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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他知道他要聽話,蔣書僑說他臭,他就洗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早晨蔣綿起床,房中的衣柜里有準(zhǔn)備的好的衣服,樣式簡單材料舒適,蔣綿穿在身上后對著推門進(jìn)來的瑪麗亞問道:“早上好瑪麗亞阿姨!”
說了不要叫阿姨,這不合規(guī)矩。蔣綿抿著嘴,“抱歉,以后不會了?!?/p>
“也不可以對傭人說抱歉?!?/p>
她上樓是要詢問蔣綿愛吃什么,手上有個本子記錄家中一切的喜好。
蔣綿思索了片刻并沒有愛吃的東西,當(dāng)然也幾乎沒有不愛吃的東西,從前很少吃肉是覺得吃多了不消化?,旣悂営霉P記下,“那可以嘗試燉煮,紅酒牛腩也許你會喜歡。”
蔣綿看著她焦糖似的皮膚,笑著說好厲害,聽都沒有聽過的菜式,瑪麗亞像是故事里的仙女教母,會收拾漂亮的房間,手揮一揮便有一桌美食。
“瑪麗亞阿姨,你愛吃什么呢?也許等我習(xí)慣了這里,我也可以做給你吃?!?/p>
瑪麗亞很驚訝,因為沒有人問過她這樣的問題,她也不該回答這樣的問題。
但也許,她可以和蔣綿交換一個秘密,如果會讓面前的小孩放下那顆懸著的心。
他們在樓上耽擱了一會兒,下樓后蔣書僑對著他說了聲早,用來應(yīng)付餐桌上的父親。
蔣立風(fēng)拿著報紙讓蔣綿坐到身邊,“晚點(diǎn)去見爺爺,要有禮貌。”
他囑咐妻子記得帶蔣綿去剪剪頭發(fā),弄精神點(diǎn)。沈云斜著眼睛瞟了丈夫一眼,還敢使喚起她來了?蔣立風(fēng)端著茶杯裝作沒看見。
“剪了干嘛?這樣挺好看。”蔣書僑百無聊賴開口,推了一盤水果到他面前。
蔣綿受寵若驚,不光是面前的水果,更重要的是哥哥說他這樣漂亮,也許他就像洗過澡的流浪狗獲得了蔣書僑的一些喜愛,他感激不盡地對著哥哥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蔣書僑嘴角牽了牽,沒有溫度的回應(yīng)。
早餐結(jié)束后一桌子心懷鬼胎的人才散,沈云回了房間,蔣立風(fēng)出門。
蔣綿按道理要跟著蔣書僑一塊兒上車去念書,只是這一周蔣立風(fēng)打算讓他先在家中適應(yīng)適應(yīng)。
蔣書僑對著他的餐盤看了一眼,“怎么不吃?”
“吃不下了哥哥…”
他沒有說謊,可是蔣書僑不走,一張臉像是忽然變了天般陰沉,他給的東西,無論好壞,蔣綿都要接受。
他一口一口吃,蔣書僑就站在旁邊看。整個胃泛著水果的酸與甜,令他想吐??熳鲊I時,蔣書僑彎腰警告,“吐出來的話把地板舔干凈,就當(dāng)替瑪麗亞干點(diǎn)活?!?/p>
蔣綿不敢哭,選擇了咽回去。
瑪麗亞沉默地注視他,隨后拿著書包遞給蔣書僑提醒上學(xué)快遲到,司機(jī)在外面已經(jīng)等候多時,蔣綿看著桌子上剩下的食物心中后怕,期盼他快點(diǎn)出門,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沉默的客廳中蔣書僑語調(diào)輕松,拉著凳子坐下,“不急,讓弟弟吃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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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Chapter03
“爺爺住在槐山,喜歡清靜?!?/p>
妻子去世后蔣良選擇一個人回到從前的老宅,也許是因為傷心過度他很少和外人接觸,直到蔣書僑的出生他才好些。
蔣書僑從記事起就經(jīng)常陪著爺爺,沈云常抱怨,畢竟初為人母,孩子卻總不在身邊。
去槐山的路上父親告知了一些家中的往事,蔣綿握著拳頭一句句聽得認(rèn)真。
早上蔣書僑走了之后他沖上樓吐得昏天黑地,瑪麗亞給他倒了一杯溫水他才好些,如今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車子盤旋開上槐山,晃晃悠悠總令他惡心,沁出了些冷汗。
他確定自己如今終于有不喜歡吃的東西了,那些盤子中的草莓,最后一顆蔣書僑親手塞進(jìn)他嘴里,拍拍他的臉蛋說乖。
沈云下午找人上門給他修了頭發(fā),沒有剪太短,剛剛好的長度,美容師見他閉著眼睛的模樣夸耀說漂亮,漂亮得像假人。
“是太太的親戚嗎?”
沈云也美,只是過分張揚(yáng)。而蔣綿年紀(jì)小,是娃娃般的模樣。
她笑了一聲,長長的指甲刮過蔣綿的臉蛋留下一道紅痕,風(fēng)輕云淡的說:“老蔣在外面亂搞帶回來的。”
此話一出,美容師尷尬地笑了笑閉上嘴,也不是沒有傳聞,只是不足為奇,何況當(dāng)事人當(dāng)作笑話一樁,說了便說了。
蔣立風(fēng)對孩子沒感情,沈云知道才會讓他帶回來。要不是為了遂他那個老爹的心愿,他敢?可就算如此,自己也當(dāng)不了那個母慈子孝的后媽,至多眼不見為凈。
教訓(xùn)他?沒必要。
愛他?更沒必要。
槐山的家門口種著槐花樹,蔣良站在樹蔭底下對蔣綿招手,笑得很和藹,“過來,我看看?!?/p>
蔣綿抬起臉龐端詳他,尋找他們血緣的相似處。蔣良拄著拐杖,右手一顆祖母綠的扳指,那枚扳指隨后放在了蔣綿的掌心。
他回頭望著父親,不好意思收下執(zhí)意歸還,老人的手干枯卻有力,“爺爺給的,就收著,不是什么好東西,只當(dāng)我走了以后做個念想?!?/p>
蔣立風(fēng)在一邊聽見皺眉,讓父親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蔣良大笑,說他比老頭子還招人煩,“總有這么一天,你不讓我說我還死不成了?書僑陪我說說話,你們都去里邊兒?!?/p>
蔣書僑上前握著他的手,看得出他們感情很好。
——給的東西就要收下,蔣綿心想哥哥也說過一樣的話,怪不得瑪麗亞說哥哥是爺爺帶大的,他們骨子里有同樣的執(zhí)拗。很可惜蔣書僑給他的并不是什么溫馨的紀(jì)念。
一頓晚餐蔣綿的主菜是牛排,帶著血絲特地煎得嫩了些,他才吐過一場,見著血淋淋的更吃不下去了。
塞了幾口之后坐在對面的蔣書僑對他冷眼旁觀,蔣綿幾乎立馬坐得筆筆直和他大眼瞪小眼,他有些疑惑不知道蔣書僑的眼神里有什么吩咐,蔣書僑和他對視良久,嘴唇張了張無聲地責(zé)問他——看什么看?
蔣綿猜不透,但是又拿起叉子胡亂吃了好幾口,不管那些肉是怎么嚼爛的,又是怎么下肚的。一邊吃一邊觀察蔣書僑是這個意思嗎?
蔣書僑看他瑟縮的樣子忽然笑了,心想:蠻乖的嘛。
席散過后,蔣老先生讓兒子跟著去院子外,蔣書僑站在窗邊聽他們聊蔣綿。
“手術(shù)準(zhǔn)備什么時候做?你把人接回來了就要好好打算,小孩子不是貓貓狗狗,你給個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