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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他叫蝙蝠龍??！”
男孩們歡快大笑。
阿爾弗雷德眼底泛起笑意，但收回目光看向蝙蝠俠時，仍舊不為所動。
“老爺?！彼竦卮叽?，“少爺們正等著您?！?/p>
“……”
蝙蝠俠沉默地將牛奶一飲而盡。
阿爾弗雷德滿意地收起餐盤，欠身告退，“希望二十分鐘后能看見您出現(xiàn)在莊園。現(xiàn)在我去準(zhǔn)備熱水和兒童睡衣，祝您和少爺們度過一段愉快時光?！?/p>
“……好?！?/p>
蝙蝠俠無聲凝視電子屏幕幾秒，然后嘆息著按下開關(guān)鍵——任務(wù)報告只能明晚再寫了。
他抱胸靠著電腦桌，看著場中興奮至極的男孩們。
“啊啊啊啊啊??！黃色披風(fēng)！這是羅賓制服?。。 ?/p>
“羅賓——！”
卡納蹦起來，抱緊杰森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當(dāng)然，自詡成熟穩(wěn)重的杰森也沒好到哪里去，兩人大眼瞪小眼，瞪成斗雞眼，頭抵著頭湊成一堆。
竊竊私語興奮聲接連不斷。
蝙蝠俠產(chǎn)生了一種羅賓比蝙蝠俠更受歡迎的錯覺——好吧，這不是錯覺。
卡納一蹦三尺高，握著拳頭在空中哼哼哈嘿，“我愛羅賓！！”
“Metoo。”杰森眼睛亮晶晶地。
“蝙蝠俠，為什么羅賓很久沒出現(xiàn)了！”卡納跑過來，拽著蝙蝠俠的披風(fēng)，仰起頭懇求地問道，“拜托拜托，告訴我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求你——我只是想知道活力雙雄還會出現(xiàn)嗎?！獎e告訴我們你們解散了，哥譚所有人都會心碎的?！?/p>
“看來他干得不錯？”蝙蝠俠避而不答。
“當(dāng)然??！他是最棒的?。?！”卡納捂著胸發(fā)出尖叫，眼神狂熱得好像虔誠教徒，“沒人不喜歡羅賓！！”
好吧，蝙蝠俠沉默。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小助手干得不錯，甚至是說非常漂亮，然而這個名字他最近很少聽到了——在羅賓離開哥譚駐扎文海，甚至更換了代號之后。
他不能理解迪克一定要去外地讀大學(xué)，一定要帶領(lǐng)著一群青少年打擊罪犯，孩子長大了向往外面的世界很正常，但這并不代表他能夠連續(xù)大半年不給家里聯(lián)系，甚至沒有一通電話??！
蝙蝠俠繃緊下巴，不想回答，然而卡納興奮地圍著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依不饒，完全沒看出他的言下之意。
孩子懇求，“讓我見見羅賓吧，求你了！羅賓羅賓羅賓羅賓……”
倒是杰森思考片刻，遲疑地開口，“羅賓他…不在這兒？”
“Whatthefuck？！”卡納不敢置信地尖叫，“離家出走？？？”
他抬頭充滿希冀地看向蝙蝠俠。
然而蝙蝠俠只是沉默。
并在三秒后若無其事地轉(zhuǎn)移話題，“Language，卡納。好了孩子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們商討。”
然而沒人搭理他。
卡納愣愣地松開蝙蝠俠的大腿，“Fuck，羅賓真的離家出走了？羅賓也會離家出走？——這太酷了！！不愧是神奇男孩?。?！”
“……你從哪里得出的結(jié)論！”杰森額頭蹦出青筋，一把按住莫名興奮起來的狗崽子。
卡納：“你說的?。 ?/p>
杰森：“？”
卡納理所當(dāng)然地說，“是你說他離開哥譚啊。蝙蝠俠也沒反駁，那不是離家出走…”他驚恐地尖叫，“難不成還是辭職了？！不——！”
蝙蝠俠：“…………”
“哈？？？”杰森滿頭問號，“你又從哪里得來的結(jié)論，怎么可能？！沒人會辭職，這可是羅賓！”
哥譚所有小孩最崇拜和最想成為的人。
這一輪又是蝙蝠俠沉默。
他嚴(yán)厲嘶啞提示“Language”，然而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卡納和杰森完美忽視了他，杰森堅定認(rèn)為，羅賓不可能離開蝙蝠俠的，卡納說什么離家出走辭職都是屁話，他最多承認(rèn)羅賓去外地讀書了。
蝙蝠俠捂著額頭，伸手試圖阻止，“等等，孩子們，我有事情要說——”
“等等，蝙蝠俠，我們也有事情要說??！”
卡納抽空回他一句，雖然他平時都以老大為尊，但這是羅賓！他立場很堅定的。
兩只小孩又戰(zhàn)成一團(tuán)。
蝙蝠俠無力地收回手，看著杰森臉色逐漸猙獰，最終暴跳如雷地大喊，“拜托！動動你的狗腦子好好想想?。〔剪斔故橇_賓的老爸，他們不可能分手、鬧掰、斷絕關(guān)系，或者從此不再往來??！”
蝙蝠俠：“………………”
“誰說不可能！”卡納被激得握緊拳頭，大聲吶喊，“萬一羅賓的老爸是個混蛋怎么辦？！不是所有人都像蝙蝠俠這么善解人意溫柔可親，萬一布魯斯就是個冷酷無情不可理喻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的老頭子怎么辦？！”
蝙蝠俠：“………………”
孩子順勢吹了一波彩虹屁，剛想繼續(xù)爭辯，就見杰森眼神不對，他眉心跳了跳，砸吧砸吧嘴，好像是有點(diǎn)不對。
杰老大說什么來著？
火光電石之間，他神經(jīng)嗡得一跳——
“Whatthefuck？！！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
第8章
*
接下來的事情，卡納腦子就不太夠用了。
他只記得自己恍恍惚惚抬頭，恍恍惚惚看見蝙蝠俠脫下頭套，恍恍惚惚聽到頂著韋恩闊佬臉的蝙蝠俠說要收養(yǎng)他們。
再然后，他就真的短路。
反正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坐到堪比他整個家大的豪華浴缸里了。
熱水淹沒胸口，水果香氛縈繞，卡納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亮，最后振臂歡呼——
“酷——?。?！”
水花咻得揚(yáng)起，他猛地起身，三兩下擦干身體裹好衣服就往外跑。
“杰！杰！杰杰杰杰杰——”
走廊溢滿了他歡快的聲音。
“開門開門杰杰杰杰杰——”
他瘋狂錘門。
直到杰森開門，滿臉無奈，“我記得你的房間在隔壁?！?/p>
阿福的安排，兩小只久違地?fù)碛懈髯缘姆块g。
他頭發(fā)還滴著水，毛巾松松垮垮搭在肩上，顯然是剛從浴室里出來，說不定還是被催出來的。
卡納討好地笑笑，貓著身就往屋里跑，杰森下意識伸手，結(jié)果沒逮住。
他一腳踢開鞋子，猛地?fù)湎虼蟠?，四肢攤開劃啊劃，大床就像棉花一樣柔軟無比，他抱著被子滾來滾去，周身肉眼可見地撒著快樂小花。
孩子興奮大叫，“太棒了——！”
杰森關(guān)了門，靠著墻就這么看著他。
卡納高高興興地拍拍旁邊，熱情地招呼，“快來啊杰，一起睡！！”
“嘖，回你自己房間去?！?/p>
杰森毫不留情打開他的手，撈起毛巾擦頭發(fā)。
“我們一直都是一起睡的嘛QWQ?！?/p>
卡納癟著嘴，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天藍(lán)色的眼睛里全是期待和懇求，“拜托拜托拜托——”
杰森冷漠無比地說，“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