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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黑云嶺的大勝,在以后的幾個月的時間里,云毅的眼界開始向外擴展,首先就盯上了廉州,
廉州在莽山寨的東南方向,坐落在如今合浦縣的附近,是個規(guī)模不大的縣城,城內(nèi)大概只有幾千人的規(guī)模,西面大概200里是欽州,正北200多里是靈山縣,和欽州靈山縣正好是一個正三角形,屬于欽州府的治下。
云毅了解這附近的地理后,第一眼就看上了廉州東南,現(xiàn)在北海市的所在位置。這里瀕臨北部灣,靠海的地方幾乎都是荒灘,卻有不少河流從中經(jīng)過,屬于大宋最南邊的蠻荒之地,人煙稀少,靠近廉州方向才有耕地。
云毅把這個地方作為未來自己發(fā)展的重要選擇之一。
莽山寨只能作為臨時的依靠,這個地方想要有大的發(fā)展,太沒有前途,如果在海邊有自己的根據(jù),在不引起大宋注意的地方,先悶聲發(fā)展,給個幾年的時間,等自身有了實力后,再考慮爭霸的事情。
到時候可以借助大海,實在不行可以去攻打李朝,占據(jù)交趾那一片地方,宋朝海運比較發(fā)達,與海外各國都有貿(mào)易往來,這個不利用那可是虧大了。
為此,他準備在廉州城內(nèi)設立一個據(jù)點,為以后的謀劃做些準備工作。
如今,云毅負責情報工作的一共就4個人,在攻打黑云嶺后,其余3人都回歸部隊進入斥候排。云毅留下一名最機靈的,有情報潛質(zhì)的隊員,名叫周進,32歲,祖籍廣州,本來家有十幾畝田地,在災荒時被當?shù)貝喊约娌?,趕了出來,一家人逃難來到莽山寨時,妻子孩子都病死在了路上。
周進本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特點,相貌普通至極,根本不會引人注意,為人又善于動腦子,人還非常的圓滑精明,云毅接觸后認為這個人,將來具備經(jīng)商的潛質(zhì),做個買賣,當個掌柜非常合適。
還有原來寨子中的包子,也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本是孤兒,在莽山寨的時候,就是膽子太小,在寨里就是一個受氣包,估計名字就是因為這個緣由,而起的綽號。但自從參加訓練后,身體不但練得結識了許多,本事也日漸增長,還在黑云嶺中被馬云鶴挑出來,砍死了一個俘虜。
自從殺了第一個人后,包子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當面給人老實的現(xiàn)狀沒有變化,人逐漸開始變得陰狠起來,在這個隊伍里,慢慢是出了名的悶里壞。
如今云毅打探周圍情報,基本交給特戰(zhàn)隊員和斥候排負責,他們兩個被云毅挑中培訓后派到了廉州縣城,在縣城買下一個兩層的鋪面,開起了茶館,讓包子當掌柜,周進負責茶館和山寨之間的聯(lián)絡,還又在縣城招了一個小伙計做跑堂。
在來縣城之前,云毅詳細地布置了他們在縣城的任務,一是在縣城扎下根,盡快融入整個縣城,利用茶館人流量大,信息來源廣的優(yōu)勢,搜集各類情報。二是搜集縣城關于官場,商場,三教九流各種的信息,包括地下黑惡勢力的情況。三是尋找?guī)讉€說書的人在茶館說書,吸引顧客。四是搜集縣城附近村落各個地主大戶的信息。五是盡量結交朋友,各式各樣的人物都可以結交,尤其是縣中的小吏。六是搜集各種工匠人員,尤其是鐵匠和懂火藥的人。
每兩天由周進把各種情報傳回寨里,他們兩人一明一暗,等于在廉州城里設了一個情報站。自從有了這個茶館后,云毅對整個縣城和附近的情況開始了掌握,為他以后的各項計劃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同時安排特戰(zhàn)隊員和斥候排的隊員,以多種身份,把欽州周邊地區(qū)的各個寨子和村鎮(zhèn)的情況摸清楚,現(xiàn)在云毅手中有一張欽州周邊的粗略地圖,標明整個欽州附近,包含廉州和靈山縣在內(nèi),各個山寨的規(guī)模,人數(shù),以及活動區(qū)域等第一手的情報,包括周邊村鎮(zhèn)各個大戶的簡單情報。
最近云毅一直在琢磨什么時候,再做一場像黑云嶺的生意來。
可是自從黑云嶺被滅后,周邊寨子都知道了不是什么人,竟然殺了黑云嶺全部人馬,還燒了寨子,讓周邊很多土匪強人都謹慎了起來。
莽山寨已經(jīng)接待了幾波來訪的周邊山寨來人,紛紛打聽是什么人滅了黑云嶺。
云毅每次這種事都是讓馬云鶴出頭,自然裝著頭次聽到消息吃驚的樣子,來人一開始看到寨子里并不是原來的黑豹子時,也覺得奇怪,馬云鶴自然說是他殺了兩個寨主,現(xiàn)在整個寨子都是他做主云云。
其他寨子聽到這個消息,自然許多人都懷疑黑云嶺是馬云鶴所為,但能悄無聲息的滅掉黑云嶺,也懷疑現(xiàn)在的莽山寨是否能做到,但各個寨子換老大這件事,也是經(jīng)常發(fā)生,不足為怪。
周邊的有些寨子開始對莽山寨警惕起來,有些不懷好意的寨子頭領,也把目光暗暗對準了莽山寨。
一時間因為黑云嶺被滅事件在周圍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四處暗流涌動,各個寨子都開始加強防備,謹慎起來。
現(xiàn)在云毅每天上午都是處理各種情報和寨中事宜,下午多是給孩子們和部隊洗腦,晚上自己寫東西。每天從早到晚都顯得忙忙碌碌,是寨里最忙的一個人。
現(xiàn)在云毅身邊還讓收留的孩子中,一些年紀大些的,總是安排自己身邊一兩個,幫自己做些整理資料和跑腿的工作,減少云毅一些瑣碎事情。
這天上午,云毅正在閱讀昨天傳來的情報,寨前把守的隊員來報,來了兩個自稱會釀酒的人,想投奔寨子。
一聽到釀酒,云毅立馬來了興趣,馬上讓人把人帶進來。
現(xiàn)在南宋的釀酒都是低度酒,都是各種谷物來釀制不同的酒,類似米酒黃酒果酒或者后世的啤酒,度數(shù)都不高,能到20度的就是非常少見的好酒了。
平日里喝酒都是用碗,酒的顏色都很渾濁,根本沒有清澈透明的高度酒,更不用說什么清香醇釀,綿長悠遠了。
云毅知道是缺少蒸餾這個環(huán)節(jié),云毅也不知道蒸餾是什么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但現(xiàn)在肯定沒有,不然水滸傳里武松不可能一頓喝那么多酒,至于三碗不過崗的好酒,十有八九就是十幾度的低度酒了。
云毅知道南宋的酒文化是比較有名的,喝酒已經(jīng)成為了上至各級權貴,下到鄉(xiāng)野村夫必不可少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從隋唐開始,關于酒的文章和詩詞,就廣泛流傳,留下了許多千古名句,其重要性不言自喻。
他早就想造出高度酒或者酒精來了,簡單的蒸餾設備他知道,不就是一個天鍋,尖底,里面裝冷卻用的冷水,下面接上一個竹管,把蒸餾出來的酒引出來就行了。
等以后各種材料出來了,更好的蒸餾設備都能造出來。
這可是軍隊能用上的好東西,現(xiàn)在的傷員基本是刀槍創(chuàng)傷,被感染的情況太多了,因為不重的傷感染而死的大有人在。
如果酒精出來了,或者高度酒能出來,那云毅部隊的死亡率和傷殘率將大大降低。如果以后能再把玻璃也做出來,就可以進行許多化學方面的研究和實驗,這對他以后的發(fā)展可是至關重要的。
經(jīng)濟上來說,只要這高度酒出來了,對現(xiàn)在宋朝的酒文化和酒市場,絕對是巨大的沖擊,能為他帶來數(shù)不盡的財富回報,說不定有了高度酒后,就不用冒險攻打其他山寨了,把酒向廣西周圍推廣,甚至整個大宋推廣,就能借此解決他經(jīng)濟上的困境。
以前云毅整天琢磨過,該如何利用原來的知識,在大宋造出些東西來,作為自己經(jīng)濟上的支撐,今天聽到懂釀酒的人來投奔,自然驚喜異常。
沒多久,隊員帶進來兩個人,年紀大約在30歲左右,自稱是兄弟二人,叫王大王二。在欽州一家釀酒作坊干過活,懂得釀酒。
從兩人黝黑的面容上,云毅也看不出他們釀酒的水平如何,不過可以讓他們兄弟二人,先在寨子里試試,只要能做酒糟就行,至于他們弄出來的酒,云毅也看不上。
云毅也沒有和他們過多談條件,既然來了,就先由他提供原料,等王家兄弟釀出酒來了,再開始談后面的待遇問題,這期間管吃管住,所有的釀酒用具材料人員等,都由云毅負責。
安排王家兄弟立即開始在水澗旁邊的空地上,建起了莽山寨第一個釀酒作坊。云毅安排做農(nóng)活的幾個老人幫忙,估計他們要制曲,發(fā)酵,要大半個月說不定才能出酒。
云毅除了按他們的要求建設酒坊外,令鐵匠和木匠按他的要求,在一旁又建了一個帶有天鍋的簡單蒸餾設備。
王家兄弟都好奇地問云毅,這個建筑是做什么用的,云毅只是告訴他們,等他們發(fā)酵好的原料,到時候拿一部分給他,他用這套設備可以釀出更好的酒,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王家兄弟也沒把云毅說的當回事,心說你要懂釀酒,還要我們做什么?
很快酒坊就建好了,王家兄弟就開始緊張地忙碌起來。
這邊安排完釀酒的事項后,這天一個意外的事件驚動了整個寨子。
莽山寨購糧食的大車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