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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問問姜田關于祖先的事情,認真想想,姜昱覺得就算問了也不會得出什么答案,因為姜姓在這個村子本就是外來戶,這個村子主要是楊姓。姓姜的整個村子甚至整個鎮(zhèn)都只有他們這一戶人家吧,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其他姜姓的人了。
再說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都已經過去兩千多年了,其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許多名門望族在沒落的時候從此子嗣絕無也是有可能的,這樣一想,姜昱覺得自己姓姜那么先祖是姜維的可能性就很低了,而且那個夢境非常的詭異,就跟無根之萍一樣。
或許真的是自己這幾年沒有目標的胡亂生活著,導致一切都開始跟著紊亂了。既然這下有半個月的帶薪假期,那么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再來仔細規(guī)劃一下未來的道路,晚上跟著姜田喝了許多家鄉(xiāng)自釀的白酒,好久沒有跟自己的親人暢懷的痛飲一次,姜昱喝了很多,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睡過去之后姜昱突然發(fā)覺自己很清醒,看著眼前的事物。從未見過的場景,身處在一片熱帶叢林中,自己則站在一條泥濘的小路上,奇怪的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而且就連視線都沒有改變過,就一直盯著眼前的小路。
“御史大人?!?/p>
一個柔和的女性聲音從身后傳來,隨著視線的偏轉,姜昱也看到了說話的那個女人,非常精致的五官,淺紅色的朱唇,非常白皙,頭部的裝飾很簡單,只有在耳朵上穿了對耳環(huán),看不清楚是怎么樣的耳環(huán)。身上則穿著藍色和黑色相間的長裙服飾,裙角處有鮮艷的紅色業(yè)火花紋,左肩的漆黑的盔甲像是一個某種惡獸的獸首。
“回來了?!苯努F(xiàn)在的視覺的主人開口說道。
人們做夢的時候雖然很多時候都感覺是身不由己的樣子,其實那個時候就算是在夢境當中做著什么事情的時候,大腦還是在飛速的運算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夢境中的自己還是能夠操控的。但是現(xiàn)在,姜昱很清醒的感覺到現(xiàn)在的這個視覺完全不屬于自己,這個人不是自己,自己更像是附身一樣,窺視著這個人的視覺。
在夢境中能夠這樣這么清醒,真的是很奇怪,姜昱神色一變,剛才只顧著觀察夢中出現(xiàn)的這個女人的樣貌,忽略了她的話,剛才她稱呼這個人為”御史大人”?跟前陣子反復夢到的那個御史大人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那個冥府御使?
“旅途勞頓,一路辛苦?!边€沒給時間姜昱細想,那個御史開口說道,姜昱把心思拉回來,如果這個御史真的是那個冥府御使,而且不斷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夢中,或許還真有什么關聯(lián),好的還好,如果是壞事,那就麻煩了,事關自己那就要仔細一些了。
“路上有黑白無常兩位大人相護,洛雪一切安好。”女子嫣然一笑,對御史微微鞠了一躬,說道。這女子的笑容有神奇的吸引力,居然讓姜昱愣了好一陣子?,F(xiàn)在在大城市里,漂亮的女人到處可見,大都是畫出來的,也沒發(fā)生過一個笑容就讓自己愣神的事情。
“此行前險未知,我實在不希望你前來?!庇纷咔皟刹?,牽起女子的素手,說道。
女子低頭,看著御史牽著自己的手,不愿看他的眼睛,說道:“御史大人你說,此次那兀突骨,乃上古旱魃后裔,勝負難分,雖然洛雪一直深信這世上再無事物能出御史之左右,心中還是一直惶惶不安,若是此行不能陪伴在大人身前身后,洛雪坐臥不安!”
果然!姜昱心中一驚,現(xiàn)在看著的視覺的主人果然是那個冥府御使,而現(xiàn)在的故事,就是前陣子夢中諸葛亮說的南伐的時候,那個烏戈國的兀突骨。姜昱就覺得剛才聽到洛雪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熟悉,那個夢中也出現(xiàn)了洛雪這個名字。
冥府御使輕嘆一聲,松開洛雪的手,回頭望了望那條小路,道:“旱魃不屬這凡間之物,若是可能,我也不想去招惹他……”
洛雪點頭,走上去用右手牽住御史的左手,與他差了一個身位一同看向那條小路,說道:“大人,可否與洛雪說說那旱魃究竟是何物?”
御史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麗人,說道:“旱魃乃是上古洪荒之時天神女魃殘魂,黃帝與蚩尤相爭,令應龍攻克冀州,蚩尤令風伯雨師以狂風驟雨讓應龍無計可施,黃帝便令義女女魃相助,一時間冀州赤地千里,黃帝順利攻下冀州?!?/p>
御史一邊說一邊牽著洛雪的手,向著高處走去,而洛雪則是一臉幸福的走在御史身后。
“冀州一役,應龍與女魃都是功臣,可惜應龍受到蚩尤邪氣與濁氣的侵蝕,日漸殘暴,嗜酒好殺,常使洪水泛濫,黃帝不愿戰(zhàn)爭未完,就已經失了軍心和民心,便將應龍用鎖神鏈鎖于神樹之下。女魃每日見不到應龍,便到神樹之下,用世間最美的歌聲撫慰被怨氣和濁氣侵蝕的應龍?!?/p>
“那女魃可是喜歡應龍的么?”洛雪問道。
御史點點頭,繼續(xù)說道:“女魃是黃帝的義女,昆侖山旱神,仙子之姿傾人傾城。女魃早在見到應龍的那一刻就已經愛上了他,每日在神樹之下唱歌,卻因為在應龍身邊待得世間太長,吸了應龍身上的濁氣,暗自將應龍身上的濁氣與邪氣吸到自己身上??梢惨虼耍勺右话愕呐?,日漸變得丑陋,頭上秀發(fā)漸漸脫落。”
“后來黃帝與蚩尤逐鹿決戰(zhàn),應龍被釋放出來助戰(zhàn),蚩尤亡后,應龍身上的濁氣也完全消失了,便得以重回昆侖仙界,但是女魃知道自己一身的濁氣與邪氣,長得面目崢嶸,便沒再回到昆侖。只是一身的邪氣纏身,女魃漸漸失去了神性,讓旱地千里,寸草不生,滴雨不進。只有應龍之水才能克女魃之火,黃帝雖然知道那令赤地千里的妖物就是自己的義女,無奈人民無法生存,便讓應龍討伐女魃?!?/p>
“那后來呢,面對深愛自己的女魃,應龍下的去手嗎?”洛雪問道。
“應龍并不知情,應龍自由之后,身后一直有一女子相助,應龍以為是那女子幫助自己,直至重返昆侖,黃帝為了彰顯自己的仁義,寫赦令赦免應龍的過錯,應龍更以為自己能離開鎖神鏈,是受到黃帝和諸神的赦免,并不知曉女魃所做的一切?!?/p>
“后來應龍與女魃在黃泉冥海決戰(zhàn),女魃恢復了神識,看著腳下枯黃的土地,明白自己失去理智之后所做的事情是無法原諒的,看到眼前深愛的應龍,想起在神樹之下自己所做的一切,女魃放棄抵抗,在消散的時候,女魃漸漸恢復了開始的模樣,唱出了在神樹下對應龍唱過的歌,應龍醒悟過來,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人才是幫助自己回到昆侖的人,而這個人正是女魃。應龍也明白了女魃變成這副模樣的原因,后悔不已??上闀r已晚,女魃已經死了,應龍便在黃泉上日夜悼念女魃。”御史說道,此時兩人已經來到小山坡之上,視線開闊了不少,茂密的熱帶叢林不再遮住洛雪的視覺,看到了剛才御史看過去的方向,哪里這正有滾滾向上的濃煙,和隱約可聞的嘶喊聲,應該是某個戰(zhàn)場吧。
御史繼續(xù)說道:“女魃雖死,那邪氣還是沒有消散,混在女魃的一個魄中飄散到了凡間,形成了旱魃,這個魄形成旱魃需要千年的時間,若是所料不差,便是這兀突骨了。雖然只有女魃十分之一的力量,這旱魃,就是我也不敢輕視,孔明這次恐怕得吃個苦頭。”
“女魃既然深愛著應龍,而應龍也知道幫助自己的人是女魃,那為何女魃不去跟應龍相認,卻落得這般恩愛相殺的結果?”洛雪皺著眉頭問御史,十分不解。
御史回頭,將洛雪擁入懷中,說道:“應龍司水,女魃司火,這兩人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這也是只有應龍之水才能克制女魃的緣由。兩人都是修行有道的,女魃昆侖山修行千年,才成就旱神之身。應龍本是水虺,修煉五百年化為蛟,千年化龍,再五百年為蛟龍,千年為應龍,其中曲折,洪荒之前至今,也就應龍一人。就算如此,這兩人也逆不了這天道命數(shù)?!?/p>
說道后來,就連姜昱都能聽到這御史語氣中的無奈,像是在說自身也無法擺脫這天數(shù)。果然,洛雪聽了,死命的抱緊御史,說道:“余卿,你說,我們是否也會如你說的天數(shù)那般,與應龍和女魃那般,只能互相觀望,而不能長相廝守呢?!?/p>
原來那冥府御使的名字叫余卿,姜昱想到。
冥府御使余卿沉默了許久,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洛雪的秀發(fā),說道:“我的命數(shù)在冥府,而你的命數(shù)在人間,如果我沒有來這里,我們本就是毫無天數(shù)可言的,我也無法逆了這天命之數(shù)。”
看來這余卿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主,直接就把”不能”說了出來。姜昱心里暗笑,要是換做自己,這么美的人兒抱在自己懷里,說起悲傷的話題,無論怎樣也得找個開心的話題先帶出來再說啊。
“我不在乎,就算要分開,洛雪也要珍惜現(xiàn)在與大人在一起的每一刻……”
“堂哥,起床啦!”
什么情況?姜慕也在夢境里?
姜昱正想繼續(xù)夢下去,一陣大力的拖扯一下子把他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