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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夕沒有看她,帶著怒意的雙眸直直的盯著君殊,君殊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她此舉不過是想要保住那女娃的性命罷了。晚夕帶著怒氣道:“放了她,不然我就死在這里,如果我死了,恐怕神君也不好向我魔界交代?!?/p>
君殊不語看了看角落里的柳若竹,又看了一眼晚夕,輕起薄唇:“我只能答應(yīng)你,不取她性命,人必須要跟我回去,由神君定奪?!?/p>
這樣也好,能拖一時是一時,到時候哥哥應(yīng)該也接到消息,趕往天界了。到那時保住柳若竹會容易很多,晚夕放下匕首,應(yīng)了聲:“好?!?/p>
天兵天將押著精疲力盡的煒炘,拖著神志恍惚的柳若竹,跟在君殊和晚夕身后回了天界,留下一院子的尸體,屋內(nèi)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與院子格格不。到達(dá)天界邊緣,咋入天宮,只見南天門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寶玉妝成。十員兵將,身穿盔甲頭戴盔帽,手持長槍立于身體右側(cè),威嚴(yán)挺拔的立于南天門兩側(cè);不茍言笑的臉上讓他們顯得更加威武,炯炯有神的眼睛目不斜視,君殊從他們身邊走過,齊刷刷地半弓腰行禮,氣勢宏偉。
君殊帶著一行人穿過南天門,又帶著他們往里走,云霧繚繞的天宮,透漏著幾分嚴(yán)肅,不像魔宮一樣,歡騰熱鬧,哥哥說過,魔宮是自己住的地方,沒必要搞得死氣沉沉的,所以魔宮不像天宮這般冷清,當(dāng)然也不像柳府那般熱鬧。初來天宮,晚夕對著這威嚴(yán)有序的宮殿,有幾分不適應(yīng)。
他們在天宮穿梭,時不時的會碰到巡邏的天兵天將,端著果盤、點心的仙娥,看到君殊他們都要行禮,也不敢去看跟在身后的人,也不敢多做停留,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樣子,讓人感覺死氣沉沉。
不遠(yuǎn)處一名素衣仙娥看著她們浩浩蕩蕩的進(jìn)入南天門,她注意到了呆呆傻傻,如同行尸走肉的柳若竹,不由心生憐憫,上前攔住君殊的去路,一名天兵大聲呵斥:“大膽,竟敢阻攔將軍去路,當(dāng)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仙娥沒有在意,不慌不忙的施了一禮,不急不慢的道:“回將軍話,我是看她一身血漬,這樣被帶入殿內(nèi),怕沖撞了神君,故來想給她凈一下儀容。晚夕注意到這位小仙娥,一身素色白衣模樣清秀,眼里散發(fā)著光,倒是個心善的仙娥,對著君殊說:”他說的沒錯,這樣見你們天君確實不好,不如就讓她替竹兒梳洗一番?!?/p>
君殊不語,擺擺手示意仙娥動作快些。仙娥施禮向前,君殊突然開口:”曇花仙子,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皶一ㄏ勺由眢w微微怔住,強(qiáng)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緩緩走向柳若竹,伸手在空中撈了一把,一件干凈的素色衣服就出現(xiàn)了她的手里,對著柳若竹輕輕一擺手,身上那件血色紫衣被素色衣服所代替,曇花仙子又一揮手,柳若竹臉上的血漬就被清理干凈,有些散亂的頭發(fā)也變得端莊起來,整個人看起來舒服多了。
君殊帶著他們一路行至大殿,云霧繚繞的大殿格外寬廣,只一個前廳就比柳府堂院大了數(shù)倍,大殿里空蕩蕩的,顯得格外冷清,往前走了幾步,君殊便停了下來,對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人微微低首,俯首行禮:“神君,晚夕公主已經(jīng)到了?!?/p>
那人頭戴玉冠,身著紫金龍袍,腳踩青云靴,周遭散發(fā)著怒意,冷眸俯視著晚夕他們,似有睥睨天下之感。
晚夕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未婚夫”,見慣了哥哥的俊美容顏的她,還是被簫徹的容顏震撼,猶如白玉雕的五官,性子也如白玉一般冷的讓人戰(zhàn)栗,左邊眉尾處藏著一顆若隱若現(xiàn)的痣,跟他清冷的五官顯得不大相稱。
簫徹沒有理會君殊,掃視一圈,慢悠悠的從臺階上走下來,看了看晚夕,又看了看煒炘,似乎沒有注意到后面的柳若竹。本來寒冷的眸子,此刻像是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晚夕不由得緊張起來。
晚夕看著簫徹,這就是神君簫徹,怪不得哥哥夸他,世上竟真的有與哥哥相媲美的男子,只是周遭散發(fā)出來的冷意和哥哥溫文爾雅的性子,大相徑庭。聽聞神君簫徹冷酷無情、不茍言笑,今日一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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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如此。
晚夕揣度著簫徹的心思,想著一會兒該怎么說,才能保住竹兒,晚夕想了很久,也沒有很好的主意,只是對著簫徹施了一禮:“魔界公主晚夕,見過神君?!?/p>
簫徹沒有回答她,徑直走近煒炘,猛地一把掐住煒炘脖子。煒炘被他掐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雙手扒拉著簫徹的手。
晚夕見狀馬上上去阻止:“神君手下留情!”
煒炘憤怒地轉(zhuǎn)過頭,眼底的怒意讓晚夕有些害怕,卻也是壯著膽子勉強(qiáng)與簫徹對視。
簫徹沒有放開煒炘的意思,看著晚夕,平靜地說:“公主以何身份替他求情?”
晚夕一時語塞,她是簫徹的未婚妻,卻與煒炘私奔,這事發(fā)生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更何況是神君。晚夕放下手,低著頭說:“還請神君高抬貴手。”
“本君再問你話呢!”
“我……”
“說!”
面對盛怒之下的簫徹,晚夕不由得害怕起來,認(rèn)命一般的道:“魔界公主………神君……未婚妻。”
“你又以何身份為他求情?”
“神君何必明知故問!”晚夕有些虛弱的回答。
“既如此,我為何還要放了他?”
沒待晚夕回答,一旁的柳若竹就抓著簫徹那只掐人的胳膊,兇狠的咬了下去,柳若竹眼睛噙著兇狠的目光,全身顫抖,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誰都沒有注意到柳若竹,就連后面的兩名天兵天將都被她的舉動嚇傻了眼。
簫徹感覺到手臂傳來的刺痛,回過頭來,竟是個身穿花仙子服飾的凡人!簫徹徹底沒有了耐心,輕輕抬起被柳若竹咬著的手臂,煒炘得到了釋放,大口的呼吸起來。柳若竹被甩到了遠(yuǎn)處,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大口的鮮血往外吐。
晚夕驚呼一聲:“竹兒!”匆匆跑到她的面前抱起布娃娃樣的柳若竹,柳若竹開口道:“我怎么還活著?”柳若竹不再瘋瘋癲癲,絕望的看著房頂。晚夕心痛不已,柳若竹不哭了也不鬧了,平靜的讓她害怕。
“君殊,怎么回事?”
“她就是幫助晚夕公主的人?!?/p>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晚夕公主以命要挾,護(hù)她平安,不過……她全家也就剩她一人?!?/p>
簫徹看著沒有生氣的柳若竹,慢慢靠近她們,簫徹就要行至兩人不遠(yuǎn)處,晚夕一把護(hù)住柳若竹,這一動作讓簫徹停住了腳步,蹲下身子細(xì)細(xì)觀看柳若竹,空洞的眼神,一臉絕望的死人樣,讓簫徹一陣心煩。
晚夕警惕的看著簫徹:“你想做什么?”
“來人。”
“是?!闭R劃一的聲音氣勢宏博。
“把公主拉開。”
“是?!碧毂鞂⒆呓咄硐Γ硐κ┓ǚ纯?,簫徹一個揮手讓她使不上一點力氣,天兵天將架著她站在一旁,晚夕著急的喊著:“簫徹,你有氣,你沖我來,欺負(fù)一個凡人算什么本事!”
簫徹許是厭煩她刮躁的聲音,再一揮手晚夕不再發(fā)出聲音。柳若竹看了一眼簫徹,沒有被他的容貌驚艷到,眸子里盡是嘲諷,她轉(zhuǎn)動眼珠看了一眼晚夕,平靜的敘述著:“你是神仙?”
晚夕不知該怎么回答,愧疚的低下頭。似乎得到了答案,柳若竹又看了一眼簫徹:“你什么時候殺我?我想我爹娘了?!?/p>
簫徹嘲諷道:“你想死?害死他們,你還有什么臉面去見他們?”
“你胡說,不是我,我沒有。”柳若竹一把抓住簫徹的衣領(lǐng),瘋狂的怒吼著。簫徹極其厭惡的甩開她的手,站起身來優(yōu)雅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看著猶如螻蟻的柳若竹,大喝一聲:“來人給我碎了她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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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夕搖著頭想要掙脫束縛,想開口替柳若竹求情,奈何法力被封,又說不出話,只能掙扎著抗拒她的不滿。柳若竹卻是異常平靜,站起身來朝著簫徹拱手作揖:“有勞了。”
簫徹看著她這副模樣更加來氣想解脫?本君偏不準(zhǔn),惡狠狠的盯著柳若竹,想死,本君偏不如你的意:“慢著。”
晚夕聽到后停止了動作,還有希望。
簫徹再次走近柳若竹:“此女挑撥神魔兩界關(guān)系,與歹人一同拐帶公主,乃六界罪人。即日起本君罰她:歷十生十世之苦,十世愛而不得,十生沒有父母親友之愛,每世死于及笄之年,死前不嘗盡痛楚不得索命。歷完十世,亦不可投胎,鎖入無間地獄,每日憶起十世死前之痛,每日回憶著眾叛親離的滋味,直到元神渙散,灰飛煙滅。還有十世皆用今生的名字,容貌也不得改,這樣回憶起來才真切?!?/p>
柳若竹依舊沒有反應(yīng),一臉漠然讓簫徹極其不悅。晚夕怔住不覺得后退了兩步,簫徹擺擺手,天兵天將松開晚夕,沒有了支撐晚夕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如此慘絕人寰的懲罰,簫徹這是多恨自己,晚夕大顆的淚珠往外涌,對比柳若竹的平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晚夕要收到懲罰,晚夕匍匐到簫徹腳下剛要張嘴,就被簫徹打斷了:“公主還是管好自己吧!”
晚夕一下怔愣在原地,被簫徹說的羞紅了臉,自己也被點了啞穴,愧疚自責(zé)襲來,不敢朝柳若竹看去。也知道求情無果,只能等哥哥來了,再想辦法幫助竹兒。
簫徹沒再看他們,冷聲吩咐道:“還不快帶走!”
“君殊?!焙崗貑玖艘宦?。
君殊淡然的走到他面前,壓低聲音說了什么。君殊驚訝的看著他,簫徹擺擺手示意他照做,君殊無奈跟著天兵天將出了殿門,晚夕沉浸在痛苦之中,對他們的談話一個字都沒有聽進(jìn)去。
南天門,臨淵一身月白長衫立于門前,凝視著南天門三個字,沒想到再次來是這種情景,臨淵邁著穩(wěn)健的步子朝里面走去,守衛(wèi)們看到臨淵不敢阻攔紛紛行禮:“拜見魔尊?!?/p>
“免禮?!迸R淵沒有停留,邊走邊吩咐著。臨淵快走到大殿的時候,迎面碰上兩名天兵天將押著柳若竹,臨淵疑惑的看著柳若竹,凡人?神界怎么會有凡人?出于好奇多看了柳若竹兩眼。生的倒是水靈,就是這清冷的性格,著實是讓人不敢靠近,神界從上到下還真是冷到了極點。兩名天兵天將向他行禮,他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女子從頭到尾半眼余光沒有分給他。臨淵也沒有停留徑直走進(jìn)了大殿,剛進(jìn)門檻臨淵就爽朗的笑了兩聲:“簫徹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p>
“拖令妹的福,沒有倒下?!?/p>
臨淵看了一眼冷冰冰的簫徹,只得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
“哥哥?!?/p>
“你還有臉叫我,還不向神君認(rèn)錯。”臨淵呵斥著。
“簫徹兄,此事乃我魔界之過,晚夕我定會帶回去好好管教,還望神君不要因此傷了兩界和氣?!?/p>
“那不知魔尊如何平息我神界眾人的憤怒。”
臨淵知道簫徹這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此次晚夕所做之事,確實讓天界眾神為之憤怒。臨淵雖是有備而來,卻也是理虧在先,只得放低姿態(tài)除去魔尊的架子:“來之前路過北域,在哪里尋得一寶物,名曰侵??;只是寶物雖好,卻也是極寒的,魔族以火為主,自是用不上,想著神界也許能用的上,便用來借花獻(xiàn)佛。”說完伸出右手,掌心出現(xiàn)一片晶瑩葉子,葉子狀似桃葉,細(xì)長窈窕,脈絡(luò)清晰可數(shù),透明的葉片閃閃泛著光,雖是冰做的,卻怎么也溶不掉它。
簫徹看了一眼葉子,瞳孔不自覺的放大幾分,臨淵竟能只身入北域,沒想到千年不見修為增進(jìn)這么快。
北域——六界最寒冷的地方,凡人在五十公里外就能迅速結(jié)冰,神魔妖鬼也很難撐到冰林深處,簫徹驚訝也是原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