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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洗澡?!彼溉环砰_于銜青,抿著唇,臉又有點紅,不去看他,“我喜歡洗澡?!?/p>
“殿下……”
于銜青看著他通紅的耳朵,再次露出一個心知肚明的笑容,“我知道哪里有地方適合洗澡?!?/p>
*
黑馬被澤蘭留在原地,看見一個漂亮的人類朝它走來時,開心地從鼻子里輕哼了一聲。
于銜青披著干凈的披風,利落翻身上了馬。
澤蘭愣了愣,他還以為于銜青不會騎馬。
“藍星科技時期的人類也會騎馬?”他皺著眉說,“我以為你們會整天帶著一把破槍去狩獵?!?/p>
于銜青愣了愣,半晌笑出了聲。
“我們不狩獵。”
就和皇帝用金鋤頭耕地一樣,澤蘭居然以為他們也和獸人一樣需要狩獵,一本正經(jīng)道:“那你們可真沒用。”
于銜青坐在馬背上,朝他伸出手,笑道:“不說那些了,上來吧,殿下。”
澤蘭根本不需要別人攙扶上馬,可他只停了一秒,便拉著于銜青的手翻身坐上馬背。
第一次不拿配繩,澤蘭雙手有些無處安放。
“抱住我的腰。”
于銜青側(cè)過頭提醒。長發(fā)披散在身后,散發(fā)著令人心安的芳香。澤蘭舔了舔干燥的唇,忽視周圍獸人怪異的眼神,雙臂環(huán)抱上于銜青細窄的腰。
“喂,”他低聲道,“你技術(shù)行不行?不行換我來,別把我甩下去了?!?/p>
澤蘭感受到于銜青低低笑了一下,他半抱著對方,耳朵貼在清瘦的后背上,時時刻刻能清晰感受到肌理的走向與骨骼的震動。
他們貼得如此之近,澤蘭沒有哪一刻那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懷里的是一團云、又是一團火。
“沒問題,坐穩(wěn)了?!?/p>
黑馬狂奔起來,在山林間自在地穿梭。
馬術(shù)是一項貴族運動,于銜青從小就學(xué),但無論何時,沒有哪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暢快過。
一身鮮血、一把槍,在宇宙某個陌生的星球上,沒有任何目的地地策馬狂奔——這樣的日子他在夢里也沒有想到過。
澤蘭靠在他背后,四只耳朵都乖巧地貼在人類溫熱的后背上,聽到于銜青似有若無的笑聲,莫名耳熱,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要問他:“我們要去哪兒?”
于銜青望著遠山降臨的暮色,流火般的恒星停留在高山之間,像世界末日。
“去山里,當野人?!?/p>
澤蘭:“……哈?”
于銜青但笑不語。
這個星球的地形遍布高山與樹林,地殼運動頻繁,很容易找到天然而生的溫泉。
黑馬拐進一叢樹林中,不知過了多久,于銜青勒馬而停。
“到了?!?/p>
他們下馬,澤蘭才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是一處天然形成的洞穴,無比寬闊,空氣彌散著野花濕熱的香味。
于銜青牽著馬,將它系在洞口的石柱旁
,問一旁的澤蘭。
“要進去看看嗎?”
“當然。”澤蘭率先走了進去,走了一會兒,回頭見于銜青閑庭散步似的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又是伸手一拉,有些不虞,“洗澡是你要提的,能不能快點?”
大貓的潔癖后知后覺地發(fā)作,澤蘭切實意識到渾身上下的毛發(fā)被黏膩的血腥味覆蓋,就像是蓋在水面上的一層厚厚油膜,簡直讓貓窒息。
于銜青拉起他的手,笑道:“已經(jīng)到了?!?/p>
澤蘭再次望去。
鐘乳石遍布的幽深洞穴內(nèi),溪流在道路旁緩緩流淌,流到盡頭不知名的湖口。走得深了,小道豁然開朗,天然形成的圓形穴口中,居然藏著一口溫熱的泉水。
澤蘭已經(jīng)急不可待地脫了衣服,于銜青的目光在他身上的肌肉與傷痕上微不可查地掃了一圈,先行阻止。
“等一下。”
他走上前,伸出手指探查水溫,讓系統(tǒng)檢測了一番水中成分,這才直起身。
“可以了,這水沒問題。”
話音剛落,“噗通”一聲,泉水被陡然掀起,無數(shù)水珠瘋狂地從空中落下。
于銜青閉眼,那水珠霎時“嘩啦”澆了他一身。
于銜青:“……”
他抹了一把臉,被迫吃了一口澤蘭的洗澡水,睫毛和鼻尖上都掛著水珠,抬眸望去,澤蘭大半個身體縮在水里,白色卷發(fā)被打濕,呆呆地看著他。
“我不是故意的?!睗商m的豹耳朵亂動,偷偷摸摸觀察他。
人類的表情有點危險,不會生他的氣吧?
只是野獸看見洗澡水后習(xí)慣性地跳了進來而已……
于銜青搖搖頭,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
也不知道那么單薄稀少的衣服為什么脫得那么慢,澤蘭直直盯著他,看人類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減少,像剝荔枝肉似的,白皙的皮膚在修長的雙手下漸漸袒·露出來。
澤蘭喉結(jié)滾動,感覺渾身上下灼燒似的熱,直到人類抬起頭,步入水中朝他走來,便側(cè)過頭去,將自己大半埋在水里。
“不是說貓科動物都怕水嗎?”溫柔的聲音喚起了澤蘭的意識,“怎么把自己埋了進去?!?/p>
人類的溫柔讓澤蘭更加燒得不行,幽閉的環(huán)境下,只有些許細碎的幽光從石頭的縫隙灑進來,人類半個肩膀露在水面上,潔白的肌膚泛著珍珠似的光澤,那頭烏發(fā)浸在泉水中,如同綢緞,又像是黑夜般在水面上流動。
澤蘭惱怒地發(fā)現(xiàn)自己in了。耳后的紅暈被藏在夜色下,看不真切。
“我不怕。怕的是你吧?”
澤蘭陡然起身,水珠飛濺,欲蓋彌彰地轉(zhuǎn)過身哼道,“給我擦背。”
這里沒有毛巾,只能將泉水撒上去,緩緩幫對方擦拭。
獸人的后背厚實而有力,像是蟄伏的山巒,藏著一股慵懶的勁兒。肌肉塊壘分明,漂亮得如同最精致的人體標本。
于銜青卻看見了上面如裂紋般分布的傷痕,大多數(shù)已經(jīng)
陳舊,透著淡淡的肉色,無法痊愈,手指用力搓,也只能讓完好的皮膚變紅,斑痕仍然是死白的顏色。
 一條一條數(shù)過去,長的短的,刀痕鞭痕槍傷,加在一起整整三十六道。
“在軍營里很辛苦嗎?”于銜青忽然問道,“背上很多傷?!?/p>
澤蘭轉(zhuǎn)過身來。
“嚇到你了?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有父皇訓(xùn)斥我打的鞭子,也有打仗時候受的傷。帥吧。”
“父皇為什么要打你?”
“小時候我總是闖禍,做惡作劇。”澤蘭皺眉,像是想起來一些不太美妙的回憶,“哥哥身體不好,每一次都會嚇到他。父皇就責罰我,讓我抄書……后來又一次,大哥為了救我,失去了一條手臂,父皇就拿家法打了我?!?/p>
于銜青眉宇微凝,澤蘭又滿不在乎道。
“不過是我活該。我太信任母后,她要帶著我一起去禁區(qū)自殺,但我不聽話,自己跑了出來,遇到了一只很大的野獸,差點死掉的時候,是大哥救了我。不然,我可能連站在這里的機會都沒有?!?/p>
于銜青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回到最初的問題:“你覺得會嚇到我,還問帥不帥?”
“哈?!睗商m笑了一聲,像是覺得有趣極了,揶揄,“你剛剛殺人的時候都不怕,難道看到這么點疤就怕了?”
“……”于銜青輕輕眨了眨眼,甚至都說不清自己的感受,他只是覺得這些傷痕很礙眼。
卻……又意外地漂亮。
很矛盾,但作為設(shè)計師,確實很偏愛這樣美麗又有些殘缺的東西。
澤蘭盯著他看,心底癢癢的,于銜青剛剛的搓洗也沒讓某個地方消下去。
喉結(jié)微滾,澤蘭道:“我?guī)湍阆窗伞!?/p>
于銜青歪了歪頭,黑色寶石般的眼睛里多了分似笑非笑的神色。
“是嗎?”他伸出手摸了摸澤蘭的喉結(jié),那力道猶如隔靴搔癢,“我怕越洗越臟?!?/p>
澤蘭的聲音也低了下來,環(huán)住人類的肩膀,唇瓣擦過對方耳邊。
“不試試怎么知道?”
水波被破開,淅淅瀝瀝地澆碎了理智。
于銜青一只手抱著對方,另一只手輕輕撓了撓澤蘭的下巴。
“坐穩(wěn)了?!?/p>
和剛剛騎馬時一模一樣的說辭。
有些燙的水順著溜進去,澤蘭的眼尾霎時紅了,他抓住于銜青的手,阻止他在下巴使亂。
“我不是貓?!彼秃?。
“你是?!庇阢暻嗝佳蹚潖潱瑵駶櫟难弁泻核频男σ?。
澤蘭抓住他的長發(fā),靠在他的肩膀上,喉嚨里的聲音被堵著,悶悶道:“我不是!我是……”
他的聲音陡然碎了,于銜青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抱住他,防止他掉下來。
又道:“你說你不是貓,可只有貓才會縮在人類懷里要抱抱。你是嗎?”
“……”澤蘭神色恍惚,可還記得自己的底線,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他是威猛的豹子,才不是那些嬌嬌弱弱還要主人來保護的貓!
于銜青用力一*,又重復(fù)了一遍問題。
“我、我是……”
澤蘭崩潰了,“你不要再這樣,我會……”
于銜青低頭咬住,牙齒磨了磨,澤蘭整個身體繃直,肌理被主人完全展開,露出漂亮的弧度。
一切的支點都在于銜青身上,澤蘭有些慌亂,他不明白前段日子還那么嬌弱、還需要坐輪椅的人類為什么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毫不吝嗇給予的皇府最高規(guī)格修養(yǎng)待遇,養(yǎng)了個怎么樣的人類出來。
可能是水流太暖,鼻尖還似有若無地縈繞著血腥味,于銜青難得失控,把人翻了過去。
隨后,一口咬上他背后蓬勃的肌肉,那些傷痕熠熠生輝。
“不行……”澤蘭喃喃,“爛了?!?/p>
“什么爛了?”于銜青眸色深沉,如天鵝般優(yōu)美的一段脖頸靠在對方肩窩,輕輕問道,“哪里爛了?”
澤蘭耳根通紅,只顧得哽咽,又說:“親我……”
于銜青笑了笑。
澤蘭看不到他的臉,拼命轉(zhuǎn)過頭去:“親——”
“很喜歡我親你?”
于銜青的唇瓣剛湊過去,他就像是快要渴死在沙漠的旅人找到了水源,瘋狂地親吻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澤蘭感覺到于銜青在摸他的后背,下意識抖了一下。
經(jīng)過這么多次,他才朦朧意識到,人類似乎不需要捕獵,所以也沒有犬牙,可那口珍珠似的牙齒磨起來卻又格外折騰人。
“疼嗎?”他聽見對方說。
澤蘭那點獸人的氣性又上來了,梗著脖子說,“不疼?!?/p>
人類悅耳的笑聲又傳了過來:“我問的是這些傷疤。還疼嗎?”
“……”澤蘭呆愣了一會兒,轉(zhuǎn)頭又要去看于銜青,卻被他壓住,兩人還沒分開,他不敢用太大力氣。
“當時有點。”澤蘭說,“現(xiàn)在……早就不疼了?!?/p>
人類淡淡嗯了一聲。澤蘭指尖摩挲著,他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問這個。
落在后背傷痕的親吻,就像一只蝴蝶輕輕停留在花瓣上,讓澤蘭霎時屏住了呼吸。
人類說:“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最完美的后背?!?/p>
澤蘭握緊手心,獸人的心臟頓時像吸滿水的海綿,被水揉成軟軟的一團,不斷有溢滿的情緒順著縫隙流出來,一路淌過五臟六腑。
整塊胸膛……熱熱的。
好奇怪的感覺……
于銜青只是隨口說了這么一句,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準確來說是澤蘭不太對勁。
他的身體忽然泛紅,如同一把繃到最緊的箭,與此同時,于銜青感受到了下面的異樣。
有什么東西打開了。
順著水流,人類下意識動了一下,澤蘭也有了奇怪的感受,人類好像弄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于銜青面色有些古怪。
他的腦子里轉(zhuǎn)過無數(shù)個看過的獸人兩性帖,最后停留在一個可能上。
那是……生zhi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