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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白卿卿每日都會給春喜走針,對方雖然根本不知道白卿卿是在做什么,卻每次都十分配合。
走針的時候被劉嫂撞見過幾次,劉嫂便滿世界的嚷嚷白卿卿心思惡毒,拿針扎春喜,春喜四處解釋,然而眾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白卿卿懶得理會別人對自己的評價,沒人愿意進她的屋,還方便她給春喜治病呢。
每日給春喜走完針之后,白卿卿也會坐在銅鏡前,偷偷給自己臉上的胎記走針。不過現(xiàn)在冰天雪地,沒有地方去采新鮮的草藥,她短時間內(nèi)還不能治好自己的臉,估計要等上來年開春才行。
老王家的每次打罵春喜,白卿卿就會偷偷給老王家的一針,時間長了,那老婆子自己都害怕了,開始相信自己得罪了山娘娘,天天躲在家里吃齋拜佛,變得神神叨叨,周圍的鄰居都開始躲著她。
得知這個消息的白卿卿心情大好,當天就多吃了一大碗米飯,害得春喜不得不給她揉肚子消食。
就這樣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
“誒,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傻子能和山娘娘通靈,山娘娘有什么事,都會告訴她!”
“這太荒謬了,騙人的吧?連這你都信?”
“我最開始也不信呀,可是那個傻子說誰倒霉誰就倒霉,上次老李家的小寶掉進了冰窟窿里,撈出來都說活不成,她吹了口氣兒小寶就睜眼睛了,你說這神不神?”
“不會吧?山娘娘要是找人附身怎么會找個傻子?”
“就是傻子才好呢,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山娘娘用著也放心,沒看現(xiàn)在去巴結(jié)那個傻子的越來越多了嗎?也不知道春喜是走了什么狗屎運,被那個傻子……呸呸,被小姐護的那么緊,她以后肯定走運了!”
兩個人正議論的時候,忽然聽見旁邊屋子傳來喊叫聲。
“不好了,春喜暈倒了,快去叫郎中來!”
兩個人都是一驚,其中一個諷刺道:“不是說會走運嗎?怎么走的是霉運?”
另外一個人訕訕的笑了,沒有說話。
春喜的屋子內(nèi),莊子閑著的人都來看熱鬧了。若是往常有人暈倒,才不會有這么多人關(guān)心,然而春喜是與白卿卿走的最近的人,最近總有人說白卿卿被山娘娘附身,人們不敢去招惹白卿卿,就將注意力都放到了春喜的身上。
郎中給春喜把著脈,老王家的吃齋念佛了一個月,手上現(xiàn)在還拿著佛珠念念有詞,念佛念的自己也信了,竟然難得關(guān)心起了春喜。
“郭郎中,我兒媳婦兒沒事吧?”
郭山人是莊子上唯一的郎中,莊子上的人都供著他,也讓他難免有了幾分傲氣。
“沒看見我還在把脈呢嗎?”
老王家的碰了個釘子,尷尬的笑了笑,這時忽然聽見旁邊傳來笑聲。
“也不知道誰說小姐是山娘娘附身,春喜跟著小姐有福,結(jié)果這才一個月,身子就垮了,你說這本來就懷不上孩子,以后可怎么辦???呵呵……”
老王家的對那個婦人怒目而視,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旁邊卻傳來郎中的聲音。
“老王家的,恭喜你了,春喜這是有身孕了,可得好好伺候著,你們老王家要有后了!”
剛剛那刺耳的笑聲戛然而止,整個屋子都變得寂靜無聲,老王家的目光呆滯,沒有回過神來,躺在床上的春喜也訥訥的,好不容易才顫抖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郭郎中,你說的是真的嗎?”
老郎中捋著自己的胡子,傲然的說道:“那當然是真的,我行醫(yī)這么多年,難道連個喜脈還能診錯了不成?”
春喜終于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原來小姐說山娘娘讓她扎針我就能懷孕,竟然是真的,我還以為是小姐自己幻想的呢!”
眾人這才想起來前段時間關(guān)于白卿卿總是欺負春喜的傳言,原來還真是白卿卿是按照山娘娘的吩咐,給春喜送子來了!
春喜還算鎮(zhèn)定,老王家的卻已經(jīng)忍不了了,抱著自己的兒媳婦就開始嚎啕大哭。
“嗚嗚嗚我們老王家終于要有后了!你公爹去的早,就柱子這么一根獨苗,我每天心驚膽戰(zhàn),生怕在你這里絕了后,我還有什么臉面去見你公爹?嗚嗚嗚,老王頭,我以后去九泉下見你,也能把腰桿兒挺直了!”
屋子內(nèi)亂哄哄的,白卿卿剛走進來,就迎接了眾人齊刷刷的目光。
她只是聽說春喜昏倒了,想過來看看,這些人看著她的眼神怎么仿佛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眾人用無比熱切的眼神看著白卿卿,連她臉上丑陋的胎記和癡傻的表情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忽然,一個人沖過來抱住了她的大腿。
“嗚嗚嗚,山娘娘,自從生下我家三兒,一年了,我的肚子再也沒有動靜,三個男娃怎么夠用?。可侥锬?,求你扎扎我,賜我一個男孩兒吧!”
白卿卿在短暫的茫然之后,就弄清楚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樣子,春喜是懷上身孕了,而她這一個月的時間循序漸進的準備,也終于為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打通了第一條通道。
想到此處,白卿卿心情大好,剛想要給這人把把脈,周圍的人卻一窩蜂地沖了過來。
“山娘娘,扎我吧!我這一到冬天兩條腿就軟,看了郎中也沒用,求山娘娘發(fā)發(fā)慈悲!”
“山娘娘,扎我扎我!我心臟不好,我爺爺我父親全都英年早逝,我怕極了,求山娘娘救救我吧!”
“山娘娘扎我!”
“扎我扎我!”
……
一群人撲過來求扎的畫面實在是有些驚悚,白卿卿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時,站在旁邊的郭郎中忽然走了過來。
“扎一針就好?哪有那么神?分明是失傳已久的神灸之術(shù),丫頭,你是跟誰學的醫(yī)?”
對上那老頭犀利的眼神,白卿卿心里一顫,然而面上卻是不變的癡傻笑容。
旁邊的人忍不住說道:“郭郎中,這分明是山娘娘顯了神通,小姐是個傻子……啊,不是,小姐又不會醫(yī)術(shù),你見過哪個千金小姐精通醫(yī)術(sh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