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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只是那么一眨眼功夫,覃佑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于半空。
“好像有些不妙!”
夕陽西下,覃佑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半空中做自由落體運動。
這種感覺覃佑并不陌生,不就是跳傘嘛。
然而......
“我沒帶降落傘?。 ?/p>
眼見離地面越來越近,覃佑內(nèi)心大呼不妙。
覃佑下方,是一片密不透風的樹林。
無奈之下,覃佑“呼呼”往下凌空拍出兩掌。
掌力自覃佑雙掌透射而出,擊在一段樹枝上。
碗口大的樹枝應(yīng)聲而斷。
盡管如此,覃佑依然無法阻止自己下落的速度。
穿過濃密的樹枝,眼看就要與地面親密接觸。覃佑使出渾身解數(shù),再次雙掌拍向地面。
“轟”地一聲巨響。
地面明顯凹了一片下去。
這一掌之勢的確兇猛。
覃佑感覺一股反彈之力襲來。
于是,覃佑順勢扭腰,同時深吸一口氣,將重心偏移,并且,一腳蹬在一棵大樹的樹干上,將部分下降的重力轉(zhuǎn)為向前的沖擊力。
這一系列動作,覃佑都是在無意識下的保命動作,卻不想效果極好。
覃佑落地后并沒能立即停下來,而是一路不斷往前翻滾。
荊棘還有尖銳的石頭劃過覃佑的臉面,背部,四肢......
一棵碗口大在的樹擋在覃佑前面,似乎想幫助覃佑停下來,卻不想被覃佑的身軀從中撞斷。
覃佑相信,此時的自己定然已是遍體鱗傷。
滾了近百米遠,覃佑前面陡然出現(xiàn)一條半米寬的山道,而山道的另一邊,是懸崖。
“該死,老天今天是不是真想要我的命!”
覃佑來不及思索,雙手往地上一撐,身軀高高彈跳而起,然后再次墜落。
覃佑的努力并沒白費,他墜落的地方正是懸崖。不過,卻是懸崖邊上。
在墜入懸崖的那一刻,覃佑握住了那山道傍邊一塊突出來的巖石。
覃佑掛在懸崖邊上,一陣搖搖晃晃,而腳下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太刺激了!這老天真會玩,差點把我一條命給玩沒了!”
覃佑正想苦中作樂,自我嘲弄一番,卻在看見傷痕累累的手臂后,實在是沒辦法樂起來。
兩條手臂都差不多,在一路翻滾的過程中,衣袖早已磨得七七八八,肌膚暴露在空氣之只。兩條手臂被石頭和荊棘弄得皮開肉綻,慘不忍睹。還不止這些,覃佑臉上,背上,全身上下同樣火辣辣地在痛。
“如果我臉上也這樣,估計這輩子都沒法見人了。不過,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這么高摔下來都沒摔死?!?/p>
覃佑做了個深呼吸,正要爬上去。
突然,覃佑一動不動,眼睛緊緊盯著自己雙臂。
只見,覃佑手臂上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
覃佑想起,在與嚴校長等人進入實驗室之前,有一位經(jīng)過的科研人員說過,那容器中的紫色液體能使動物體內(nèi)新陳代謝速度加快,從而服食過那種藥物的動物力量和速度等都能增強一百倍,然而,壽命也降為原來的百分之一。
覃佑臉部肌肉變得有些僵硬。
“照這么說,那豈不是說如果我還能再活一百年的話,那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年時間了?”這樣想著,覃佑內(nèi)心苦笑了一聲,“那又如何,我本就是個重生者,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了,還在乎這些做什么。能多活一天就賺了一天,無本生意,做么想都不虧!”
就在覃佑自言自語的這么一瞬間,覃佑手臂上的傷口愈合了,也不再疼痛。一眼望過去,甚至連道疤痕都沒有。
覃佑這才后知后覺地想到,自己頭部本來就有傷,大腿處也中了一槍,然而與白眼魔大戰(zhàn)時,似乎......
“看來,那些地下研究基地的科研人員的確是研究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藥物!”
覃佑甩了甩頭,雙手使力,將上半身伏在山道上。
一陣山風拂過,使人神清氣爽。
山風中,隱隱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覃佑抬頭望去,山道通往山那邊的盡頭,一道妙曼的白色身影出現(xiàn)在覃佑的視線里。
只是那么一眼,覃佑便無法再移開眼睛。
夕陽掛在西峰下,神女風景一幅畫。此景不應(yīng)凡間有,只因置身于神話。
覃佑就那樣呆呆地望著從山上走下來的白衣女子,宛如身在一幅畫中。
飄逸的長發(fā)隨著山風飛舞,一名穿著一件花紋領(lǐng)口的白色襯衫的女子從山道上走來,及膝的黑白方格裙下,白色的筒襪裝飾著白衣女子細長的小腿。
白衣女子懷里抱著一件白色西裝,漫步于山間。
若是許多年之后有人問覃佑第一眼看到封月時是什么感覺,也許覃佑會回答說,沒有感覺,因為我當時以為那只是一場夢,夢中我看見了一位遺落在人間的仙女正在我面前走過。
輕風拂起裙擺,白衣女子在經(jīng)過覃佑面前后,突然又往回走了幾步,雙膝靠攏,在覃佑面前蹲下。
“小朋友,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什么?”
覃佑回過神來,臉上火辣辣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什么都沒看到,你襪子那么長,里面還穿了打底褲......”
白衣女子面色一紅,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有個人從天上掉下來?”
覃佑一陣發(fā)愣,心里在思索著:“我若告訴她,剛剛從天上掉下來那人就是我,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
不等覃佑回答,白衣女子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只是一個凡人,應(yīng)該不可能看到?!?/p>
白衣女子起身,想了想后,又回頭盯著覃佑。
“要不要我?guī)兔Π涯憷蟻???/p>
覃佑還在發(fā)愣的瞬間,白衣女子已經(jīng)將左手伸到覃佑面前。
覃佑不由自主地將左手放入女子的左手當中。
細膩的肌膚接觸到覃佑掌心,宛如一道電流傳遍覃佑全身。
白衣女子稍稍使勁,將覃佑輕松地拉上山道。
山風似乎總是在使壞。
一道清甜中帶著微微藥香的氣息拂過覃佑臉頰。
“好干凈的味道!”
覃佑心里感嘆著。
白衣女子并沒覺察到覃佑心中所想,略帶遺憾地說道:“居然讓他跑掉了,只怕這下世間又有大麻煩了!”
覃佑沉浸在自己的內(nèi)心之中,突然聽白衣女子這話,脫口問道:“什么大麻煩?”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說了你也不懂。對了,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覃佑不明白白衣女子為什么叫自己小朋友,看這白衣女子,最多也不過十**歲的年紀。雖然覃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這具身體今年有多大歲數(shù),但也總不至于讓人叫做小朋友吧。而且,一個心理年齡已超過二十八歲的男人讓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稱為小朋友,覃佑心里怎么想怎么覺得怪異。
“我叫覃佑。小姐姐,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
覃佑并沒將心里話說出來,反而問起了對方的名字。
“我叫......”白衣女子笑了笑,那笑容就宛如一朵剛剛盛開的荷花,“我叫夜月,夜晚中那一抹月光中的夜月?!?/p>
說完,那名叫夜月的美貌女子上下打量了覃佑一番,將手中的白色西裝遞給覃佑。
“你把我這件衣服綁在腰上吧,你這模樣......”
“呃!”
覃佑隨著夜月的目光打量自己,臉色極不自然。
在紫火中重生,之后又與白眼魔一番打斗,再加上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這山中,一路滾到這里來,覃佑一身衣褲早已破爛不堪,用衣不遮體來形容此時覃佑的一身裝扮也毫不過分。
覃佑接過夜月的白色西裝,綁在腰間。
“謝謝夜月小姐姐?!?/p>
夜月?lián)u了搖頭,回頭看了眼已經(jīng)快落下山的太陽。
“要不了一會,這天就要黑了。覃佑,我們下山吧!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p>
“呃!”
覃佑這才想起一個問題。
之前在實驗室,為了消滅白眼魔,覃佑開啟了用來實驗的機器?,F(xiàn)在,覃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覃佑還懷疑自己是否又穿越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小姐姐,我迷路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
“是嗎?以后,一個人可不能到處亂跑了。”夜月的眼神就仿佛在教訓淘氣不聽話的弟弟,“這里是天源市北面的起源山。這樣吧,我先帶你下山。到了天源市區(qū),我?guī)湍憬袀€的士送你回家。你家的地址你總記得吧?”
“還好,并沒有再次穿越。”
這是覃佑內(nèi)心的想法。
隨后,覃佑摸了摸后腦勺,說道:“這個,我只記得我家開了一間雜貨店,叫......龍記商鋪,對,沒錯,就是龍記商鋪?!?/p>
“是嗎?”夜月看了眼覃佑頭上那纏得亂七八糟的白色紗布,心里正在估計覃佑腦子被摔壞的可能性,“你確定?”
“這個我確定?!?/p>
“那你家開的那間龍記商鋪是在哪條街?門牌號又是多少?”
覃佑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忘記了。前不久我被人打壞了腦子,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了?!?/p>
夜月重重地吐了口氣,心里說道:“看來,我真不該好心泛濫,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心里這么想,但夜月嘴上卻不是這么說的。
“好吧,那姐姐先帶你下山。你放心,姐姐不會扔下你一個人不管的。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住大酒店,好不好?”
如果兩人身份對調(diào)一下,一個男人對一個女孩子說這話,相信不管是誰都會想到那男人不懷好意。
不過,覃佑自問自己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怕被一個小姑娘給拐賣了?
“謝謝姐姐!”
覃佑臉上泛著笑容,像極了一個有糖吃的小朋友。
于是,在夜色來臨之前,兩人沿著山道,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