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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彼龑Ω邼撜f:“因?yàn)檫@里太豪華了所以激動到哭出來,有錢程度超過我的想象了?!?/p>
“以后我就是這家的小姐了,簡直像夢一樣。”
跟她越來越燦爛的笑容形成對比,他勾起的唇角漸漸回落,緊抿的唇崩成一條直線。
高潛腰也不彎了,聲音也不親切了,直起身子淡淡地說:“沒什么其他問題就先下車吧,以后你可以慢慢看?!?/p>
不舒服,煩躁。
接妹妹回家闔家歡喜的行程躁得想憤怒大叫。
明明應(yīng)該親切而有禮貌地向她介紹,讓她熟悉這個離開了十幾年的家,把她好好的安置之后向她說明情況才對。
這種只要看見她就沒由來的惡感很不對勁。
高潛稍作反省后,將情緒克制,努力說服自己,青春期的孩子不懂事,有些奇怪行為是很正常的,向往奢侈繁華趨利也是人的本能。
生活環(huán)境驟然發(fā)生過巨變,有情緒才是正確的。
重新彎腰,他準(zhǔn)備再次嘗試。
劇烈的情緒波動被系統(tǒng)檢測到,它為祁加寶單走一個6:【天才。】
【除了嘴上唱反調(diào),說些讓人心生反感的話,讓人厭惡的肢體接觸也是必不可少?!?/p>
系統(tǒng)在她腦子念完提純后的火葬場指南,總有種教唆未成年的淡淡罪惡感,在祁加寶眉頭緊鎖斷然拒絕之前,補(bǔ)充道:【當(dāng)然大面積的皮膚接觸對你來說太超前了?!?/p>
她點(diǎn)頭。
系統(tǒng)說得很有道理。
微微沉默后伸手圈住高潛的手腕,他身體一僵,還沒來得掙脫,祁加寶溫?zé)岫褐挂獾氖中乃砷_,指尖從腕上劃過,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袖子。
“我想讓你扶我下車,帶我回來的人是你,我只認(rèn)識你?!?/p>
衣袖處傳來微微的牽扯感,高潛順著她的手臂往上看。
被碰觸到的瞬間,高潛臉上的表情空白片刻。
她腦子里的想法很簡單,決定在小小的試探之后,趁高大的alpha青年把她掀翻之前松手。
都這樣了,應(yīng)該被討厭了吧?
【進(jìn)度+0.1+0.1+0.1】系統(tǒng)音響起:【作戰(zhàn)大成功!】
第一次出手的結(jié)果就如此喜人,祁加寶心情振奮,兩指悄悄張開,想偷跑。
沒來得及回撤,被他學(xué)著剛才的樣子,用手指捏住衣袖。
高潛看向她垂在身側(cè)緊緊握成拳的另一只手。
肉眼可見的緊張。
比起挑釁,更像是強(qiáng)撐著的虛張聲勢。
他嘆氣,把人從車?yán)飵С鰜恚f:“別太緊張,我是你親生父母親收養(yǎng)的孩子,嚴(yán)格來說我們算是一家人。”
往里走,他簡單介紹了下這座宮殿一樣的房子,時不時穿插著介紹一下她親生父母的情況。
“你父親叫葉清,母親叫裴雨,他們倆很低調(diào),極少在媒體前露面,網(wǎng)上能查到的資料很少?!?/p>
“葉叔叔和裴阿姨是傳統(tǒng)的AO組合,他們都很溫柔,人也很好。”
“那他們?nèi)四??既然找了我那么久,為什么不來看我?!?/p>
祁加寶很自然地問道。
養(yǎng)父母非常愛她,一家三口都是十分擅于表達(dá)愛意的類型,每次爸爸待的遠(yuǎn)洋漁船歸港后,三個人都會在碼頭抱成一團(tuán),把夾在中間的她勒到快要窒息。
“他們生病了嗎?”
這個問題好像難以回答,高潛沉默片刻后否定了,生硬地轉(zhuǎn)開話題:“你可能更熟悉葉叔叔的姓,阿薩特?!?/p>
阿薩特,一個超級醫(yī)藥集團(tuán),從出生后要接種的疫苗,到涵蓋各種病癥的特效藥,都是這家公司研發(fā)的。
從生到死,幾乎每一個聯(lián)邦民眾都用過它們的藥。
市面上最常見的omega抑制劑也是阿薩特研制的,貴,但作用穩(wěn)定。
祁加寶完全沒想到,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痛毆她錢包的抑制劑,居然是自家產(chǎn)品。
又走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到兩個人八字一樣別別扭扭擰住對方袖子的手指都麻了,高潛終于停下,指著面前比她張開雙臂還寬一倍的門頭說:“這就是你的房間?!?/p>
祁加寶:“……?”
這種規(guī)模真的不是什么私人會所嗎。
“等等……門在哪里。”怎么看都沒發(fā)現(xiàn)哪里藏了兩扇裝甲門的樣子。
高潛伸手,掌心隔空在墻上停留片刻,操作屏像機(jī)關(guān)一樣從墻里探出來,里外各有一個。
“按這里是關(guān)門?!彪娮悠琳险归_,緩緩合上。他說:“從外面是看不見里面的,請放心?!?/p>
“感覺怪怪的?!逼罴訉氹p手按在“門”上,屏障像史萊姆一樣裹著手掌,稍稍用力就向外陷,直到手臂全都被包住。
收手后那兩條“手臂”緩慢回彈。
過于有意思,以至于她從左到右,捅了個巡回。
雖然看不見具體動作,看著海膽一樣炸開的電子屏障,高潛輕易猜到她在干什么。
他有些苦惱,該不該告訴她“門”會彈出來這件事呢。
小學(xué)三年級后,他就不玩屏障門了,高中生因?yàn)橥孢@種東西被揭穿,會傷自尊的吧……?
但是任由她繼續(xù)玩下去,電子屏障遲早會因?yàn)楣收现苯酉ⅰ?/p>
掙扎了半天,她的樣子逐漸清晰,屏障門像被擦掉的霧氣一樣慢慢消散。
“最后一次!嗚呼!”
高潛聽見她高聲喊著,雙眼快樂地彎起,然后躬身助跑,起跳。
不妙。
要出大事了。
屏障完全消融的瞬間,高潛看見她驚慌失措的臉,黑亮的瞳孔中映出的是呆在原地,手腳拘謹(jǐn)?shù)乃?/p>
下意識伸手,手臂上掛著的沉甸甸的重量讓他松了口氣。
萬幸,接住了。
慶幸了不到半秒,強(qiáng)烈的不適感擠壓著胸腔,高潛感覺快要無法呼吸。
近距離接觸后的崩潰,是做一百次深呼吸也無法緩解的。
把人放下,祁加寶站在他面前,不好意思地向他道謝:“有點(diǎn)得意忘形了,謝謝你。”
高潛:“……”
他緩慢地垂下雙眸,片刻后伸手將兩人隔開,頂著她費(fèi)解的目光跑走了。
從快步走變成一路小跑,消失在遙遠(yuǎn)的拐角。
系統(tǒng):【不愧是你!】
祁加寶叉腰:“我剛剛真的是在認(rèn)真道謝好不好?!?/p>
來自系統(tǒng)的持續(xù)贊美聽得有些飄飄然,走進(jìn)房間環(huán)視一周,祁加寶火速清醒,托著因?yàn)檎痼@而有些合不上的下巴。
“統(tǒng)子快看!這里的廁所比我家還大啊!”
“浴缸怎么比我的床還大……好夸張!”
從洗手間走到書桌旁,轉(zhuǎn)了小半圈,空曠的房間里還飄著她的回音。
祁加寶癱在椅子上看著遠(yuǎn)處數(shù)不清幾個平米大的床:“好累啊,怎么什么都沒干就筋疲力盡了,有錢人就是這么瘦的嗎?!?/p>
就算在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