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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每個過分普信的家長相同,羅家家主對他的兒子也就是羅家小少爺?shù)窍砷T一事,具有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迷之自信。
他堅信自家孩子天賦異凜,之前沒有被發(fā)掘出來才華只是沒遇到合適的伯樂,一直被埋沒了,只等待一個顯露出來的機會——那就是登天門大試。
在登天門大試之中,自家孩子定能拔得頭籌,將來保底也是一個白玉京昆侖山九天劍閣首徒的料,修行一片坦途。
雖然在謝江凜他們看來,就羅家小少爺那狗見了都搖頭、完全憑丹藥堆疊起來的水平,能進入這幾個頂級仙門,那高低得是一個羅家祖墳燒個“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一般程度的青煙出來。
“傳我令下去,周圍幾個城鎮(zhèn)若是看到來自星流城去往登天門的修士,皆格殺勿論?!绷_家家主垂下眼,眼底露出猙獰的兇光,一字一頓道。
“枉費我之前還想給他們留一條活路,沒想到這群泥腿子修士這么不識抬舉,大道三千,非要和我羅家搶這登仙門之路和萬千氣運,真是豈有此理!”羅家家主又恨恨道,語氣中盡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冷漠與殘忍。
一旁侍立的侍衛(wèi)垂眸領(lǐng)命而去。
羅家家主猶豫了一下,還有些不放心,又抬手召開一位一身黑衣的密探,低聲道:“傳訊給小少爺,鄰近登仙門的日子了,叫他收斂一下,別再鬧出什么事端出來?!?/p>
“還有,囑咐給少爺,若是看到有來自星流城的修士漏網(wǎng)之魚,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畢竟,登天門此事事關(guān)重大,尤其還會氣運相關(guān),叫他萬分小心?!?/p>
“是?!泵芴筋I(lǐng)命離去,幾個起落之間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羅家家主撫摸著自己嘴唇之上頗有日式風格的太君胡須,心中頗為自得,他眼前仿佛已經(jīng)看見自家兒子登天門蟾宮折桂光宗耀祖的樣子了。
那群出身低賤的泥腿子修士想奪走吾兒的氣運?羅家家主嗤笑一聲,哈,下輩子吧!
蓬萊仙洲,外島。
此時正值登天門之時,外島之上車水馬龍,人滿為患,因這九州四海的修士同聚一堂的仙門盛會,外島之上的酒樓客棧,早就被提前預訂了一個爆滿。
一處繁華酒樓的雅間之上,一個橫向發(fā)展頗為喜人,縱向發(fā)展不是多么樂觀的小胖子,正窩在一把紫檀木太師椅上,喝得醉醺醺的,手里還拎著一只裝滿了靈酒的琥珀杯。
一邊喝,一邊大著舌頭道:“哈,星流城那群泥腿子修士還真是癡心妄想,若不是我父親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那群人竟然還敢過來爭搶本少爺?shù)翘扉T的氣運!”
旁邊侍奉的,慣會溜須拍馬八面玲瓏的侍從聞言忙道:“沒錯,那群泥腿子修士怎么能與小少爺相比,小少爺天縱奇才,如真龍一般居于潛淵之中,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那群人和您相比,簡直如熒火之光比于皓月當空,真是自不量力!”
“沒錯!”羅家小少爺顯然對這一通溜須拍馬很是受用,瞇縫著眼睛道:“就那群泥腿子修士,本少爺一只手就能打他們十個,就算一齊湊上來,也不是本少爺?shù)囊缓现當?!?/p>
北溟海之上,謝江凜抱劍立于飛舟船頭,冷不丁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誰又在念叨我,嘖,大半夜怪晦氣的!”
此時謝江凜他們一行人位于溟海上空一架飛舟之上,經(jīng)過一番艱難險阻,一群人終于離開星流城,因著一道行動目標太大,一群人便干脆分道揚鑣了。
謝江凜并李不音江不言三人日月兼程的御劍飛行,馬不停蹄來到距離星流城八百里開外的一處飛舟據(jù)點之上,乘坐最近的一班飛舟直往蓬萊仙洲方向趕。
畢竟,登天門大試一年一屆,可是過了這村就被這店了,今年若是錯過了,便只能打道回府了。
這飛舟之上的位次,也有三六九等之分,有臥票,坐票,和站票。
臥票,就是在飛舟之上有一個獨屬于自己的小船艙,可以在風刀霜劍之中酣然入睡的幸運兒,坐票,稍次一點,就是在船艙之內(nèi)有一個屬于自己狹小的座位,和七八個壯漢擠在一個船艙之中干瞪眼,雖然體驗不怎么美好,但也還行。
最次的是站票,顧名思義,連個座位也沒有,在飛舟之上全程罰站,也有勉強有個落腳站立的地方。
而且因為鄰近登仙門大比,通往蓬萊仙洲的票供不應(yīng)求,飛羽哥不知道哪個商業(yè)鬼才的長老,為了多賺錢,把站票也想出了花。
站票又被分為文站和武站,文站就是在船艙里站著,武站就是在飛舟外面吹著大冷風,瑟瑟發(fā)抖地站著。
因為謝江凜他們?nèi)齻€來得太遲了,只有武站的票了,三人只遲疑了一瞬,還是選了武站。
站票的分布是這樣的:謝江凜在飛舟船頭罰站,李不音江不言兩人在飛舟船尾罰站。
大半夜,冷風呼啦啦的吹,別提有多酸爽了。
三人在冷風之中,具是風中凌亂,一副凍的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很是無助。
謝江凜一邊頂著堪比魔法攻擊的寒風發(fā)抖取暖,一邊調(diào)動自己周身靈力抵御寒氣。
她心想:若不是那個殺千刀的晦氣人羅少爺,自己何至于此,她若是有幸見了那個羅少爺,高低得教他一個花兒為什么會這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