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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余明輝松開我的手,我只得飚演技說:“你放開我吧,我不去找了。如果我也被咬,那我們真的全完蛋?!?/p>
大概是意識越發(fā)的渙散,余明輝慢騰騰地松開了我的手,他靠在阿達的身上,嘴唇緊閉著,渾身止不住的微微發(fā)抖。
我飛快地挪著離余明輝遠一些,三兩下將頭燈罩在頭頂上,我很快說:“余先生,你現(xiàn)在的狀況,我沒有辦法安心等天亮,我要帶你過大海,回去那邊找醫(yī)生給你解毒。“
循著我這句話,余明輝瞪大了眼睛,他已經(jīng)夠不著我的手了,他像是使出渾身的力氣吼我:“林四四,收起你那些天真任性!你會開快艇嗎?你要知道我們現(xiàn)在是在海島上,不是在寸金公園玩劃船游園!”
我撩起被雨水拍打貼在額頭上的頭發(fā),我努力藏匿著內心的暗潮涌動說:“今天過來的時候,我有看你怎么操作的。沒有把握我不會拿你和阿達去冒險。我現(xiàn)在先自己去試著兜一會,等我確定自己可以安全帶你們過大海,我再過來帶你們。”
說完,我不等余明輝搭話,自己就朝著那艘小艇飛奔而去。
解開了繩子,我的手手腳腳都在顫抖,可是我拼命壓制住自己的緊張,開始慢慢地學著余明輝的樣子操作起來。
一個人開著小艇在黑黝黝的海面上晃蕩時,我想到了兩年前的那個給我印下沉痛烙印的夜晚,那個口口聲聲說深愛著我的男子,他是怎么決絕地丟下我,讓我獨自承受了生命中最不能承受的沉重打擊。
而現(xiàn)在,那個叫余明輝的男人,一個似乎帶著無限秘密無限神秘的男人,一個很酷笑起來卻很無害的男人,一個不過是與我有幾面之緣的男人,是什么讓他毫不猶豫地幫我擋下了毒蛇的攻擊?
他其實不必當騎士,而我也不是公主。
我只不過是這個世界上帶著永遠也無法彌合的殘破傷口的沙礫,我又有什么值得他這樣子。
我的眼睛發(fā)熱,更是聚精會神起來。
等到我從海上回來,余明輝的意識更是模糊,他長得高大,我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把他拖到了小艇里面。
像是明白了所有事一樣,阿達異常乖巧地跟著跳進小艇里面,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按照剛才練習那般,發(fā)動,在海面上陳馳。
下著暴雨的夜晚,海風也格外的猛烈,我的眼睛被吹得生痛,可是我不敢有任何一絲的閃失,強迫自己硬生生地睜大著眼睛掌舵。
我們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回到了這邊的碼頭上。
馬不停蹄地將余明輝送到了最近的解放軍四二二醫(yī)院,在他被推進去之后,我頹然貼著墻坐下來,卻猛然想起阿達不能進來醫(yī)院大廳,它還被綁在外面的樹下淋雨。
捏著手指想了好一陣,我最終還是給胡大濤撥去了一個尋求幫忙的電話。
我認識的人里面,就胡大濤有小車,我想讓他幫我把阿達帶回去。
胡大濤好一陣才接起來電話,真是不知道他怎么了,他還是挺客氣地說:“林小姐,找我有事嗎?”
我沒心氣去想他為啥那么大轉變,我直接說:“濤哥,我在解放軍四二二醫(yī)院這邊有點事,你能過來幫我把一只金毛帶回去照看一天嗎?我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希望你幫幫我,我后面請你吃飯?!?/p>
破天荒的胡大濤很豪爽:“說什么客氣話呢,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胡大濤就趕過來了,他一看到阿達,眉頭隨即皺起來說:“林小姐,阿達不是余先生的狗嗎?它怎么在這里?”
我愣住了,胡大濤也認識余明輝?
那是不是通過他,可以聯(lián)系上余明輝的家里人?
想了想,我言簡意賅地說:“今天我們出海去,余明輝為了幫我擋著被蛇咬了,現(xiàn)在送進去急救了。濤哥你既然認識余明輝,能想辦法聯(lián)系上他的家里人嗎?”
胡大濤的臉上閃過讓我難以理解的驚慌,他沒應我話,而是急匆匆地走到另一邊打電話了。
等到胡大濤打完電話回來,他冷冷地給我撂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