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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主播太強了啊啊啊啊】
【神渡!神渡!神渡!神渡!】
【只有我剛才注意到織田作的眼神了嗎,他剛才朝神渡看過來了誒】
【我懷疑織田作預(yù)知到了剛才爆炸】
【誰注意到織田作被主播推開時的表情了哈哈哈哈,看上去很疼】
【很疼+1】
【織甜作的眉毛都扭了】
預(yù)知。
聽起來是個很犯規(guī)的能力。
神渡見流沒什么表情地從窗邊走回原位,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他剛才忘記注意力道了,還好前幾天為了和體術(shù)搭檔練習,神渡見流每天都有刻意收斂和控制自己的“才能”,不至于把那個叫織田作之助的男人一掌拍斷肋骨。
根據(jù)彈幕的反應(yīng)來判斷,對方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里的人氣角色,他本身對這些擁有能力的人也十分欣賞。
還是不要惹到比較好。
與神渡見流的斟酌和反思不同,整個公司的四樓陷入了極其詭異的僵滯當中。
“你,你……”
石崎大和顫抖著雙手指向自己身后,那個若無其事重新混進隊伍里的白發(fā)少年,嘴皮子組織了半天:“小子,你是異能力者?”
“瞬間移動的那種能力?”
畢竟剛才發(fā)生的爆炸實在太快,在場的黑蜥蜴成員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混在隊伍末尾的神渡見流就突然不見了蹤影。
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站在窗戶邊把炸彈扔出去了。
不止是石崎隊長,其他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同僚也對這個看起來羸羸弱弱、一拳就能被撂倒的少年投來驚詫的目光。
異能力?
神渡見流搖了搖頭。
在沒加入希望育成計劃之前,他和第一位實驗品一樣,只是個沒有才能的普通預(yù)備科學生,身為高層的父親對此曾非常失望。
他的世界沒有超能力這種設(shè)定,有的只有“才能”,而他的“才能”被改造到了超越身體的極限。
“我沒有瞬間移動的異能力?!?/p>
“不是瞬間移動類的么?!笔榇蠛鸵膊辉購U話,現(xiàn)在還處于任務(wù)當中,解救人質(zhì)才是最主要的:“你的事情等回去再說?!?/p>
他轉(zhuǎn)而對著其他手下開始下達指揮,2個人去給沙發(fā)上嚇昏過去的夫人解綁,2個人詢問那個紅發(fā)男人情況,剩下的人趁此調(diào)查這一層的布局和撤退路線,戒備那些暈倒的敵人,確認是否還有剩余的炸彈。
“喂,你是那個發(fā)送求助的底層成員?”
被黑蜥蜴詢問的織田作之助并沒有反抗,順從地點了點頭:“是的?!?/p>
“這里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地上的敵人怎么回事,你知道還有哪些爆炸嗎?”
“不知道。我被綁起來后,那些人想強迫夫人,所以我扔了從敵人那里順過來的催眠瓦斯,在那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p>
紅發(fā)青年聲音平
穩(wěn),回答他們的內(nèi)容條理十分清晰。
檢查現(xiàn)場的隊員朝著石崎隊長點了點頭,地上確實有催眠瓦斯的罐子。
【難為織田作了,不然以他的實力根本用不著催眠瓦斯】
【為了裝普通人我付出了太多】
【沒看過漫畫,他為什么隱藏實力啊?】
【因為織田作看了一本叫《明暗》的書,書的主角很像他但沒有結(jié)尾,他想用不再殺人的手拿起筆續(xù)寫結(jié)尾,借此找到自己生存的意義】
【織田作之前可是超厲害的殺手,不過現(xiàn)在只想在港嘿混底層】
【不愧是織田作,敵人中了催眠瓦斯:死豬一樣,織田作:提前醒來】
關(guān)于彈幕的感慨,黑蜥蜴也發(fā)現(xiàn)了。
不過這點依據(jù)還不足以讓大家懷疑對方,現(xiàn)場的情況確實如對方所說,而且他身下的椅子被裝了炸彈,剛才差點被炸死。
夫人已經(jīng)被成功解救了,眾人沒道理繼續(xù)留在這層,決定先從前門撤退。
正好回一樓的大廳幫助第一波人手解決一下殘黨,也許下面早就結(jié)束了。
然而,當他們來到介于二樓與一樓之間的主樓梯時,大廳還在激烈的對戰(zhàn)。
敵人的數(shù)量與他們沖上樓之前差不多,基本沒看到損耗,激烈進行著槍戰(zhàn)的兩班人馬猶如被設(shè)定好的程序,看不到終止的盡頭。
“不好?!?/p>
走在白發(fā)少年旁邊的織田作之助突然腳步一頓,這讓同處在隊伍末尾的神渡見流看了他一眼。
見彈幕都在嚎叫信織田總沒錯,少年冷淡地轉(zhuǎn)過頭問道:“怎么了?”
“大廳的那群人有問題?!?/p>
織田作之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青年話音落下的那一瞬,樓下原本正在互相對峙的雙方成員突然停下動作,舉著手中的槍仰頭望過來,齊齊將黑黝黝的洞口一起對準了他們。
而他們的面前沒有任何遮擋物。
“所有人,趴下!!”
石崎大和作為經(jīng)驗比較豐富的黑蜥蜴十人長,立即意識到事情不對,扯著脖子高聲大喊起來。
【????】
【發(fā)生了什么,敵方友方怎么全部把槍指過來了??】
【織田作果然預(yù)知到了!】
【我靠,這些人好像小說里那種被操縱的傀儡】
【主播小心啊啊啊啊】
【你們看大廳倒數(shù)第二排,穿藍外套躲在敵人后面那個,只有他沒舉槍!】
【真的誒,他不會有問題吧?】
神渡見流快速地望向大廳倒數(shù)第二排,果不其然,他冷靜的紫眸與那人幸災(zāi)樂禍的眼睛對視到了一起。
在樓下那些人扣動扳機掃射之前,原本站在末尾的少年突然離開了原地。
他白皙的皮膚看不到丁點血色,快得只剩殘影的身體沖下幾個臺階,單手以右前方的樓梯扶手作為支撐點,翻身一躍,成功在短時間內(nèi)跳到了冗長樓梯的最底端。
手指伸向腳下的地磚縫隙,堅硬牢固的地面在對方的手中仿佛什么易碎的豆腐,一整塊三人高的水泥地攜帶著鋼筋被連根舉了起來。
巨大的陰影遮蔽住了眾人。
混著沙礫和地磚碎片的沉重地皮,與雙手輕松舉起它的、身板小小的纖瘦少年形成了強烈鮮明的對比。
“砰砰砰——!”
密不透風的子彈雨噼里啪啦全部砸在那塊巨大的混凝土塊上,成功替身后的成員們擋住了致命的掃射。
這還沒完。
神渡見流十分穩(wěn)健地將舉起來的大塊建筑物扔了過去,被操縱的敵方登時被砸在地塊之下。
趁著大廳沙土飛揚,他瞬息來到那個默默退于柱子后面的男人面前,用西裝里攜帶的手.槍對準他的腦袋。
“砰?!?/p>
穿著藍外套的男人死得沒有任何痛苦。
對方眼中甚至沒來得及閃過什么情緒,表情還帶著幸災(zāi)樂禍,就那樣筆直地倒下了。
而這一切,只不過短短發(fā)生了幾秒鐘。
原本嘈雜的大廳因此恢復(fù)寂靜,連一根針掉下都能聽得見,完全不再有異況出現(xiàn)。
【牛牛牛牛牛?!?/p>
【請大佬收下我的膝蓋】
【所以神渡也有異能力???竟然能徒手摳出一大片地磚舉那么高】
【主播好像殺人了?剛才發(fā)生的太快了根本看不清】
【神渡不會是第一次殺人吧?可憐我崽,之前明明一直在做好事,心疼】
【黑手黨就是這樣,每天都會死人,我有點后悔推薦主播加入港口了】
【只有我覺得爽嗎,那人明顯不是啥好人吧】
【感覺神渡這次回去會升官】
【+1】
【摸摸主播,希望別產(chǎn)生心理陰影】
……
神渡見流并不是第一次雙手染上鮮血。
他的世界瀕臨毀滅,到處都是施暴的絕望徒,處理掉一些毫無理智的人或者被拯救對象的目標,這些都在所難免。
只要讓他們死得沒有任何痛苦,來不及宣泄心中的情感就不會引發(fā)問題。
“…咳咳。”
抬起蒼白到可以看清血管的手臂,白發(fā)少年抵住毫無血色的下唇咳嗽了幾聲,俊秀的面頰與先前一樣,只不過眼底出現(xiàn)了幾分狀態(tài)不好的青黑。
他波瀾不驚地回到了黑蜥蜴的隊伍當中。
與想象中不同,本以為能重新混在末尾的神渡見流發(fā)現(xiàn),所有人在他走過來時都讓開了道,無一不用震撼的眼神看著自己。
“怎么了?”
神渡見流面露不解,無害……甚至可以說是慘白的臉頰如同一個隨時都會暈倒的病人。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隊友會這樣認為了。
石崎大和的黑蜥蜴十夫隊由于他個人的行事作風和喜好,挑選的都是一身腱子肉、體術(shù)比較厲害的成員。
現(xiàn)在他們終于理解
為啥隊長會帶著這樣一個少年過來了,全部將尊敬的目光轉(zhuǎn)到趴在最前面,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光頭身上。()
石崎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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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手下們用一種“不愧是隊長”的目光看著,光頭男人顯然尷尬得不了了。
他故作深沉地把墨鏡推回去遮擋住小眼睛,起身拍了怕神渡見流的肩,輕咳兩聲才轉(zhuǎn)而開始指揮其他人掃蕩一樓的殘局,抓幾個還活著的敵人帶回去審訊。
事件總算結(jié)束了。
剩余的清掃工作不是黑蜥蜴的活,他們不用繼續(xù)留在這里。
石崎隊長讓神渡見流先回去等通知,到時候有人會來叫他,隨后便神情復(fù)雜地走了。
【笑不活了,隊長:臉好疼】
【石崎大和:原來你是這樣的牛人】
【我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對主播改觀了,肢體動作尊敬好多,只有織田作還很平靜】
【他那是呆吧哈哈哈哈】
【希望神渡能和織甜作交朋友】
【感覺主播和織田作能處得來,他們都想做救人的那一方】
【嗚嗚嗚,想要救人卻加入了PortMafia啊】
【可這是江口大叔的夙愿,他希望自己死后能有一方組織庇護神渡吧】
【織田作也是太宰推薦入行的,不然他也沒機會救下龍頭戰(zhàn)爭的5個孩子】
嗯?
原本對大家的反應(yīng)沒什么興趣,眸色淡然的神渡見流身體微頓,轉(zhuǎn)頭看向自己身后那個同樣要提腳離開的紅發(fā)青年。
既然彈幕說過他也想救人,并且已經(jīng)付出了行動,那對方也許知道哪里可以更多地幫助別人。
察覺到少年的視線,織田作之助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你好?!?/p>
“你好?!?/p>
兩人率先進行了非常簡單的禮貌交流。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題……?可以,如果不涉及一些隱私的話?!?/p>
紅發(fā)青年對神渡見流的開門見山略作疑惑,但態(tài)度十分友好:“我叫織田作之助,剛才多謝你在爆.炸前救了我,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
可能是擔心自己說的太過冷淡,他主動增添了一句友好的回復(fù):“如果能答上來你的疑問我很樂意?!?/p>
“我叫神渡見流?!?/p>
“不會涉及隱私的?!?/p>
白發(fā)少年語氣乖巧,他對這個人的隱私不感興趣,而且彈幕已經(jīng)扒得底朝天了,上到他的異能力下到他以前的工作,知道這些根本沒什么意義。
“織田作……之助先生,你知道組織里有絕望的人嗎?”
“絕望的人?”
織田作之助這下終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沒有敷衍神渡見流,而是捏住下巴,仔細思考了片刻才說道:“我不清楚你說的絕望是什么樣的。”
“但我知道一頭游走在世間的困獸,因為過于精明而獨自留在原地哭泣的孩子,也許他眼中的迷茫可以稱之為絕望?!?/p>
“絕望的,困獸?”
神渡見流正打算解釋什么是絕望的想法停了下來。
從旁觀者的視角可以明顯看到,原本還有些病懨懨的蒼白少年,平靜無波的紺紫色雙眸因為紅發(fā)青年的話突然亮起了一些光彩。
“嗯,他是我的一位朋友?!?/p>
……
他的朋友嗎。
神渡見流點點頭。
雖然織田作之助點到為止,并沒有透露這個人是誰,但他用心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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