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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什么突發(fā)事件所以靜了音,一會兒又放開了,那邊吚吚嗚嗚地不知道是什么聲音。
像是有誰在抽泣,還有喘息。
方唐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那種Omega到時候了黏黏糊糊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林遠發(fā)情了,這會估計倆人就在一起。
方唐聽得有點尷尬,“……要不你先把自己未婚妻顧好了再說?”
未婚妻三個字他用了重音,想著無論如何他得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和人家的身份。
良久,沈言冷笑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其實他沒悟出來,那刻意腔調(diào)的三個字,在他耳朵里聽著,像是方唐在又酸又怨地發(fā)脾氣。
他就知道,方唐很少敢這么和他說話,他肯定是被氣死了。
知道方唐還是那么愛他就行,以后再抽出時間來管教。
“阿言……”
他溫柔道,“知道了。”
扔了手機脫下衣服,暫時將別人放在一邊。
林遠的信息素也是糖味,但比方唐的要濃郁很多,非常香甜,甚至是香甜到了一種不太自然的感覺,但這也是應(yīng)當?shù)?,身下的Omega比方唐的基因優(yōu)性太多,味道濃是必然。
他沒有深想,抱住了那具高挑的身體。
方唐還是打開火給自己煮了包火雞面,吃了兩口感覺不太對勁,但還是硬著頭皮吃完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有魏承銘給他做的好吃。
還想再吃一次。
他一直沒有回微信,應(yīng)該是在忙。
方唐最后整理了一下人臺上的作品,就等過兩天把扣子換成海藍寶,正片拍出來論文一交,下周就可以答辯了。
一定可以評優(yōu)的。
方唐第一次有了進修的想法,他想更努力地讓自己變得厲害,不再安于現(xiàn)狀。他以后還想工作幾年,攢夠了錢,出國再去讀研。
雖然還是很遠,但是……如果有一點點可能,他想離那個人稍微再近一點。
就算只是去他公司做個采素材的文員也可以。
沒有什么事能影響到自己,只要有這一個目標……
“你二辯吧。”導(dǎo)師說。
“……我要看成績表。”方唐勉強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手攥得死緊。聲音也發(fā)著顫,“我的作品和論文,還有答辯都沒有任何問題,我還有答辯的錄音。三個人評優(yōu),我自認為表現(xiàn)不比另外兩個同學(xué)的差,而且就算、就算評不上,我也不至于二辯,我要看成績表,我不認可這個結(jié)果。”
他強忍著沒有喊出來。
“行?!睂?dǎo)師抽出文件夾扔他面前,“成績都是公開的,你自己校園網(wǎng)上也能看到?!?/p>
方唐拿起來急急翻閱,“為什么我沒有平時成績?!我周志月志都及時交了!”
“你周志月志什么情況,自己心里不清楚嗎?”導(dǎo)師雖然語氣生硬,但眼神躲避了一下,把頭轉(zhuǎn)過去看著屏幕?!氨拘a槍Ξ厴I(yè)生抄襲代寫的懲處一向嚴明,你這一看就是代寫,幾百個學(xué)生,是不是渾水摸魚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能給你二辯的機會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我沒有?!狈教萍拥販喩矶荚诙?,“我沒有抄襲!也沒有找代寫,您沒有證據(jù)憑什么這么說?包括實習(xí)報告都是我自己寫的!”
“證據(jù)?”導(dǎo)師問,“你是在哪實習(xí)的我問你,我很清楚你平時的風(fēng)格,和奢侈品沾不上一點邊,找我換開題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怎么突然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對Voyrs品牌這么了解?你別忘了我們院有人就在那里實習(xí),Voyrs的運作細節(jié)你比她還清楚,文章的專業(yè)性不是你一個實習(xí)生寫得出來的。方唐,你覺得這合理嗎?”
“……”
“人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他一頓,語氣緩和了些,“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情緒,但馬上畢業(yè),都是成年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嗎?我也就說到這兒了,你回去好好準備二辯吧,老師們不會為難你。”
方唐張了張嘴。
他能說什么。
他說自己認識Vorys的總裁,那些專業(yè)的都是閑聊中他告訴自己的。
能說嗎,自己是個什么名聲,方唐心里清楚,說出來之后,指不定又要鬧出什么亂七八糟的事。
像是瞬間被抽干了所有力氣,方唐抱著自己書訂好的論文,渾渾噩噩地走在校園。
覺得自己可笑。
結(jié)果到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改變。
也是,這一切都很荒唐,亂七八糟的小半輩子怎么可能幾個月就徹底煥新,他內(nèi)里還是那么脆弱不堪,說要變好,要變得強大,結(jié)果現(xiàn)在除了想哭,腦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也沒有喪到開始認為自己不會發(fā)生好事。
只是……真的,真的很受打擊。
方唐在學(xué)校的咖啡店里給自己買了杯拿鐵,豆子的苦香和奶味混在一起,還有香草莢的馥郁。
如果是他沒能力,是他沒做好,方唐不會覺得委屈。
他總是對外界那些聲音置若罔聞,只要自己內(nèi)心夠強大,那些閑言碎語無論如何也不會真的影響到他什么,與人交惡也好,只要他遠離矛盾中心的風(fēng)暴眼,再換個環(huán)境,換個誰都不認識自己的地方,就可以重新開始。
但事實是不能,高中那樣過來了,大學(xué)也是如此,或許以后到了職場上,他依舊是群體邊緣惹人厭煩的、最礙眼的那一個。
以前他眼里只有沈言,現(xiàn)在他想為自己好好生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更加可悲。
就是這么一個,沒有價值的人。
“……賤婊子?!笨Х鹊暧腥藦乃磉呑哌^,不大不小地罵了一句。
方唐慢慢地看過去,他根本不認識那個A,不知道為什么要罵自己,因為一些不知真假的傳言,就平白生出那么多的惡意。
以前方唐肯定會罵回去,指不定手里一杯咖啡就潑出去了。
但是今天,他一點力氣都沒有。
是查成績的日子,咖啡店也有返校的學(xué)生,他們盯著方唐,像是竊竊私語,也可能只是聚光燈效應(yīng)下自己的錯覺。
他以為自己還挺能撐的。
明明都快要整理好心情,重整旗鼓地準備再戰(zhàn)了。
可是那句輕飄飄的賤婊子,到底成為最后一根稻草。
魏承銘在準備開會,正要將設(shè)備調(diào)至靜音,卻看見方唐來電。
“魏總,會議馬上開始了?!敝碣N心地提醒。
“沒事。”魏承銘接了方唐的電話,“我這會不太方便,結(jié)束之后給你回過去?!?/p>
Omega帶著濃厚鼻音的聲音傳來,和那天電話里并無二致,這次也是,在極力地壓抑著。
“對、對不起啊。魏承銘……”方唐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放聲哭出來,眼里溢滿委屈的淚,大顆大顆順著臉頰淌下來,“打擾你了,我、我,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