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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開心喝啤酒，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人生得意須盡歡？“越總，我記得你跟科蒂的人很熟，能不能帶我認(rèn)識一下??？”

越寧把就杯子重重一放，“我就知道你沒憋好屁，讓老板為你服務(wù)，你的臉皮怎么那么厚？”

顧雯沒辦法，短缺人脈資源就是難如登天，她也不想像接觸秦帆那樣，猥瑣又小人，“你幫幫我唄，在你出國之前發(fā)揮一下余熱？”

越寧無語。

至于梁曄，自從兩人說話不帶上他之后，他出去打電話一直沒進(jìn)來，也不吃東西，不知道干嘛來了。

顧雯的電話也響了，是蔣漓打來的，她去外面接。

“你在做什么？”蔣漓的聲音聽起來有種空靈的感覺，顧雯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他那張干凈帥氣的臉，對著她逗笑，膩歪地喊她的昵稱。

“在吃飯啊?！?/p>
“這么晚了，和誰?。俊?/p>
“你猜？”

“猜不出來?！笔Y漓這樣說著，但也會順著她的話：“難道是你那三個狗頭軍師？”

“放屁，小航兩個月前出國了，你不記得了？”

“這么兇啊……顧雯。”他撒嬌，“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兇？”

“越寧，還有你哥?！?/p>
“你怎么會和我哥一起吃飯？”蔣漓的聲音不自覺變得陰沉起來。

顧雯并沒有聽出來，只是想到他已經(jīng)出國很久了，“蔣漓，我想看看你?！?/p>
“我馬上要登機(jī)了，落地后再跟你視頻好嗎？”

“那好吧，落地后給我報(bào)個平安就行。”顧雯有點(diǎn)失落，但表現(xiàn)得很大度。

在她掛上電話一分鐘后，收到了蔣漓發(fā)來的一小段視頻。他站在山谷間對著鏡頭比耶，穿著藍(lán)色沖鋒衣，笑得恣意又自由，帥極了。

顧雯很喜歡這樣的蔣漓，也被感染得笑了一下。她反復(fù)點(diǎn)視頻看了好幾遍，直到一個黑影遮住了她頭頂?shù)墓狻?/p>
梁曄走近，盯著她。

火鍋店油煙大，天氣燥熱，顧雯也脫了妝，臉色白里透著紅，粉粉的，像個勾人的狐貍精。除了漂亮，什么都看不出來。

梁曄很想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在意她。所以不惜浪費(fèi)寶貴的兩個小時來到這種地方，觀察下來，她也不過如此。

“梁總在看什么？”

“看你的臉?！绷簳咸故幍氐馈?/p>
“我的臉怎么了？”顧雯趕緊拿手機(jī)照鏡子，以為沾了什么臟東西。

“你的一舉一動，從頭到腳，都在極力表現(xiàn)兩個字?！?/p>
顧雯很有自覺，“美貌。我自己知道?！?/p>
“貪心。”梁曄收回視線，諷刺道：“看來越寧這樣事業(yè)有成的男人，對你來說更有利用價值。如果你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做出了判斷，不如趁早和蔣漓分手?！?/p>
又讓她和蔣漓分手，顧雯說：“越寧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長大的?！?/p>
“你應(yīng)該和異性保持距離，畢竟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他剛剛一直觀察她，吃飯的時候，她和越寧旁若無人地互相夾菜。

顧雯嘆了口氣，“梁總，你成年以后，你媽媽肯定就離家出走了吧，畢竟你要和異性保持距離?！?/p>
*

顧雯搞不懂梁曄怎么想的，被氣得第二天都胃疼。

周末她沒什么事兒，朋友把她喊出來吃飯，結(jié)果朋友自己要加班，讓她先一個人待會。

雖然簽下了嘉麗柏的合同，但是她和秦帆的關(guān)系并沒有講和。這天傍晚，她到健身房的時候秦帆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

“我以為你不來了?！鼻胤庩柟謿獾氐?。

“我在這辦了卡?！?/p>
“我先走了?！?/p>
“再見，秦總?！?/p>
顧雯在跑步機(jī)上跑了半個小時，感覺肚子有點(diǎn)疼就下來了，洗完澡順便在商場逛了逛，她想先買點(diǎn)喝的。

在一家甜品店門口又看見了秦帆。她和一個中年女人坐在里面，應(yīng)該是她的媽媽。

顧雯想去打招呼的，但似乎不太方便。

秦帆和媽媽吃東西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她覺得自己可能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屬于一種心理疾病，受害人對加害人產(chǎn)生了好感。

她對欺騙這種行為深惡痛絕，要不是必須和易星合作，她絕對不會再理顧雯這種人。

事后她反省過她們相熟的全部過程——顧雯的心機(jī)太深了。

最開始就是她先去跟顧雯搭訕的，工作上的也是她主動給機(jī)會的，顧雯全程只是獻(xiàn)殷勤裝可憐，并沒有主動提出跟她索取什么。

這才是讓秦帆最生氣的地方，好像她上趕著，活該被騙。

可秦帆心里又莫名其妙地想為她開脫：她也有難處，也是為了工作。

葉厲屏見她一直看手機(jī)，問：“怎么了？”

秦帆跟媽媽說：“我剛在健身房遇上一個朋友，待會喊她一起吃飯，你不介意吧？”

葉厲屏猜：“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女銷售？”

“對?！?/p>
葉厲屏不贊許地?fù)u了搖頭，“我不喜歡那樣功利的人?！?/p>
“我和你說了啊，她挺好的，只是做事方法不太磊落?！鼻胤q解道。

葉厲屏是一位高知女性，為人清高，“這不是做一件事磊落不磊落，而是人品的問題?！?/p>
“為了工作嘛，我能理解，畢竟她也沒做什么壞事?！?/p>
“小帆，我知道你總想著女孩子就應(yīng)該幫助女孩子，但有時候你真得跳脫出這種性別敘事的角度?！?/p>
葉厲屏推了下眼鏡，娓娓道來，“你的成長環(huán)境，學(xué)習(xí)、工作和他們所處的環(huán)境不同，不要忽略低認(rèn)知人群的劣根性，利益的追逐，會讓人做出許多超出底線的事?！?/p>
“因?yàn)槟阋彩桥f想和你做朋友。但如果你是個男人，對方是不是會為了利益獻(xiàn)身，付出身體的代價呢？”葉厲屏打了這個比方，問她：“你愿意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嗎？”

秦帆是不太愿意把顧雯往壞處想的，她只是小聰明很多。

母女兩人吃完甜品準(zhǔn)備離開，秦帆看見顧雯從門外走過，剛要喊人，顧雯走得飛快，一溜煙就不見了。

葉厲屏說：“我們走吧，媽媽請你吃飯?！?/p>
第15章chapter15

chapter15

顧雯到餐廳的時候還在想著秦帆，但是情緒已經(jīng)很淡，等她推門進(jìn)去，一個彩炮筒子從天而降。

“轟~”一聲，伴隨著人仿拖拉機(jī)的聲音在耳邊響徹，什么鬼？

“生日快樂！”覃惟和李東歌從門后鉆了出來，雙雙架住她的手臂，著急忙慌地催促著：“快快快，吹蠟燭了。”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顧雯怒道，是哪個小妖精的生日，她們記錯了吧？

“還有兩天，我知道?！瘪┱f，“這不是東哥周一要出差嗎，延后不好，就提前了唄?！?/p>
“我真服了你們倆大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