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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的話縈繞在南羽耳邊,她回憶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做了什么才會讓那東西跟著她。
中午舍友們一起在燒烤自助店里烤肉瞎侃,聊著聊著,不知是誰說起了學校里的風云人物榜單上排第一的單明成。
“今天我在籃球館里看到又有女生對他表白,但他拒絕的好干脆啊,直接說他有自己喜歡的人?!?/p>
大家都目光齊刷刷望向南羽,南羽在淡定的剪肉,察覺到舍友們的目光,她茫然,“后來呢?”
“后來單學長遞給我一份信,讓我轉交給你?!鄙嵊颜f到這里,開心道:“信可厚了,一看就是裝了很多信紙,和上次那份厚度差不多?!?/p>
這得寫多少封情書才能令信封這么厚實,大家都覺著單明成對南羽時真的“情根深種”啊!
南羽:“哦?!?/p>
她淡定的接過信封,舍友們打趣讓她拆開,瞧瞧單學長寫的情書究竟是什么樣的。
南羽知道這里面裝的不是什么情書,可大家那么好奇,她在短暫的猶豫后,將信封遞給舍長,“你拆?”
舍長把信封推到她手邊:“自己拿回家偷偷在被窩里看,覺著有意思再發(fā)給我們哈,這會我們就不看啦?!?/p>
舍長一直是個體貼溫柔的大姐姐,南羽點點頭,很感激她的解圍。
大家都話題轉移很快,又說到了鐘學長和他新女朋友表白那晚的事兒,“他們兩個整整親了十分鐘,還說什么要以吻定情,我的天也不怕嘴被親禿嚕皮,當眾做這種事情還以此炫耀,真是好惡心。”
鐘學長是全宿舍的公敵,大家左一句右一句的埋汰他。
以吻定情?
南羽一直混沌的思緒猶如被雷劈開了般,撥云見日瞬間清明。
她想起了,那日爬上石像肩膀,親了對方的嘴,后來對方進入她“夢境”,掐著她脖子質問:親我是因為愛我?
她當時一邊在心底謾罵這是個神經(jīng)病,一邊迫于情形堅定無比的三連答:愛愛愛。
所以,這就是破廟石像為什么會纏上她的原因?
南羽回到家時,褚幽的畫像依舊鋪滿一地,她不收拾也沒人收拾。
對方顯然很自戀,把每張畫像的人物都露了出來,一點都沒被覆蓋。
畫像沒能畫出褚幽十分之一的精魂,但其實也很神似,至少五官和褚幽幾乎沒有任何區(qū)別。這些畫紙鋪開在地上,南羽一低頭就是對方的眉眼。
本平平無奇的畫,在她目光落去時,畫中那一雙雙眼睛,就像是從畫里活了過來,幽幽盯著她。
這些畫神情各異,但一雙雙眼睛全都是黑梭梭的在注視她,一眨不眨。
這什么驚悚畫面。
她一定是手賤才要畫褚幽。
南羽連鞋子也沒換,快速的把這些畫全部壘好放在書桌上,這才松了口氣。
她把單明成的“情書”扔進進門抽屜里,里面已經(jīng)有十多個這樣厚厚的信封。
所有信封整整齊齊地擺放。
她甚至沒多看一眼,就推上了抽屜。
吃得太撐,南羽想要瞇一會,不過在這之前,她更想查查褚幽。
這兩個字組合在一起不太常見,南羽在各個平臺搜了搜,搜到的關聯(lián)信息不是推薦買的物品,就是些廣告和別的信息。
在信息發(fā)達的時代,她在網(wǎng)上找不到關于破廟石像、褚幽的事件,就挺古怪的。
是因為褚幽“年代久遠”被人遺忘?還是因為他作為神佛時用的不是這個名字?
難不成是因為建國后不能成精?
沒有什么頭緒,南羽早有預料,也不沮喪,身上燒烤味太重,她拉上窗簾,脫了衣服去浴室里沖澡。
嘩啦啦的水流聲越來越小,越來越慢。
怎么回事?花灑壞了?開關被她不小心碰到了?還是水停了?
打了一頭一臉泡沫的南羽沒在掛架上摸到毛巾。只得用手抹了把臉后,勉強瞇著眼仰起頭去摸花灑開關的位置。
浴室里水汽氤氳,迷迷蒙蒙的視線里,南羽看到無數(shù)黑色小蛇將花灑覆蓋的嚴嚴實實,它們嘶嘶吐著粉粉的蛇信子,興奮地朝南羽搖頭擺尾,一雙雙黑梭梭的眼睛鎖定南羽,眼中透著詭異的光芒。
花灑上怎么會有這么多小蛇?
這些小蛇要咬她?
南羽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呼吸好似停擺,時間在這一刻變得漫長又煎熬。
直到頭上那些綿密的泡沫滑落在眼上,將她那迷蒙的視線徹底遮擋。
“嘩啦啦”的水聲再次響起。
花灑恢復正常。
南羽將頭上臉上的泡沫沖洗干凈,后退一步避開從花灑里噴落的水流,這才仰起頭。
花灑上什么也沒有,水流均勻,水質干凈。
南羽的心在狂跳,她確信剛剛絕不是自己的幻覺。
一定是那個東西,時褚幽,它在故意嚇唬她。
怎么這么惡劣!
如果她表現(xiàn)的很害怕,它是不是會很得意?然后再變本加厲。
南羽緩緩地又站在花灑下,這次她放空自己的思緒,不再關注四周,更加不會在水流變小時抬頭去看花灑。
那些落在身上又四濺的水流堪堪從她腳踝滑落時,詭異地匯聚成一柱柱手腕粗的水流,這些剔透清澈的水流貼著她的腿旋轉攀爬。
就像那些繞著大樹攀爬的藤蔓
但這些水流比藤蔓更靈活,更冰冷。
被水流貼著的肌膚如同被凍傷,麻麻的僵僵的,沒有一點知覺。
她猜測對方是一計不成又換一計。
它想要把她嚇的尖叫跳腳。
事實上南羽的確被嚇到了,這兩根水柱緊貼著她的腿部肌膚,眼看就要順著她的腿攀爬在@#@時,她整個身體都是緊繃的。
這東西根本就不知廉恥,而且特別喜歡她的慘叫,前幾次“夢境”里,她哭叫的越厲害,對方越變態(tài)。
不能慌,至少不能讓對方更變態(tài)。
她抿著唇面無表情,雖然沖澡時的動作越來越僵硬,臉上卻表現(xiàn)的非常平靜。就像個盲人,看不到腿上纏繞的那兩根水柱。
這些水柱沒有像那些黑色小蛇一樣,在嚇不到她后消失,它們一圈圈的繞在她身上,幾乎把她的全身纏裹,它們緊緊貼著她的肌膚,緩緩地旋轉移動。
南羽的肌膚剛感覺到疼,就被冰雪般的寒意侵蝕,緊貼在她身上的不像柔軟的水,倒像是冰冷磨礪的冰雪,將她滑嫩的肌膚擦出一道道的紅痕。
她伸手將臉上的水漬抹掉,關掉花灑,大步朝浴室外走去。
冰雪也有克星,比方火。
但不等南羽沖進廚房,那些緊貼在她身上的水柱全部傾灑落地。
水柱就像失去凝聚力灑落在地上,她腳下瞬間匯聚了一大灘的水。
南羽四下張望,沒覺察出四周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