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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不明。
但一年后,神像便會回歸到雅各布神殿。
雅各布是一顆S級星球,那是高等種聚居的主星。
他們這兩只被評級為D的雄蟲是根本沒有資格進行星際躍遷,到達那樣的貴族星系的。
只有成為治療能力超群的圣級閣下,才有機會前往主星的圣殿深造。
蘭登轉(zhuǎn)身回到室內(nèi)。
他必須好好參透精神力治療的奧義,然后盡快獲得前往主星的通行證,靠近那一尊神奇的蟲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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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登坐在客廳,他安靜地閱讀著,沉浸在他完全沒有體驗過的新奇世界。
書中說,只要集中精神,雄蟲可以很自然地捕捉到雌蟲逸散的精神力波動,從而感知到他們的心音。
他們精神薄弱或情緒波動劇烈時,精神力的堤壩也會失守,雄蟲甚至能進入到他們的精神圖景。
只要順著他們的想法,將心中的愿望變成現(xiàn)實,他們的精神海波頻就會趨于穩(wěn)定。
“實現(xiàn)愿望……改造環(huán)境,安撫恐懼……”
蘭登一頁頁翻看,還適當(dāng)?shù)刈鲋P記。
他有點懂了。
比如說,大多數(shù)軍雌的恐懼來源都是戰(zhàn)場,他們可能曾經(jīng)無望地等待救援,可能曾經(jīng)被俘虜,被敵軍折磨,這是他們精神海深處埋藏的創(chuàng)傷。
將傷口挖出來,然后清潔上藥,告訴他們還有其他的可能,給他們許以介于真實與虛幻之間的美夢,正面的、積極的、相信的力量,能幫他們揮去陰霾,帶著信心邁向明天的征途。
這要看雄蟲的手段是否強悍,能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搭建一個足夠真實、讓雌蟲愿意相信的結(jié)局,非??简炐巯x的臨場應(yīng)變能力。
這確實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但是實際操作起來究竟是什么樣,蘭登還一無所知。
來找他診療的雌蟲軍官們都高高筑起了嚴密的精神堤壩,他頂多能聽到幾句關(guān)于他外貌的贊嘆,看到為得到診療機會而興奮的橙色精神體。
他很難突破那一堵高墻,窺見他們的真實意圖,只能看見目的鮮明的“求偶”意愿。
所以這就是圣級雄蟲很少的原因。
然而,他的耳邊卻聽到了一道趨近于無的心音。
“……渴。”
“……想要水。”
蘭登將書本啪嗒一聲合上,立刻端上一杯水來到了浴室。
雌蟲仍乖乖躺在用矮桌拼成的簡陋手術(shù)臺上,別說醒來,連眼睫都沒有躍動一下。
但是他的心音卻又無比強烈。
蘭登將他扶起來一點兒,將水杯抵住他的唇。
他卻緊緊地咬住牙,不肯接受半點饋贈。
蘭登有些茫然。
然而,像是一團亂麻的精神力波頻里,有一段最為活躍,蘭登攥住了它,嘗試著將自己融入進去。
這也是他第一次“入侵”他人的精神海。
蘭登走進了一間無比黑暗的房子。
墻角蜷縮有一名雌蟲,他傷痕累累,用僅剩的一片殘破的翅膀護住自己。
似乎感知到自己的靠近,雌蟲拱起脊背,顯然是進攻的姿態(tài)。
然而身體卻被手銬和腳鐐牢牢限制住。
蘭登無法前進,像是被一層透明的墻阻隔住一樣無能為力。
他對這樣的情況感到有些新奇。
就像是在玩一個全息全景游戲,而通關(guān)成功的要求就是,讓面前的雌蟲喝下一杯水。
蘭登想,這應(yīng)該很簡單。
他拿著水杯向前,卻看到雌蟲猛地抬頭,外溢的暗黑色精神力團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簡直要把他整個都給囫圇吞噬掉。
【該死的……雄蟲!】
【滾開?。。 ?/p>
他不配合的姿態(tài)十分明顯,傷口因為他的掙扎而呈現(xiàn)出迸裂的趨勢。
蘭登有些牙酸。
他……不痛嗎?
在外面的世界,他是花了不少時間才給他上藥包扎好的,雌蟲這么一動,仿佛讓他之前的努力都功虧一簣了。
不知道精神世界和現(xiàn)實世界有多大關(guān)聯(lián),看來得找時間試驗一下。
他走上前,想要把水遞給他,卻沒想到雌蟲的反抗無比劇烈,精神圖景瞬間化成了碎片。
蘭登被擠了出來。
看來是精神海接受了,行為才會有所改變。
他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無論蘭登怎樣好言相勸,他都不會接受。
蘭登直起身,黑色的眸子里劃過沉吟的光。
那如果,他認真地扮演好一只雌蟲認知里的雄蟲,他的精神防線會有所松動嗎?
**
他再次進入到了雌蟲的精神圖景中。
漆黑的房間里霧氣翻涌,包裹著房間最中心的雌蟲。
“想要水嗎?”蘭登晃了晃手里的水杯。
雌蟲抬起頭。
他盯著那一杯水,喉結(jié)上下滑動。
然后他把頭深深埋進了臂彎。
“咔嚓!”水杯撞到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雌蟲不敢置信地抬起眼。
他掙了掙身體,喉嚨發(fā)出嘶啞的聲音:“水……”
他可惜地望著那波動的水洼,舔了舔唇。
“不是很想要嗎?”
蘭登將水潑了過去,打濕了他的發(fā)絲。
雌蟲舔了舔干澀的唇,水珠在他的舌尖逸散開來,涼涼的感受讓他覺得舒適。
他覺得屈辱,但是身體卻很誠實。
蘭登發(fā)現(xiàn),他可以開始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了。
他往前一步,那雌蟲只是冷冷抬頭看了一眼,就沒有再理他。
他看著蘭登拿著水走進,閉上了眼。
他能預(yù)料到的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被潑上滿頭滿臉的水。
蘭登開始慢慢靠得更近。
因為他一直不抬頭,所以蘭登握住了他的發(fā)絲。
那柔軟蓬松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想要揉兩把,但是他忍住了。
水杯懟上了他的唇,清澈干凈的水流流入了他的喉嚨。
就像是在陽光下暴曬了一月的干裂麥田遇到了一場難得的甘霖,雖然他想要掙扎,但是喉嚨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吞咽了起來。
蘭登看著自己手中的水杯,微微笑著看向臂彎里安靜喝完一杯水的雌蟲。
真好。
第5章
蘭登將他身上的紗布悉數(shù)取下,滲透性的溶液都被引導(dǎo)流出,臟東西已經(jīng)被清除干凈,現(xiàn)在雌蟲的情況看上去還不錯。
那些傷口即使暴露在空氣之中,也不會再感染了。
蘭登給他再次涂上藥膏。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蘭登想,或許很快這只雌蟲就會醒來。
然而事與愿違。
在他傍晚去看這只雌蟲的時候,他不僅沒有醒來,還發(fā)起了高熱。
他曾經(jīng)在奴隸市場那樣頑強地活著,拖著破破爛爛的身體,與疫病作斗爭,每一次都勝利了。
然而,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