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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佳凝神情呆愣,她喃喃道:“可是,昨天晚上我聽到婷婷的聲音了,她在叫我開門,我沒信......”
莫池:“她若是拍了你的門,你的門前總會有血吧,可你看,你的門前那么干凈,只有零星濺過去的幾滴血滴?!?/p>
“那怪物只是模仿了她的聲音,想騙你開門呢?!?/p>
“不過這點(diǎn)倒是需要注意”,莫池點(diǎn)了點(diǎn)走廊的欄桿道:“這怪物會模仿我們親近的人的聲音。”
他昨天也聽見了顧硯洲的聲音。
不過他知道,顧硯洲就算是死也不可能這么低聲下氣的求他開門的。
不過……
莫池捏了捏兜里的手機(jī),神秘的對著顧硯洲笑了笑。
昨天那個怪物搬出了顧硯洲的聲線后他就開啟了錄音。
反正睡又睡不著,不如錄點(diǎn)有意思的。
他打算將這段錄音留著,等出了副本后放給顧硯洲聽。
到時候他的反應(yīng)一定會很有意思~
至于為什么是出了副本。
莫池怕在副本里給顧硯洲聽了后,顧硯洲來個毀尸滅跡。
顧硯洲看著莫池莫名其妙對自己露出的無法形容的詭異的微笑,整個人待機(jī)了一秒。
顧硯洲:???
他中邪了?
呂婷婷死了,真正難過到快要崩潰的只有黃佳凝一個人。
哦,可能還包括一個有點(diǎn)憐憫之心的莫池。
顧硯洲是毫無感覺,他甚至連呂婷婷的名字都沒記住,更別提難過。
他唯一的失態(tài)是在今天早上,都10點(diǎn)了還不見莫池的身影之時。
按平常來說,莫池睡到10點(diǎn)是正常操作,但在副本里面所有人都到齊了就差莫池,他就也是著急了。
之前在實(shí)驗(yàn)本里,莫池也沒有睡到這么晚過。
他覺淺,難入睡,有一點(diǎn)雜音就很難睡著,但是進(jìn)入了深度睡眠之后就很難叫醒。
所以當(dāng)顧硯洲在外邊踹門,找各種東西撬門的時候,他在呼呼大睡。
當(dāng)顧硯洲終于成功將門打開,擔(dān)心的去找莫池,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只是在睡覺并且還睡得很香時,想打人的沖動達(dá)到了頂峰。
眾人看著顧硯洲大早上一通仿佛發(fā)瘋一般,與昨天的高冷人設(shè)完全搭不上邊的行為都有些懵。
至于其他人,呂婷婷的死亡無法給他們帶來難過的情緒,尸體的慘狀卻給他們帶來了無與倫比的恐懼。
他們仿佛都想象到了自己未來的下場。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再不去吃早餐就能直接吃午餐了。
莫池與顧硯洲自顧自的走了,其他人見狀急忙跟上,只剩下了黃佳凝還留在原地。
她想為呂婷婷收尸。
不管怎么說,她也是自己唯一一個好朋友。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她的膽量很大。
呂婷婷雖然長得很可愛,但此刻她的尸體長得可不可愛。
看得出來,她在死前受到了極大的折磨,算的上面目猙獰了。
即便眼睛合上了,嘴巴是怎么也閉不上,仿佛正在尖叫一般。
黃佳凝第一次這么直觀的接觸一具尸體,她的手都顫抖著,流著淚將呂婷婷重新抱回了房間。
她為她換了衣服,蓋上了被子,遮住了她斷成兩半的身體。
仿佛她正在睡覺一般。
*********
今天的早餐終于不是“全肉三明治”了,是烤好的吐司和咖啡,以及各種醬。
蜂蜜芥末醬,花生醬,奶香芝士醬,藍(lán)莓醬,草莓醬,巧克力醬,抹茶醬等......
都挨個聞過了,沒有一絲血液的味道。
這頓早餐大家吃的都很滿足。
黃佳凝是在大家快要吃完的時候才來的,她身上沾上了呂婷婷身上的血腥味,在一片甜膩的味道中格格不入。
她無聲的坐下拿起了一片吐司吃,沒有抹醬。
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呂婷婷的事情,都希望死的不是自己就行。
就在這片詭異的寂靜中,陶勇開口了。
陶勇:“昨晚,我房間里進(jìn)了怪物?!?/p>
他這一句話仿佛激起了千層浪,眾人都紛紛表示自己的房間也進(jìn)了怪物。
陶勇:“我當(dāng)時就坐在床上,結(jié)果一抬頭就跟吊在房頂橫梁上的吊死鬼碰上了,當(dāng)時嚇得我呀,拔腿就跑,但又不能開門,所以我就只能躲到衛(wèi)生間了,確定天亮了才敢出來?!?/p>
陶勇說著還有些后怕,若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又或者他反應(yīng)慢了一點(diǎn),那他可能就是與呂婷婷一個下場了。
陳酌咽下了最后一口吐司,道:“我是在衣帽間發(fā)現(xiàn)的,我想著檢查一下房間,誰能想到真叫我檢查到了一個,我當(dāng)時直接將衣帽間的門反鎖了躲到了廁所,我想著有兩個門安全一點(diǎn)嘛?!?/p>
“不過那個東西幸好沒有站在門邊,不然可能我開門的那一下就沒了?!?/p>
何靜:“我,我的在柜子里......”
何靜說著,仿佛又想起了當(dāng)時的場景,身體不自覺的開始發(fā)抖。
“我當(dāng)時聽見了柜子里傳來了聲音,門外還有敲門聲,很害怕,就躲到了衣帽間,拿衣柜堵住了門。”
莫池想了想那個衣柜的重量,驚呆了。
我的天,看不出來這竟然是個怪力少女!
莫池:“我是在床頭看見他的,我裝睡,他停留了一會就走了?!?/p>
莫池模棱兩可的將昨晚的經(jīng)歷簡化著說了一遍。
他有感覺,昨天晚上對他咬耳朵的黑影與他們房間里的東西不是一個東西。
莫池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顧硯洲:“你呢?!?/p>
顧硯洲淡淡道:“在廁所發(fā)現(xiàn)的,關(guān)廁所了?!?/p>
“對了,我在那東西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p>
說著,他拿出了一張類似于貼在胸前的姓名牌。
上面還染著點(diǎn)點(diǎn)血跡。
女傭:若拉
莫池捏著這塊姓名牌遞回給了顧硯洲。
莫池:“所以在房間里的東西也是女傭?”
顧硯洲:“或者說是死去的女傭。”
確實(shí),那些東西的外形看上去真的不像是活著的樣子。
莫池突然問道:“話說這種戴在身上的東西你是怎么拿到的?”
顧硯洲輕描淡寫道:“打了一頓?!?/p>
俗稱:搶的。
莫池:“......”
不愧是你。
直到最后,只剩下了黃佳凝還沒有說話。
她頓了頓,開口的嗓音還有些沙啞。
她道:“我遇見的...是在窗外......”
“是婷婷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