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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產(chǎn)是爸爸特意給她留的,為的就是保障她的生活。
爸爸愛了媽媽一輩子,深入骨血的那種。
但媽媽不愛爸爸,連帶著也不愛她。
“媽?!彼驍噜┼┎恍莸纳蚯镌?,突然問了一句:“你愛過爸爸嗎?哪怕曾經(jīng)有過那么一刻也算,你愛過他嗎?”
沈秋月表情一變,很顯然她有些厭惡這個話題。
蘇棠突然沒了探究的興致,抬腳離開:“困了,我去睡了?!?/p>
“棠棠!”沈秋月沉聲:“你已經(jīng)26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成熟一點好嗎?我和你爸爸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p>
“對不起?!碧K棠說:“我跟你道歉,是因為爸爸說過,讓我不要惹你生氣,我不該違背他的心意?!?/p>
話畢蘇棠沒再停留,快步離開。
她沒有時間傷春悲秋,回到房間的第一時間就是打開衣帽間,想看一下還有沒有什么可以變賣的奢侈品。
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里面放著三個陌生的行李箱。
手機適時進了消息,是燦燦發(fā)來的:“姐姐,忘了告訴你,因為爸爸和阿姨馬上就去領結婚證了,到時候我們?nèi)叶紩徇^去住,阿姨答應把你的房間給我,所以我就先把行李放過去啦,希望不要影響到姐姐的生活,愛你~”
蘇棠看著這條消息,心情已經(jīng)沒了任何波動。
無論燦燦做什么,前提都是經(jīng)過媽媽同意的,這棟宅子在媽媽名下,她確實有自主分配房間的權利。
她忽略掉陌生的行李箱,翻出最后一只奢侈品包包,拍了照片發(fā)給二手店估價。
等她洗完澡出來,店員已經(jīng)給她回了消息,包包大概能賣23萬左右,距離三百萬還差將近80萬。
猶豫再三,她給閨蜜沈伊發(fā)了條消息,她大概在拍戲,并沒有回。
半小時后,她手機進了條短信,來自銀行卡轉賬,壹佰萬元整,緊接著是沈伊的消息。
“你的缺口是不是有一百萬?那二十萬又是東拼西湊來的吧?給你一百萬,別折騰你那所剩無幾的包包了?!?/p>
不得不說,沈伊很了解她。
蘇棠笑了笑,剛想給她回消息,手機又有進賬短信,來自沈秋月的轉賬,五萬元。
沈秋月:“我和你陳叔叔很快就要結婚了,到時候用錢的地方多,我只能給你這些了?!?/p>
這一刻,蘇棠突然就覺得,這個家好像也沒什么值得留戀了。
就像沈秋月不愛她一樣,她也不愛沈秋月,她們之間的紐帶只是爸爸。
現(xiàn)在爸爸不在了,連同在這個家的痕跡都要被一并抹去,那她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晚上23點55分,距離今天結束還有五分鐘,她用了半分鐘時間找到已經(jīng)被擠到底端的顧北言的微信。
相親那天兩人加了聯(lián)系方式,只不過這三天從來沒有聯(lián)系過。
分開的時候他說,今天給他答案。
顧北言的頭像是一片波濤洶涌的大海,深邃,神秘,冷寂,一如他這個人給她的印象。
但好歹,嫁給他以后,她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這個家。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11點58分,蘇棠編輯好消息點了發(fā)送。
“我同意結婚。”
片刻,顧北言回了消息:“明天領證?!?/p>
12點的鐘聲敲響,就像潘多拉的魔盒已經(jīng)被打開,剩下的一切都是未知。
第3章夫妻生活
翌日上午蘇棠推了個會,早九點顧北言的車子到了公司樓下。
蘇棠收拾了包包出門,只跟宋雅交代了一句要去辦點私事,五分鐘后她上了門口的黑色賓利轎車。
車里沒有顧北言的影子,幫她開車門的年輕女士主動介紹:“太太,我是顧總的生活助穆琳,顧總在民政局附近參加一個論壇,到時候他直接從現(xiàn)場過去。”
蘇棠頷首:“好?!?/p>
她緩慢的呼出一口氣,這樣也好,她很難想象和一個陌生人在車內(nèi)的密閉空間待一個小時的場面。
尤其那人還是她即將結婚的對象。
一個小時后車子駛入民政局的停車場,蘇棠下了車,旁邊一輛黑色商務轎車同步開了后門,穿著黑色西裝的顧北言從車上下來。
同前兩次見面不同,今天他西裝里面搭的是一件白色襯衫,清雋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沉冷矜貴。
蘇棠覺得在他的世界里可能用不到第二種表情,至少他不需要對任何人笑,所以長年累月形成了這種面無表情的冷漠感。
兩人打了個招呼,各自沉默的往前走。
其實來的路上蘇棠一直在思考,為什么是她,現(xiàn)在她想明白了,就像顧北言那天說的,他需要的僅僅是一段穩(wěn)定的婚姻。
所以結婚對象是誰并不重要,他也完全不在乎。
這樣也好,蘇棠想,她們本來就是塑料夫妻,她渴望在這段婚姻里獲取的,也并不是愛情。
手續(xù)辦的很順利,唯一耽誤了點時間的是拍照環(huán)節(jié)。
倒也不是工作人員管的寬,這一次主要是顧北言的鍋。
拍照前蘇棠就感覺顧北言有些欲言又止,等到兩人在椅子上落了座,顧北言也沒開口。
但當攝影師按下快門前,顧北言還是喊了停,然后他轉身面向蘇棠。
就在蘇棠以為他要反悔的時候,男人說了句“抱歉”,長指一伸幫她了一下襯衫衣領。
那一瞬間的靠近,后背僵直的同時,蘇棠也清晰的嗅到了他身上清冷的香水味道。
她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只感覺像隆冬時節(jié)暖陽后雪水融化的冷冽,說不出的好聞。
那味道稍縱即逝,男人很快坐直身子示意攝影師:“好了?!?/p>
后來蘇棠才想到,拍攝前她是過衣領的,大差不差,由此她懷疑男人可能有點強迫癥。
返程兩人坐的倒是同一臺車,在車上蘇棠看到顧北言順手了扶手箱里的礦泉水,便問了一句。
“你有強迫癥嗎?”
輕微的強迫癥她可以接受,但強度太高的她覺得自己可能接受無能。
她本身是有一點隨性的,個人物品擺放也并不規(guī)矩,桌面十天半個月收拾一次,保持在順眼的程度。
男人似乎意外她有此一問,但很果斷的否認了:“沒有。”
蘇棠:“……”
看上去不太像呢顧先生。
但他既然這樣說了,蘇棠便也所當然的認為他說的是實話。
很快顧北言接到一通電話,他姿態(tài)放松的靠在椅背上,質(zhì)地良好的西裝讓他整個人看上去貴氣十足。
他的聲音說得上好聽,只是語氣冷而寡淡,言簡意賅,一如他給人的感覺,是個寡言少語的上位者。
蘇棠沒有盯他太久,兩秒后移開視線,轉頭看向窗外。
看得出男人是真的很忙,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