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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離開一個小時后,天邊已經(jīng)漸白。
沙發(fā)上的三人毫無形象,大馬金刀躺著養(yǎng)神,尤其巴律的腿最長,多半條腿都空架在椅背上,一副不羈模樣。
占蓬兜里的手機振動起來,他猛地睜眼坐起,自兜里掏出手機,看了眼不是,又裝了回去,換了個兜掏出來,一看也沒響。
“媽的,搞這么多手機干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他媽是哪兒的間諜?!卑吐蓻]好氣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你懂個屁——”占蓬白了好兄弟一眼,終于從防彈背心的下面掏出了手機,
“寶貝兒?”
“嗯!我忙完就回去了,乖?!?/p>
“好?;厝ソo你帶,嗯……別害怕,再睡一會,回來帶你坐游艇釣魚玩。嗯……好!”
他接電話的聲音都溫柔了幾分,嘴角不自覺帶著笑,一旁以為見鬼了的拿突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掛了電話,占蓬又將手機塞了回去。
“你小子中邪了?”拿突不解,這還是那個混跡在紅燈區(qū)三天三夜長醉不醒的花花公子么?
“滾!”占蓬得意挑了挑眉,剛要繼續(xù)睡,褲兜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呦!道陀司令,您老人家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占蓬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什么?居然會有這樣的事?”
“哎呀,司令啊,您也知道,我就是個小兵,聽聽命令還行,讓我去救大公子,我就是有這個心,那下面人也不聽我的呀,咱這名不正言不順的,是吧?”
“不敢……不敢……”
“好好好!”
“是!占蓬以后唯您馬首是瞻,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將大公子完好無損的帶回來!是……您放心……”
“不過……司令啊,這您要讓馬跑,總得給馬吃飽吧,您也知道,金三角這地方,窮鄉(xiāng)僻壤的,艱苦啊——”
“好——好的!司令您放心,只要委任狀一下,錢和武器到位,屬下立馬動手,屬下就是自己去給歹徒當人質(zhì),也要換回大公子?!?/p>
掛了電話,一旁憋笑的巴律和拿突終是忍不住了,兩人對視一眼,一齊動手,疊羅漢將占蓬壓到了最下面。
“媽的,你小子,真他媽是個奸商,把官帽子當生意做,還他媽稱斤論兩的?!卑吐珊莺萦昧袅艘话颜寂畹哪X袋。
“阿龍,這不都是他媽你出的主意么?要不是為了你的野心,老子好端端的大少爺不當,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受洋罪?從小就你一肚子壞水,出的餿主意,最后虧都讓我和拿突吃了,你小子得便宜,媽的,起開,老子的腰子——”
拿突最先下來,坐到一邊,踢了占蓬一腳,
“你他媽說話不過腦子?要不是阿龍出的主意,讓你參軍,有了槍桿子保命,你小子早被那些私生子和你那個死鬼老子弄死八百次了,沒良心。”
巴律翻身下來,忽得又想起了什么,單肘頂著占蓬下巴,將人控制住,
“你要帶你的妞出去釣魚?”
“怎么了?”占蓬看破不說破。
“下午兩點過來,我?guī)依掀乓黄鹑?,她心情不好,我?guī)鋈ド⑸⑿?。?/p>
“好!”占蓬推開面前的人,拿起煙叼進嘴里,“拿突,帶你老婆一起出來玩玩?”
拿突搖頭,“我老婆不喜歡我跟你們一起鬼混,我還是乖乖回家做飯吧?!?/p>
“孬!真他媽孬!”巴律和占蓬齊聲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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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律回到小竹樓時,南溪已經(jīng)起床,坐在欄桿邊曬太陽。
她的頭發(fā)很長,洗完澡沒吹,就那么半濕的披著,坐在一個啤酒箱子上,靜靜的看著遠處蔥綠山巒,湛藍天空,松松垮垮的白云。
少女倚欄遠望,微風吹起她的長發(fā),露出絕美精致的側臉。
巴律沒有下車,就那么隔著車窗,遠遠望著她。
她的美好,她的孤獨,她的破碎,就這么,深深的刻進了他的心里,歲歲年年,再也不能湮滅。
“你回來了?”隔著矮門,二樓的南溪沖著門口車上的人招了招手,“我餓死了?!?/p>
巴律心里一癢,說不出的異樣。
這么多天以來,她第一次主動跟自己說話,也是第一次這么松弛的笑,是不是錯覺,她的話里怎么有股撒嬌的味道。
“有點事耽擱了,我?guī)Я嗽顼?,你先吃,我這就燒水?!笔軐櫲趔@的少年說話都帶著點不自在,迅速下車,手里提著袋子,上樓梯都是一步兩三臺的往上竄。
接過他手里的早餐,南溪剝開綠色的像粽子皮一樣的葉子,沾著另一個袋子里的桂花蜂蜜,吃了起來。
她不太喜歡吃這種甜膩的東西,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巴律拿著一杯熱水上了樓,看見她依舊沒吃完,俊眉擰了擰,
“溪溪,再吃點,你吃的太少了?!?/p>
“我不想吃了?!蹦舷獡u頭,“巴律,我待在這里都快發(fā)霉了,你總這么一直關著我也不是個辦法吧?就算是寵物,是犯人,也有帶出去放風的時候,再這么下去,我身體沒垮,精神先垮了,說不定會得什么抑郁癥之類的。”
巴律似笑非笑,看著她小嘴一張一合,極力說服自己的模樣,有點可愛。
“好,下午帶你出去玩?!?/p>
南溪正在輸出的小嘴一停,黑白分明的眸子還沒反應過來,“下午?”
“嗯,下午,帶你去湄公河釣魚,和占蓬一起?!?/p>
占蓬?就是他那個朋友?那是不是雅娜也會去?
南溪心中一喜,眼中閃爍久違星光,“雅娜也去嗎?”
“你把這些吃完,我就讓占蓬帶上那個妞?!?/p>
南溪未做他想,乖乖吃完了剩下的早餐。
下午兩點,南溪還在睡午覺,門外響起刺耳鳴笛聲。
巴律煩躁抹了把臉,將懷里的人抱了起來,“占蓬過來了,穿衣服出去吧?!?/p>
南溪迷迷糊糊,反應過來自己身上只被這個狗男人扯的剩下底褲,羞的立馬清醒,“我文胸呢?”
“這兒呢。”男人壞笑著遞了過來,“南小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里好像大了。”
南溪心梗,白了他一眼,“閉嘴?!?/p>
她炸毛的樣子真的比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可愛太多了。
“南小溪,真的,你沒感覺嗎?”男人感覺她還不夠生氣,又壞壞的伸手將她剛系上的扣子解開。
“巴律,你要不要臉了,大白天的,外面還有人?!鄙倥K究是忍無可忍,一手摁著胸衣,一手生氣去打他。
巴律就勢躺到床上,任由她打,挨打的空隙又去扯她的肩帶,南溪快要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