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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稀里糊涂地和蕭瓊住進東方白云花園,連馮嫦娥也羨慕得干瞪眼。這是一個高檔社區(qū),兩居室的套房,月租金少說也要兩千元。
“那個梁姨白白地送這么好的房子給我們住,該不是看上你這個白臉了吧?”
上官云一臉的壞笑。他根本不知道蕭瓊的厲害,已經(jīng)深深地折服了梁敏儀。
“你做夢吧。”
蕭瓊睡在松軟的席夢思上,奔波了一天,倦怠的感覺終于襲來。不一會,他就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馮嫦娥見蕭瓊已入睡,上官云卻精神好得出奇,便約他去市場買點吃食,自己煮飯會節(jié)約很多。有美女相約,上官云當然不亦樂乎。
一個小時后,馮嫦娥和上官云提著一大袋的疏菜、魚肉、面條、餃子等回到家住,蕭瓊已經(jīng)醒來,正坐在客廳看電視。
“蕭瓊大師,你這么快就醒了?”
馮嫦娥也開始稱呼蕭瓊為“大師”,弄得蕭瓊怪不好意思?!按髱煛钡暮x有褒有貶,看你怎么理解。那些江湖騙子,多數(shù)扛著“大師”的旗幟騙吃騙喝,索要錢物。而象蕭瓊這種剛剛走進社會的“學院派”,顯然不善于包裝自己?!按髱煛钡拿弊右簿筒蝗菀谉òl(fā)光彩。再說,蕭瓊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要靠《易經(jīng)》知識賺錢。
“嫦娥妹妹,你別這么稱呼我。什么大師不大師的?我還在發(fā)愁明天去哪找工作呢。歷史專業(yè),本科,誰要我?當教師教歷史,我沒教師資格證。去學術(shù)機構(gòu)搞研究,學歷又太低??磥韺W非所用是必然的了,只要有人收留我,先混口飯吃吧?!?/p>
想起工作,蕭瓊不由有些頹廢。出門在外,面臨的第一個壓力就是生存。好在梁姨幫忙解決了住的問題。明天還要去幫梁姨改風水,連羅盤也沒有,怎么樣看也不象個風水師啊。蕭瓊便問:“嫦娥妹妹,你知道哪個地方有賣羅盤的嗎?就是風水師用的那種給房子定向的?!?/p>
馮嫦娥想了一下,還真有一家,在德興路。吃過晚飯,馮嫦娥又帶著蕭瓊?cè)サ屡d路看看。從東方白云花園到德興路佛具店,也就幾分鐘路程,權(quán)當散步。
佛具店里擺滿了各類大大小小的觀世音菩薩,還有“財神爺”關(guān)公和趙公明,檀香等。店主是個七十歲開外的老人,留著一縷山羊胡,白蔥須似的。但他的精神很好,雙目炯炯有神。
老人看見兩個年輕人漫步走進店里,并不以為生意來了。他正在看粵劇,連屁股也懶得抬一下。蕭瓊和馮嫦娥繞著店里巡視一圈,最后把目光集中的柜臺里。柜臺里面擺著大大小小的羅盤,便宜的幾十塊錢,貴的要兩千六百元。中等價位的六百至一千五百元。
乾坤定吉兇。一棟房子的吉兇,是好是壞,最根本的是定向要準。三元九運,九星輪轉(zhuǎn)。什么年份定什么朝向,絲毫容不得出錯。因此,羅盤不是玩具,當然要找貴的買。蕭瓊摸摸口袋,從上官云家里借來了兩千元錢,除掉車費、吃飯和零用,只剩下一千五百元。就算買了中等介位的羅盤,剩下的飯錢也不知去哪找了。
蕭瓊輕撫著那款兩千六百元的羅盤,上好的梨花木,做工十分精良,不由愛不釋手。見蕭瓊遲遲下不了決心,店主老人也有些不耐煩了:“后生仔,那款羅盤由香港大師專業(yè)監(jiān)制,是專業(yè)風水大師用的。你要買起玩,我看幾十塊的就行了?!?/p>
馮嫦娥已經(jīng)領(lǐng)教到蕭瓊的厲害,也明白他是個大學畢業(yè)生,囊中羞澀。便主動掏出錢包,豪氣沖天地對店主囔道:“大叔,我們要買就買好。就這款吧。兩千六的這種?!?/p>
老人接過錢,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蕭瓊。怎么看這人也不是大師級的人物啊,買這么貴的羅盤干啥?
蕭瓊拿著嶄新的羅盤,心里沉甸甸的。馮嫦娥,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為了他的事業(yè)如此慷慨!“感激”兩個字根本無法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到了大街上,黑夜已經(jīng)真正來臨。五光十色的夜景,無比炫目。蕭瓊看得出來,馮嫦娥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她已經(jīng)出來大半天,該回家了。
“嫦娥,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麻煩了你大半天。說實在話,剛來廣州,兩眼一抹黑,沒有你的幫助,說不定我們現(xiàn)在還在大街上流浪呢?!笔挱傉f。
馮嫦娥慘淡地笑了笑,嘴角蕩起一絲苦澀:“哪有這么嚴重?鼠有鼠洞,蛇有蛇路嘛。這世界少了誰都能轉(zhuǎn)。能夠相逢,本身就是一種緣份。將來你要是發(fā)達了,也可以幫助我呀?!?/p>
話是這么說。但做人要感恩惜福。蕭瓊默默地把這份情記在心里了。馮嫦娥也該回家了,說不定男朋友在到處找人呢。
“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好嗎?”蕭瓊試探地問道。
“我出來大半天,那個臭男人一個電話也沒找過我。你說我回去干嘛?”
此時,馮嫦娥陷入了無限悲傷的境界。說曹操,曹操到。馮嫦娥話音剛落,“臭男人”的電話就到了。
“你在哪里?我過來接你?!?/p>
馮嫦娥輕輕地說了聲“不用”,就掛了電話。說實在的,她也不知該往哪里去。天黑了,連鳥兒也要歸巢了。蕭瓊看出馮嫦娥的猶豫,決定送她回家。
兩人沿著清河東路一路散步,心情變得異常沉重。蕭瓊看得出來,馮嫦娥并不想回去,她內(nèi)心的陰影沒那么容易消除?;疖嚿系姆庀笠诧@示,他們分手的時間是下個月,而不是這個月。不一會,他們到了黃金海岸花園。高大巍峨的牌坊,顯示出住宅小區(qū)的氣派。
馮嫦娥走到小區(qū)大門口,停下腳步和蕭瓊握手告別。蕭瓊握著她那有些肥厚手掌,感覺到她手上的潮濕和顫栗。蕭瓊目送著馮嫦娥走進小區(qū),大約五十米的地方,“臭男人”正等在那里。
“臭男人”身高約一米八,體重應該在兩百斤左右,顯得人高馬大,如一座鐵塔似的等候在通往小區(qū)道路的林蔭小徑上。蕭瓊看見“臭男人”一把拽住馮嫦娥的手臂,直往小區(qū)林立的樓房走去。馮嫦娥試圖掙扎,根本起不了作用,整個人都快象小雞仔似的被提起來!
哪有這樣對待女人的?蕭瓊見狀不由怒火中燒,撥腿就向“臭男人”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