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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梓衿注意力已經(jīng)成功被盛清轉(zhuǎn)移到他和墨雨微年的這出戲上了。
看到清淮被這樣攻擊,說實話,有點慘但又挺好笑的。一時不覺,笑出了聲。麥上其他歌手也在笑,許梓衿的笑聲夾雜在其中,不特意去聽其實不明顯。
盛清對許梓衿的聲音很熟悉,畢竟一開始注意到的就是他的音色。聽到子衿笑了,盛清知道他這個玩笑是有效果的,內(nèi)心松了口氣。
但又想到為了安撫子衿的情緒被初年這樣攻擊,覺得自己好像是挺慘的。他得找子衿補(bǔ)點回來。
手機(jī)消息提示音響起,是清淮發(fā)來的微信。
[J.清淮:我覺得我好慘啊,初年說的我竟然無從反駁。(大哭表情包)]
許梓衿笑著打字回他。
[J.子衿:那怎么辦?要不你偷偷找個搭檔,驚艷死他們?然后讓你搭檔攻擊回去?]
[J.清淮:我上哪找?。侩y不成讓江笙給我強(qiáng)行組一個嗎?]
許梓衿繼續(xù)打字,雖然他是笑著打的。不過文字透露出來的可是滿滿的安慰。
[J.子衿:沒事的,總會找到的。如果找不到,那就單著唄。單著也沒什么不好吧,我陪你一起單著啊。這樣想是不是沒那么難過了?]
許梓衿想發(fā)一個安撫的表情包,結(jié)果不小心發(fā)送了一個親親的表情。
雖然手快撤回了,沒想到清淮眼睛更快,在他撤回的一瞬間發(fā)了消息過來。
[J.清淮:?你這個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許梓衿趕緊解釋。
[J.子衿:不小心發(fā)錯了,別多想,沒有任何意思。]
……
他倆在這閑聊,麥上已經(jīng)唱了三位歌手了,輪到清淮演唱了。江遷把麥甩給他。
清淮:“接過,唱一首《微光》。祝子衿滿月快樂?!?/p>
話罷,音樂聲響起。清淮平常說話的聲音就是溫和的,唱這種類型的歌曲,更具感染力了。
……
“也許我是一道微光”
“卻想要給你燦爛的光芒”
“寧愿讓我受傷”
“在黑暗的夜晚,靜靜的為你”
“去孤獨(dú)的照亮”
……
也許我是一道微光,卻想要給你燦爛的光芒。許梓衿覺得清淮就像這首歌寫的一樣,真的在作為一道微光照亮他。
從來到久聲起,和清淮的第一次正式交流,直到現(xiàn)在檔上的祝福。和清淮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微信聊天還是廳里排檔,有清淮在的地方,就是他的溫暖所在。
一輪唱完,二輪演唱,麥上的歌手都唱了祝福的歌曲送給子衿。
最為離譜的還得屬傾雨,簡單易懂。直接改了生日祝福歌的歌詞祝子衿滿月快樂。
“祝你滿月快樂,祝你滿月快樂,祝你滿月快樂,祝你滿月快樂!”
眾人:“……”
傾雨又成功的貢獻(xiàn)了一個節(jié)目,播間人數(shù)也在一首首歌曲,一個個節(jié)目效果中達(dá)到了5萬。
最后要換檔了,江笙還用大頭號發(fā)了個1000元的福袋,參與條件為發(fā)表評論“祝子衿滿月快樂。”
這么久以來,許梓衿第一次感受到除了媽媽之外的人帶來的儀式感和溫暖。
一個人過了太久,突然間的盛大祝福才最為珍貴,打動人心。
晚上個播,直播間人數(shù)突破新高,來到了300多人,有不少廳里的老師過來送禮物祝他滿月快樂。自然也少不了清淮。
[J.清淮送出1個飛機(jī)。]
這個禮物和大多數(shù)來送禮的歌手一樣,盛清的那個度把握的很好,不會刻意的去送一些讓大家誤會的禮物。
真應(yīng)了他當(dāng)初對許梓衿保證過的,交給他就好。
許梓衿內(nèi)心對清淮的信任度又加了幾分。盛清這邊剛用J.清淮的號送完飛機(jī),立馬換了小號Q,進(jìn)入子衿直播間,送出悅音最貴的禮物。
[Q送出1個嘉年華。]
彈幕上有感謝的,有驚訝的也有少部分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在那帶節(jié)奏的。
這還是許梓衿第一次看到這個禮物,覺得很新鮮,正欣賞著禮物特效。
看到彈幕一大片的驚訝才發(fā)現(xiàn)不對,點開禮物區(qū)看到一個嘉年華要三千!
對于Q他有印象,在他最無助,被冷嘲熱諷的時候,Q的出現(xiàn)救了他。但在那次之后好像再也沒見過了,在他滿月這天,Q再次出現(xiàn),送給他悅音最大的排面。
送完禮物后,Q來了個飄屏。
“Q:祝子衿老師滿月快樂!”
看到這條,許梓衿其實很想好好的感謝Q但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最終只能說出一句最普通的,“謝謝?!?/p>
謝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xiàn)也謝謝你在我的特殊日子給我的排面。
因為和粉絲一起慶祝自己來久聲的滿月,今天的直播內(nèi)容比較多,直到十二點才下播。
許梓衿剛下播坐在椅子上抬手按了按脖子,長時間面對電腦,眼睛和脖子都有點酸。許梓衿靠在椅子上打算閉目休息會兒。手機(jī)消息又響了起來。
清淮仿佛算好了他下播時間,發(fā)了消息過來。
[J.清淮:祝子衿滿月快樂!]
許梓衿看著這條消息覺得有點好笑,懷疑清淮是不是失憶了。
[J.子衿:不是在檔上已經(jīng)祝過了嗎?怎么還發(fā)消息再祝一次?]
[J.清淮:檔上是檔上,微信是微信。在檔上的祝福是和大家一起送的。但私發(fā)你的這條祝福,是獨(dú)屬于我的。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祝福。]
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祝福。
是我獨(dú)自送給你的祝福。
就像小時候,兩個小孩之間有了秘密,他們就會覺得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往后都要一起玩,去哪都該在一起。
許梓衿覺得清淮有時候某些做法讓他很不懂但卻總能讓他內(nèi)心很暖。
其實,在許梓衿不知道的角落里,盛清為他組織了這一場盛大的滿月祝福。
-
盛夏,熾烈驕陽稍稍落山,夕陽余暉灑向三樓的最右側(cè)的音階教室。
蟬鳴聲聲不斷,與空蕩的音階教室里悲苦的清冷音疊聲起伏。
盛清躲在樓梯口,身著白襯衫,單肩挎著黑色書包,靜心聆聽。
一首歌曲完畢,里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盛清看了眼手表,下午五點,這人每次都很準(zhǔn)時,時間一到,就會收拾東西離開。
那人穿著和他一樣的白襯衫,應(yīng)該也是本次夏令營活動的學(xué)生。
不過,他為什么不和他們一起上課呢?盛清一直不明白這點。
少年身高修長清瘦,此刻的走廊上早已被落日余暉鋪滿,少年從后門出去,逆著光往前走。
昏黃的余暉灑在他身上,明明是暖色調(diào),少年的背影卻顯得如此落寞孤寂。
盛清和之前無數(shù)次一樣,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
忽然,少年轉(zhuǎn)過身,好像在向他走來?
盛清從來沒想過會有這一遭,心跳不由得加速,眼神開始無意識的四處亂瞥。
少年走到他眼前,盛清抬頭,卻發(fā)現(xiàn)他好像看不清楚少年的臉,好朦朧。
然而少年的嗓音他卻無比熟悉,“你是誰?為什么一直偷看我?”
盛清想解釋,但不知道為什么,大腦好像不工作了,語言系統(tǒng)紊亂,半天也說不出一句通順的話,“我,我——”
他還沒說出來,眼前的少年卻沒耐心聽了,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盛清抬腳就追,但怎么也追不上,少年仿佛徹底消失在了樓梯盡頭。
被子外面的手,突然抖動了一下,睡夢中的盛清陡然睜開眼。
他緩慢坐了起來,下床拿玻璃杯去客廳倒水。
喝了大半杯水,盛清才緩了過來。
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凌晨兩點,四個小時前,他剛給子衿送了滿月祝福。
因為夢境飄浮不定的那顆心,忽然間就落實了。
六年,好久不見,這一次,我們一定會認(rèn)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