辯就不怕老夫殺了你嗎?”憋了半天老者最后只說了這么一句勉強(qiáng)算是威脅的話。
“當(dāng)然不怕?!碧畦獰o所謂的聳了聳肩,接著雙眼微瞇,嘴角扯過一抹神秘的笑容,“畢竟這個(gè)世界上,除了老爹之外,對我最好的就是您了,您說是不是……干爹?”
“咳咳咳?!碧畦捯魧⒙?,黑袍下的老者突然傳出一陣驚慌地咳嗽聲,“你怎么知道……不對,誰是你干爹!你小子,想要活命倒是挺下本錢,干爹都隨便認(rèn)?!?/p>
“行了,別演了,你身上的伏麟香早就把你暴露了,友情提示,下次出門前洗個(gè)澡先?!碧畦獢[了擺手,一副懶得聽對方狡辯的意思,與此同時(shí)耳邊的打斗聲漸弱,顯然自己的“蠱”快要完成了,“回去告訴老爹,我明天會給他一個(gè)完美的解釋,但是現(xiàn)在我要做自己的事,你們……別煩我,路上的士兵,還有暗中跟著我的那些家伙都給我?guī)ё?,不然休怪小爺翻臉?!?/p>
說完,也不管老者,徑直的走向了破屋的門口。此時(shí)的屋內(nèi),一半的屋頂?shù)顾?,哀嚎聲慘叫聲此起彼伏,另一側(cè)修羅地獄一般,一具具幾乎一摸一樣的尸體堆在地上,頭顱自天靈蓋一分為二,白色的腦漿混合血水在坑坑洼洼的地上積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洼。濃烈的血腥味還沒靠近便撲面而來,夾雜著腦漿獨(dú)有的臭味,縱然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也定然聞之便嘔。
門外,一身血衣,氣喘如牛,卻依舊恭敬地半跪在地,雙手捧著早已沾滿血污完全看不出絲毫原色的短劍靜靜的等著唐瑾。
“世子……我……活下來了……”秦海雙目赤紅,身子不由得顫栗著,似乎在壓抑著腦海中即將決堤的瘋狂。
“嘖嘖,你確定你完成了?”面對這幾乎算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修羅地獄,唐瑾面色上沒有絲毫不適,只是被那惡心的氣味熏得微微皺眉。
“小人……確定!”秦海緊咬著牙關(guān),一字一字的從嘴里擠了出來。唐瑾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嫌臟,接過對方手中的短劍,一指倒塌的屋頂,“哪里不是還有人嗎?本世子說過的……這個(gè)屋子里只能活一人!”
“可他們已經(jīng)被活埋了!無人施救定然是個(gè)死局!”
“呵。”唐瑾嘲諷的笑了一聲,把玩著手中滿是鮮血的短劍自顧自的說道:“知道本世子要選的是什么嗎?本世子不缺手下,我缺的是一柄刀,一柄聽話,被我握在手里能殺人的刀,作為一把刀……他不該有自己判斷!”
話音一頓,唐瑾緩緩俯身,湊到秦海耳邊,臉上帶著一抹微笑,輕聲道:“現(xiàn)在……還有什么想說的嗎?去吧,把他們殺了,殺了他們,你就是本世子的刀。當(dāng)然……不去也可以……”
說著手中的短劍緩緩抬到秦海眼前,“你說,本世子這一刀扔出去能不能穿透那邊的那幾口水缸呢?”
話音還在耳邊縈繞,秦海瞬間瞪大了雙眼,剛要開口,唐瑾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噓!我說了,我需要的是一把刀,一把新的刀,有了新的刀誰還會用舊的?所以……殺還是不殺?”
噗通!
唐瑾緩緩站起身來,任由秦海癱坐在地上,抬頭看著面帶微笑的唐瑾,又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水缸……
?。?/p>
突然間,一聲瘋狂的吼叫。秦海猛地?fù)溥M(jìn)了瓦礫之中,野獸的般揪出一人,也不管對方是否一息尚存,雙手猛然用力,野獸般的將其頭顱撕扯了下來,接著一手抓著一名僅頭顱留在外面的少年,將其本就鮮血淋漓的頭顱瘋狂的向石頭上砸去……
血腥,瘋狂,不一而足,煉獄……不過如此。
“干爹,等他完事了幫我把他帶回去,找個(gè)人幫他看看傷,對了,那些小女孩也別忘了?!碧畦獫M意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向外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只會“老者”一聲……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