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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糊了一層污血,但依稀能看出冷峻英朗的青年男子。
一眼掃過去,對方結(jié)實強健的軀體上插著刀、劍、槍、鉞、矢……密密麻麻,汩汩淌血。
難以想象,對方生前經(jīng)歷了一場怎樣慘烈的戰(zhàn)斗,才變成了如今的刺猬模樣。
荊霧崖既同情憐憫又不知所措,作為出生在和平年代的人,他顯然沒見識過這等場面,更不知該如何安慰。
他的視線細細地掃過陳烽火的眉目,對方凌厲的左眉上有一道三公分長的傷疤,極具野性與英武。
旋即,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長著一雙撩人的桃花眼。
不過,這是一對石雕的桃花瓣,狠厲、空茫、寂滅……他無法輕易描述這雙眼睛里所容納的情感,只覺眼前映入一幅大漠孤煙、萬將骨枯的蕭瑟戰(zhàn)場畫。
血與淚流盡干涸,在無情時光的揉搓下,一切愛恨嗔癡、功過是非皆化成歷史的塵埃,消逝得不留絲毫痕跡。
荊霧崖腦子里有一陣空茫感,千言萬語閃過后,凝聚成了樸素的三個字。
——淦!好帥!
忽然,正在入神的荊霧崖發(fā)現(xiàn),陳烽火僵硬了一下,面上流露出幾分慌亂。
緊接著,對方化作一道紅霧,不打招呼地消失在他面前。
“?”荊霧崖伸手挽留,“我沒看夠呢,你怎么就走了?”
信紙上,唰唰出現(xiàn)了一行字。
——成婚前應(yīng)保持禮數(shù),不可逾矩。
荊霧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我只是單純夸你長得好看,那個‘淦’是語氣助詞,并不表示我真的要那啥!”
荊霧崖也不清楚自己的說法算不算欲蓋彌彰。
不過信紙上沒出現(xiàn)新的內(nèi)容,他也就當對方信了。
天色已晚。
隨著最后一縷夕陽墜落,屋外的蟬鳴與蛙鳴此起彼伏,路燈周圍的蚊蛾被光亮吸引,撲閃著落下一道道碎影。
荊霧崖拿了個面包當晚飯,一邊慢悠悠地啃著,一邊認真研究起噩夢影院系統(tǒng)的app。
app的圖標樸實無華,黑色打底,配上“噩夢影院”四個紅字。
點進去后,背景正是他現(xiàn)實中的影咖門面,ui界面做得和模擬經(jīng)營類的手游類似。
幾個羊皮卷軸質(zhì)地的方框,分別顯示【個人狀態(tài)】,【我的任務(wù)】,【道具庫】,【影院詳情】,【員工詳情】。
【個人狀態(tài)】欄詳細地記錄了荊霧崖的個人信息,包括但不限于身高體重三圍,值得矚目的是里面有【技能】和【角色套裝】兩項,雖然暫時是空的,但是讓荊霧崖看到了魔幻的前景。
【我的任務(wù)】是唯一一個打了紅色感嘆號的方框,里面有一個新手任務(wù)亟待領(lǐng)取。
【道具庫】,空的。
【影院詳情】中顯示門店未開業(yè),各項數(shù)據(jù)均無法統(tǒng)計,提示荊霧崖盡快完善【影片庫】。
【員工詳情】里,陳烽火作為唯一的員工孤零零地擺在那里,信息短得可憐。
荊霧崖得不到太多消息,便詢問陳烽火:“老陳,對于噩夢影院你了解多少?你認不認識其他鬼?”
信紙:老陳是在叫我?
信紙:不知道。
荊霧崖:“你的遺物為什么會落到噩夢影院手里,然后被我抽中?”
信紙:不知道。
荊霧崖:“你以前是將軍嗎?有沒有成家?古代人成家普遍都早?!?/p>
信紙:不知道。
荊霧崖無奈了:“你真就一問三不知唄,連字都不帶換的?!?/p>
 信紙:慚愧。
荊霧崖用指尖輕輕摩挲過信紙:“你其實可以直接現(xiàn)身的,為什么要隔著信紙跟我交流?你是那種比起面對面聊天,更適應(yīng)書信交流的性格嗎?”
信紙:省力。
荊霧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試探地說:“你的回答都那么簡短,該不會是因為多寫字也要費力氣吧?”
信紙:是。
“淦!”荊霧崖虎軀一震,老陳啊老陳,你不愧是空星級的厲鬼??!
竟然能這么弱雞!
信紙:不可逾矩。
荊霧崖:……
好的啦,以后不會輕易小嘴抹蜜啦。
不過,手下唯一的厲鬼這么弱,不利于他的任務(wù)進展啊。
荊霧崖點進了【我的任務(wù)】里,目前里頭只有一個新手任務(wù)。
【新手任務(wù)(唯一):在今日24點之前,報名并參加海州市靜水湖的青少年夏令營?!?/p>
【任務(wù)需求:全程存活】
【完成獎勵:按照任務(wù)完成度發(fā)放】
【失敗懲罰:成為靜水湖的亡魂】
【附件:(點擊此鏈接進行報名)】
荊霧崖打開附件里的鏈接,手機自動跳入一個簡陋的報名網(wǎng)頁。
[靜水夏令營誠邀您加入]
[姓名()聯(lián)系方式()年齡()]
荊霧崖將信息填上后,點擊提交。
十幾秒左右,他便收到了一條短信,提示他報名成功。
[請荊先生在明天早晨六點之前抵達靜水湖公交站集合,屆時會有專用巴士接送。請記得帶好換洗衣物和干糧,本次青少年夏令營持續(xù)時間為8月3日至8月5日的三天兩夜。]
“8月3日不就是明天嗎?”
荊霧崖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頭疼。
這噩夢影院系統(tǒng)真的處處透露出一股趕鴨子上架的味道。
他就是那只鴨子,多重意義上的。
不過荊霧崖已經(jīng)見識到了系統(tǒng)的神通廣大,自然不會明著違抗,既然系統(tǒng)是主動找上門的,說明他已經(jīng)被盯上了。
當下謎團重重,他看不清真相,便只能被推著前進,走一步算一步。
趁著時間還早,附近的店鋪還沒關(guān)門,荊霧崖趕忙去購物。
應(yīng)急食品、醫(yī)療用品、多功能手電筒、武器……
荊霧崖給自己裝了滿滿一登山包的行李。
衣服什么的是其次,打底的T恤和內(nèi)褲襪子可以帶點,但他一套黑色運動服就夠了。
畢竟他是去做任務(wù),不是去玩的。
行李準備好后,荊霧崖回到影咖一樓后方的臥室里,將手機鬧鐘定到明早四點半,準備今晚早早睡下。
仰躺,閉眼數(shù)數(shù)。
側(cè)躺,想雜七雜八。
半小時后,荊霧崖抱緊枕頭,嘆了口氣:“……睡不著?!?/p>
能睡著就怪了。
今天發(fā)生了那么離譜的事兒,他心性再怎么堅強,也無法在三觀被重塑后還能呼呼大睡。
無奈之下,荊霧崖準備找恐怖片解說來看看。
“老陳你還在嗎?”
床頭柜上的信紙:在。
“我?guī)懔私庖恍┛植澜绲暮筝?,看看外國人是怎么玩兒的,有啥不了解的你就問我?!?/p>
關(guān)于露營地的外國電影真心不少,既有殺人狂片,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