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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就是了?!比f俟陽緊咬著嘴唇,你還那么年輕,為什么會沉睡在這玉棺之中,我們認識嗎?如果活人可以說謊,死人只會講實話,萬俟陽并不想為自己開脫,去也希望這個人在就死了,死在千年之前,至少這樣會好受些。。
萬俟陽認命的拿起手術刀向尸體劃了下去,用器械熟練的打開胸腹腔,和之前解剖的尸體一樣,肺部被綠色的物體堵塞,脂肪里依舊找到了一棵榆樹,和另一具尸體不同,這具尸體的東西是由外向里長,而且榆樹要比之前的大得多,但是同樣的迅速枯萎。
“難道他也死于貪吃?”
工作做完已經(jīng)是后半夜,萬俟陽將解剖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推開門陳姐他們還守在外面,陳姐過來給萬俟陽一個大大的擁抱“你沒事就好?!?/p>
那樣子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突如其來的熱情讓萬俟陽僵在那里,一雙手樓也不是,抱也不是,看見齊教授出來,萬俟陽在陳姐的后背輕拍了一下,啞著嗓子說道“放心,我沒事~”
看見齊教授出來,陳姐像觸電一樣放開我,面色微醺,像個做錯的孩子,萬俟陽還在回味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手還沒來得及撤出,氣氛有點尷尬。
“齊教授?!标惤戕D頭向齊教授打了聲招呼。
看見陳姐,齊教授一愣,在陳姐的注視下,有些尷尬的開口“辛苦你們了,咱們下回去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說?!?/p>
很顯然今天的發(fā)現(xiàn)齊教授并不想和他們提及。
萬俟陽和齊教授他們一起離開,一路上各懷心事,齊教授沉浸在考古新發(fā)現(xiàn)的興奮中,萬俟陽依舊在想著實驗室了詭異的尸體,那雙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睛,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陳姐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路上都在和莫毅飛聊天,盡量不去接觸萬俟陽,甚至在萬俟陽望向她的時候,都在極力的躲避萬俟陽灼灼的目光。
從實驗室到宿舍樓要經(jīng)過個小樹林,沉悶的空氣中此時沒有半點風,清冷的月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格外的詭異,一路上萬俟陽總感覺有一雙眼睛死命的盯著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突然靜的出奇,萬俟陽下意識的一回頭就看見莫毅飛,瞪著兩只血紅的眼睛看著自己,那是可以用面目猙獰來形容的一張臉,左手拎著一個垃圾桶向大步走來。
接著萬俟陽就看見所人都瞪著眼睛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就連平時慈祥的齊教授也一臉的奸笑露出兩顆帶著血跡的尖牙,邪魅看著自己。
腦袋頓時嗡的一聲,緊貼在身上的衣服此時如同浸水一般,萬俟陽打量了一下自己此時所處的環(huán)境,幾人同行自己恰好被圍在中間,就算自己黑帶高手,終究形只影單。
而且此地離寢室還有很遠,估計就算自己喊破喉嚨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況且這條路因為離太平間過近,本就沒什么人走,就算是聽見有人叫也沒人敢在半夜過來。
有時候人也挺怪的,越是在危險的時候往往越容易冷靜下來,突然就冷靜下來的萬俟陽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就看見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棒,一面盯著他們一面向著木棒的方向后退。
就在快要走到木棒的時候,右腳一勾,握起木棒就向著離自己最近的林浩后背掄了過去,木棒大在林浩的身上,力氣之大震得自己虎口生疼,莫毅飛的垃圾桶順勢向我砸來,我反手給了莫毅飛一棒子,下手卻還留了幾分力氣,莫毅飛整個人倒在地上捂著頭。
打倒兩個,整個人的精神也提了上來,萬俟陽只是想活著,打開缺口后,萬俟陽一面作勢的輪著大棒,一面后退,齊教授和陳姐都過去看莫毅飛,剩下的人也不敢近身,直好呆在原地,萬俟陽趁著他們愣神的功夫,拎著木棒一路跑到宿舍,一口氣跑到六樓,直到看見廖東他們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倒在床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萬俟陽,見到鬼了?!绷螙|看著臉色蒼白的萬俟陽,關心的走過來。
“沒什么,就是怕寢室關門,跑的有點快?!比f俟陽露出一抹苦笑,不知道自己莫毅飛他們怎么樣了,自己下手會不會太重了,今天的事,萬俟陽不想告訴廖東,一是怕他嚇到他,二是知道的太多對他沒有什么好處,最重要的一點是就算是我說了他也不會信。
看著萬俟陽沒什么事,廖東還是不放心,跳到上鋪“要是半夜有什么事,告訴哥們一聲?!?/p>
說著從床上丟下來一塊玉牌。
廖東家里是做陰間生意的,廖東本人和萬俟陽一樣不信這些,但是辟邪的東西卻是隨身帶著,而且很多。
大多都是一些古玉牌,質地并不是很好的那種,不過聽廖東說過就這樣質地玉牌在廖東父親那里最少也要二十幾萬,不過在廖東這里也就和書簽一樣,不值錢。
“謝了?!蔽医舆^古玉牌,掛在手上。
“咱倆誰跟誰?!币环恚螙|將被子一拉就開睡。
廖東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屬于沾床就倒的那種。
說來也奇怪,本來還忐忑,害怕的心在接觸到古玉牌的沁心涼爽后竟然變得平靜,在熄燈后,沒過多久就睡著了,一夜無夢。
“萬俟陽快醒醒,出大事了?!?/p>
第二天一早萬俟陽就被廖東鬼哭狼嚎的聲音吵醒,一骨碌就坐了起來,“怎么了,死人了?”
“死了,不止一個?!甭犃肆螙|的話,萬俟陽腦海里瞬間就閃過齊教授她們和實驗室,起身就向門外跑去“哪里?”
“老太平間,萬俟陽你等等我.”廖東在后面喊道
此時萬俟陽的心里只有齊教授他們,一路飛奔過去,來到老太平間的時候,老太平間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我用力的擠過人群發(fā)現(xiàn)警衛(wèi)線已經(jīng)拉了起來,警察不斷的指揮著人群向后退,五六個警察在里面忙進忙出的。
“太慘了,聽說是考古系的?!?/p>
“就是好像還不止一個,太慘了。”
“看來以后我們也要小心了,這一下就死了幾個!”
“就是,以后我們一定要幾個人一起走!”
“對要死也死在一塊,就像他們一樣”
“閉上你的烏鴉嘴。”
隨著人們的議論一個戴著口罩法醫(yī)走了出來,這個人我認識李法醫(yī),是我在市局的實習導師,他出馬就說明這事情一定小不了。
他的臉色此時十分的深沉,臉色蒼白,看見萬俟陽一愣,擺擺手示意警察讓放萬俟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