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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琴暗留意,發(fā)現(xiàn)她們每個人都是勇于任事的。譬如鐘雪凝就應(yīng)下聯(lián)絡(luò)大商人的差使,顧靜婉、杜麗棠兩人應(yīng)下邀請書畫大家為這件事做一幅畫也參加義賣的差使,方子儀姐妹則是應(yīng)下居中籌備的差使等等。
陳一琴己也不干看著,于是鼓起勇氣道:“我覺得后續(xù)賑貸的事兒,我哥哥或許以幫忙。我爹爹說人不僅要讀書還得懂實務(wù),這一屆并不讓他參加科舉,反而是讓他管著家里的庶務(wù)歷練。我爹爹管他管得很嚴(yán)格,他絕對不敢居中牟利的?!?/p>
長孫愉愉贊賞地看向陳一琴,“好,就看陳相公和阿琴兩人也知道你哥哥肯定是值得信任的。這件事也只有男子出面才成。而且光你哥哥一個人恐怕還忙不過來,他最好把他信任的人都拉一起來辦。此外,咱們也得各出力,邀請讀書人或者舉子來,這書畫的好壞還得經(jīng)過他們的嘴品一品,或許才更值錢?!?/p>
這就是要讓讀書人造勢,然后讓大商人來買單。這里頭的關(guān)鍵然是長孫愉愉等人的面子,但拿出來義賣的東西水準(zhǔn)卻也不太低。
方子儀道:“愉愉,咱們這兒也總有一人書畫不好的,你看是不是以各捐一物參與義賣?”
長孫愉愉從善如流地道:“這樣也好,只是照我說卻不宜拿出古玩來,這一次主要是咱們這姑娘們出力,最好還是用己做的、畫的東西來義賣最好,也不拘是書畫,像繡品或者手作之類的,我看也是極好的?!?/p>
眾人齊齊點點頭。
鐘雪凝又道:“愉愉,就咱們這姑娘家的書畫繡品么的,就是每個人都拿出來,也不過二、三十件,也不啊,要不然咱們讓世兄們也出書畫如何?。俊?/p>
長孫愉愉微微偏頭思考一下,然后道:“雪凝提醒我,讓他們也參加這義賣當(dāng)然好啊,人力量大嘛,不過你們有沒有信心來這么一場,咱們的畫作都不許留名,就擺在兒讓人出價,價高者得,最后賣出去再讓主人去鈐印如何?”
“你這法子促狹,要是有盛名在外的最后得價卻豈不是害人丟臉?”顧靜婉笑道。
“是這樣的話眾人拿的就是己最得意的作品,也受到最公平的看待,我看挺好的?!标愐磺俚?。
眾人議論一兒覺得此法行。
“對,我在南邊兒知道個法子,他們從南洋邊兒拉回來的紫檀、黃花梨木等,還在碼頭沒卸貨就有人去買。最后他們是當(dāng)場拍賣,法子挺好的?!辩娧┠值?。
“拍賣?”長孫愉愉沒去過南邊兒不知道。
“就是拿出一根整木來,讓人當(dāng)場報價,價高者得,定價后就敲一下小木錘,叫做一錘定音?!辩娧┠馈?/p>
長孫愉愉何等聰慧,一聽鐘雪凝的法子,就知道比把畫作放到兒讓人出價卻好,人一競爭就容易出高價?!昂茫@個法子好極,然咱們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呢?!?/p>
眾人也道好。
“但這播種的功夫不等人,這件事要辦得越快越好。以正月二十咱們的義賣就得開。”長孫愉愉道。
“呀,這卻太趕,咱們現(xiàn)在就得忙活起來?!狈阶觾x道。
眾人又議論一兒細(xì)節(jié),這才各散去。
“嘉樂姐姐。”長孫愉愉叫住許嘉樂私下講話道,“先才怎么不見你說話???”
許嘉樂悶悶不樂地道:“愉愉,你不是跟嬛如姐姐握手言和么,怎么今不請她???”
長孫愉愉然早過這個問題該怎么解釋。她做出惆悵模樣道:“嘉樂姐姐,我和韋姐姐的確握手言和,以后也還是一起玩兒,比如這義賣也是要請她出大力的,但是我對她卻再不心無芥蒂?!?/p>
許嘉樂嘆息一聲,“但愿時光把這不愉快都給磨光吧?!?/p>
“但愿吧?!遍L孫愉愉也嘆道。
陳一琴回府時,姜夫人就『操』心地前問道:“怎的回來得這樣早?都沒用午飯就回來。”
“是大家都著急回來,就沒在寧園用午飯?!标愐磺倥d奮得整個臉頰都是紅的,她長這么大還沒做過如此有意義的事兒呢,她在馬車已經(jīng)把己做的事兒前前后后都一遍,“娘,大哥在不在啊?”
“你找他做么?他出門朋友去,說是要晚飯之后才回來,倒是你,怎的出一趟門回來就顯得浮躁?”姜夫人蹙眉道。
陳一琴噼里啪啦把長孫愉愉出的點子,以及她們眾人議出的章程一股腦兒地說出來,“娘,你覺得怎么樣?這件事我以做吧?”她是故意這么問的,若是姜夫人不同意,是很沒有道理的。
姜夫人也著實沒料到京城的小姑娘做事兒如此大膽,步伐邁得也大,但細(xì)細(xì)來還真是她們力及的好事兒?!白龅故且宰?,只是這事兒要辦好卻不容易?!彼侵鞒旨覄?wù)的人當(dāng)然明白這樣大的場面要做得好是很難的,甭管你細(xì)心干,途中各種紕漏也都還是出來。
“是,以我們?nèi)筮€得聚一聚,把己這邊兒的進(jìn)展都說一說呢。”陳一琴道,“娘,我一到我們要做的事兒,心里就歡喜呢。”
雖然心里有無數(shù)的擔(dān)憂,但看女兒如此高興,姜夫人也是欣慰的,“你個傻孩子,不過一件事兒你倒是做對,讓你哥哥管賑貸,他絕對不貪瀆不說,還一定辦得好好兒的?!?/p>
陳一琴點點頭,“是當(dāng)然,是愉愉說……”
“愉愉?”姜夫人問。
“嗯,是華寧縣主的小字。”陳一琴笑道,“卻原來我就比她大兩天,生都靠在一塊兒呢,娘你說有緣沒緣?”
姜夫人感覺己女兒掉華寧的坑里怕是爬不起來。
“她說我們這次賑貸,當(dāng)是搶許當(dāng)?shù)睾栏坏娘埻耄率遣蝗菀灼狡巾橅樀匕雁y子借給農(nóng)人,而哥哥又是個文弱書生,她說這事兒要拜托定軍侯世子同哥哥一道兒去,畢竟定軍侯世子是武出身,他家的家丁也厲害?!?/p>
“這位縣主得倒是周到。”姜夫人道,她是真沒到一個閨閣縣主還有這等見識,“不過定軍侯世子跟咱們也不熟,到時候叫你九哥吧,他是練過武的,人也歷練得不?!?/p>
“好啊,我回頭就跟九哥說?!标愐磺俚溃八强隙ú坏?,我還得讓他畫一幅畫呢,絕對不許他推脫?!?/p>
說起這個,陳一琴又問:“娘,這次咱們義賣,我也買點兒東西呢,你給我銀子啊?”
姜夫人瞪陳一琴一眼,“我以給你預(yù)支一年的月銀,你覺得如何?”
陳一琴掰著手指算算,這就是六兩,加她個兒的還有十兩,也差不,她點點頭笑道:“謝謝娘親?!?/p>
而長孫愉愉這邊,晉陽公主用晚飯時問道:“這回你們辦義賣,娘支持你一千兩銀子夠不夠?”
長孫愉愉擱下筷子,“我也不知道誒,即不夠我還有點兒私房錢呢。”
晉陽公主笑道:“真是的,怎么就用到你的私房錢?到時候不夠你讓文竹來找我拿牌子去賬房領(lǐng)就是?!?/p>
長孫愉愉點點頭,沖晉陽公主嬌俏地笑笑,“娘,你真好?!?/p>
晉陽公主看她唇紅齒白,眼珠子又大又亮,好生愛水靈,真是愛得不得,“娘就你一個寶貝疙瘩,然得對你好。真是不宜給臭小子呢。”
長孫愉愉趁機撒嬌道:“不急呢,我還小嘛。再陪娘親幾年,反正我這樣兒的,難道還愁嫁?就是做老姑娘,也不愁的。”她很是臭屁的樣子逗得晉陽公主笑得前仰后合。
三后幾個姑娘湊在一堆,事兒都辦得很順利,但有一件事卻讓大伙兒討論起來。
“愉愉你知道么,這子我在外頭聽著,好像說是詠荷社出的個詩集,其實根本就沒么人買。”杜麗棠神秘兮兮地道。
“么意思???”長孫愉愉似乎毫不知情地道。
聽得杜麗棠議論這個話題,眾人也圍來,鐘雪凝『插』嘴道:“我也聽說呢,本來以為是無稽之談,沒到麗棠姐姐也聽說?!?/p>
“你們倒是快說啊,究竟是怎么回事?”方子儀急道。
“詠荷社的人不是四處吹噓她們的詩集賣斷貨么,然后正月里大家走動得頻繁,難免提起詩集,結(jié)你猜怎么著,問一個,問兩個,問三個都說沒看過,這下就有人心去打聽,才發(fā)現(xiàn)問十個卻有九個半的人都不知道這集子?!倍披愄挠行覟?zāi)樂禍地道。
“我差人去買的時候真的沒買到啊,賣書的都說賣完?!鳖欖o婉道。
“的確是賣完的,但是被誰買走的就不好說?!狈阶觾x已經(jīng)明白過來,她用手絹兒遮住唇角笑道,冬里不好再用團扇,只改手絹。
“好,這事兒真真假假的誰也說不清,且不說她們,咱們還是說正事兒吧?!遍L孫愉愉阻止眾人的閑聊,其實這種事兒,越是阻止人問,人心里就越惦記。
這不到義賣當(dāng),杜麗棠、方子儀等人也算是半個主人,以早早兒就到寧園來幫忙,是陳一琴也是大一早地就趕到。
眾人一聚頭,鐘雪凝就嘻嘻笑道:“回咱們說的件事是水落石出呢。”
“么事兒?。俊狈阶釉逻€有懵懂地問。
鐘雪凝道:“就是詠荷社詩集的事兒啊?!闭f著鐘雪凝還撇撇嘴,“原來都是長孫丹叫她傅母的兒子去買的,真真是丟死人,恥于與其為伍啊?!?/p>
眾人也是一陣唏噓,“哎,讓個兒才名廣傳不是么壞事兒,但用這樣不入流的手段就有叫人看不呢?!?/p>
長孫愉愉問句,“這事兒這么快就爆出來,肯定是有有心人去查的,誰啊,跟她這么大的仇?”長孫愉愉當(dāng)初埋下這條線也只是備用而已,沒到這么快就被人查出來。她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本來是收拾長孫丹的,但如今好似也順帶收拾韋嬛如。
因為這兩位昨兒齊齊差人來告病,今的義賣是不參加。
鐘雪凝笑笑,“還有誰?窩里斗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