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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劍而來的身影逐漸浮現(xiàn)在天空之上。
相比起之前的只有兩人,這一次單單是看上去,便有著數(shù)十人存在。
這些人的裝扮大多都是具有一個統(tǒng)一的服飾,可以看做是他們出生于同一個組織,也就是一氣道盟。
另外,也并非是所有的人都在御劍,也有一些家伙是出現(xiàn)在地面上的。
只不過他們多是用遁術(shù),突然現(xiàn)身。
展現(xiàn)出了屬于修煉者不凡的那一面。
他們的到來,惹動整片森林的氣機(jī)都開始有些變化。
本身緩緩彌漫,朝著天空擴(kuò)散的黑氣,似乎有意無意的避開了他們,選擇從他們的身邊徐徐漂浮而升。
而這些類似怨念一樣的氣體,也全都被這些一氣道盟的人看在眼中。
“這就是李樂你口中說的,那片詭異的森林嗎?”
這一個出聲的,不是小年輕,而是一個上了年紀(jì),下巴蓄著胡須的中年男子。
看得出來這些一氣道盟里的人,并非全都是年輕的道門弟子,多數(shù)還是這些中流砥柱。
不過也對,畢竟對于他們而言,這一次是去攻打涂山,而不是去游山玩水。
在一氣道盟之中實(shí)力不過關(guān)的,自然沒有資格來這一趟。
劍指并起,從眼前劃過,金黃色的靈氣從眼前閃滅。
眼眸蘊(yùn)靈之際,也看到了來自尋常時候看不到的風(fēng)景。
中年男子朝著下方的森林望去,這一眼,便是將整個森林的脈絡(luò)還有靈氣的流動,全都映入眼中。
在他看來,雖有詭異之處,卻無損傷之害。
換而言之就是,他并沒有看出來什么。
“叔父,雖然看似平靜,但能夠積蓄如此之多的怨氣升天,直沖天空,想來也不會是簡簡單單的?!?/p>
“只是死傷了數(shù)十人那么簡單。積蓄如此多的怨氣,只怕...”
李樂自然不會反駁自己叔父說的話,但他還是御劍從隊(duì)伍里面出列,橫身站在了他的叔父面前。
“死傷的人數(shù)不會少,我們一氣道盟,有權(quán)利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
“倘若這片密林中,真的傷亡了那么多的人的話,那么這里就有妖魔,我們就要斬妖除魔?!?/p>
“斬妖除魔?我們今次的任務(wù),是去攻打涂山,而不是在路上,在一個毫無相關(guān)的地方白白的浪費(fèi)實(shí)力!”
雖然李樂說的句句在理,并且心中想著的也是人類這個整體,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和他想的是一樣。
起碼他的叔父從一開始,他的眼中就只有涂山。
就只有那遠(yuǎn)在天邊的罪孽。
而不是眼前這疑似的罪孽。
“但,倘若李兄說的是真的,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
隊(duì)伍中,也不乏有著同意李樂說法的人,不過多是一些年輕人居多。
畢竟還年輕,朝氣蓬勃,眼里揉不得一點(diǎn)沙子。
這幾乎是明晃晃擺放在眼前的殺人之地,他們是不想錯過的。
“哼,你們還年輕,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恐怖,像這樣的地方,在這片土地上也不知道有多少?!?/p>
“一氣道盟難道要一個個的清繳過去嗎?”
“這些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只要將產(chǎn)生這一切的源頭,涂山給覆滅了,這些破地方,自然不會存在下去?!?/p>
冷哼一聲,怒氣伴隨著靈力的爆發(fā),讓這中年人腳下的飛劍也沉下數(shù)分。
“一切以大局為重,先剿滅涂山,再說其他?!?/p>
“這...”藍(lán)衣少年有些遲疑,但他還是將目光投注到了李樂的身上。
面對這位李家的族老,也只有李樂這位李家的大少爺,才有資格說些什么。
“族老,當(dāng)真是這樣想的嗎?誅滅涂山,就等于天下靖平?”
李樂皺著眉頭,眉宇之中帶著一絲綢繆,一絲不解。
“這天下群妖,莫非,全都來自涂山?”
“那些千奇百怪,各種各樣的妖怪,難道都是來自涂山?!”天天看小說.ttkxs.
“雖非出自一源,但涂山也是源頭之一?!?/p>
“而且這個地方就出現(xiàn)在前往涂山的路上,難道你還分不清楚,這片森林里無論死的多少人,難道當(dāng)真和涂山?jīng)]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
這已經(jīng)不是說服了,而是警告。
族老眉宇里的憤怒神色很是顯眼:“小不忍則亂大謀,區(qū)區(qū)一地,比之整個一氣道盟的目標(biāo),不過爾爾?!?/p>
就在這位族老的話語剛剛說完之后,下一秒,維持著自身存在的黑色怨氣猛然集中。
那些盤旋在天空上,將陽光的溫度都給攝取走的烏云赫然壓下。
維持著御劍飛行姿勢的一氣道盟中人猝不及防,根本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御劍的法術(shù)失效,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從天空上墜落了下來。
在零落的飛劍插在地面上,同時伴隨著一聲聲慘叫聲。
這些還不可一世,甚至居高臨下的道盟弟子,卻全都撲在地面上。
成為了...不能飛行的“普通人”。
“怨氣爆發(fā),封印法陣?”
中年男人,也就是李家的族老卻沒有狼狽的撲倒,而是倒翻身軀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诘厣稀?/p>
半邊身軀隱藏在黑暗中,手指上捏動著三張符咒,已然是做好的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能夠操縱怨氣的,是魔修,還是...妖族?”
“怎么,在上面說的好像很看不起我們一樣,現(xiàn)在落在地面上了,怎么反倒是露出這種凝重的表情了?”
從黑暗中緩緩的走出來,火紅色的狐貍搖動著尾巴,優(yōu)雅,但卻給人一種難言的壓抑。
“這和你們一氣道盟,可是很不符合的。”
“狐貍!”神色一凝,看著這只走出來的火紅色狐貍,族老低聲說了一句。
也是在說給其余的人聽,讓他們提防起來。
“果然是涂山在這里搞的鬼嗎?那這些怨氣,這片森林,你們想要在這里阻擊我們。”
“話可不能這么說,別看到一只狐貍就以為是涂山的,你這樣說起來,反倒是顯得涂山上下,全都是狐貍一樣?!?/p>
一只狐貍的臉上露出嗤笑的表情,看起來確實(shí)很詭異。
但聯(lián)想到它乃是修煉有成的妖怪,哪怕它還是一如平常狐貍那般的大小,可李家族老也不敢有絲毫的忽視。
“哼,難道不是嗎?”嘴巴上嘲諷了一句,李家族老繼續(xù)說道。
“既然你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也正好,我就先把這里給夷平了,在把你的狐貍皮給扒下來,也算是我一氣道盟,對涂山的宣戰(zhàn)?!?/p>
宣戰(zhàn)二字剛剛說完,捏在之間的符咒就被他丟出去,在半空飛速燃燒起來。
化作一抹金光疾馳沖向狐貍。
“別心急啊,這么著急做什么呢?難不成,你還想...”
四足在地面上跳動著,躲避這符咒化作的金光的追擊。
看似險象環(huán)生,實(shí)則游刃有余,甚至還有閑心來和對方說話。
這份閑情逸致的在刀尖上起舞的淡然和平常,讓李家族老的壓力更加的大了。
這只狐貍到底是什么境界的?
不。
或者說涂山安排在這里來攔截一氣道盟的妖怪,怎么可能弱到哪里去?
“都給我站起來,涂山已經(jīng)安排對手,此刻就站在我們眼前,只不過是從半空落下來,難道你們就無法起身了嗎?”
“一氣道盟,可沒有窩囊的?!笨焖倥芟蜃约旱呐鍎λ?,單手拔起來。
帶起的泥土飛濺,李家族老橫劍在面前,嘴巴里念念有詞。
然后,將整把劍都舉向了天空。
但就在這柄劍將要再度飛向天際,凌空盤旋飛舞的時候,一只漆黑的烏鴉沒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出現(xiàn)在李家族老的頭頂上。
明明稀松平常的雙足,卻如同鷹爪一樣死死的抓住了飛劍。
任由李家族老拼命催動,卻也不過是在它的爪下不住顫抖。
始終無法脫離它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