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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權(quán)當(dāng)?shù)馈?/p>
蕭鳴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趕緊把這種念想給扼殺在搖籃之中。
“我跟我丈夫白承乾兩人從談戀愛的時候,白家的人就一直不同意。可是他卻為了我,跟家里鬧翻了。兩人白手起家,打造了夜佳人酒吧,并且生下了女兒可可。”
似乎是不愿提起的回憶,慕楠的臉上沒有一絲甜蜜,反倒是非常地哀傷:“后來,白承乾無辜消失,一個月之后,我突然收到了他的骨灰盒。承乾死了之后,白家認(rèn)為我沒辦法獨立撫養(yǎng)可可,所以要爭奪撫養(yǎng)權(quán),還有夜佳人的酒吧?!?/p>
說著說著,慕楠的眼淚又流淌了下來。
她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是柔弱無助的羔羊,讓人感覺到無比地心疼,會不由自主地想要保護她。
蕭鳴想了想,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拍慕楠地后背。
這個動作很親昵,似乎也超出了兩人目前的關(guān)系程度。
不過……他還是這么去做了。
“放心吧,楠姐,有我在的?!笔掵Q安慰道。
他的手背很溫暖,讓慕楠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這個要強的女人擦去了淚水,然后擠出一絲微笑道:“算了,不說這些吧。剛才讓你沒吃好飯,我請你到另外的地方去吃吧?!?/p>
“楠姐,我覺得這頓飯不如以后再吃吧,我現(xiàn)在不怎么餓了?!笔掵Q咧嘴一笑。
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大家都沒什么心情吃飯。
慕楠也不是個勉強的人,所以當(dāng)下說道:“好吧……那改天我再請你吃飯?!?/p>
“沒關(guān)系的楠姐,你先回去吧,開車慢點?!笔掵Q笑著說道。
“你不要我送你回去嗎?”慕楠驚訝道。
“不用了,我想好好地看一看這個城市,以后我可是要在這里待上好幾年的,也想熟悉熟悉?!?/p>
蕭鳴揮了揮手,便瀟灑地離開了。
怔怔地看了蕭鳴的背影幾秒鐘,慕楠這才嘆息一聲,走向了自己的那輛陸虎。
蕭鳴一個人走在廣陵市的街道上,現(xiàn)在是初秋的天氣,所以晚上也就沒有那么燥熱,晚風(fēng)吹來還帶著絲絲的涼意。
他的每一步,就像是丈量的尺子一樣,長度都是一致的,一點兒偏差都沒有。
仔細(xì)地想了想,他下山之后來到了廣陵市,得罪了一些人,也收獲了幾個室友的友情,另外還有一個楠姐。
若他還是待在那個青云山上,每一天都是按部就班,根本沒有這么多波瀾的。
走過一個路口的時候,蕭鳴忽然聽到耳畔傳來一個急剎車的聲響,隨后一個重物撞擊的悶聲。
隨后,就聽到有人大喊:“撞人吶!撞死人吶!”
很快,就有人圍了上去,七嘴八舌了起來。
“誰那么缺德啊,竟然敢闖紅綠燈?!?/p>
“這個老頭真可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八成是不行了?!?/p>
“你看他的腦袋底下一灘血,救不活了?!?/p>
因為圍觀的人特多,外加上這里是交通樞紐的地方,所以很快就擁堵了起來。
肇事車輛是一輛小轎車,車主也沒有走,但是也不肯下來,只是坐在車?yán)锎蛑kU公司的電話。
蕭鳴走到跟前,發(fā)現(xiàn)被撞的老者真的就像是死了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鮮血流淌了一地。
很快,交警就過來了,那個肇事司機這才肯下車,做起了筆錄。
負(fù)責(zé)處理這起交通事件的警察叫趙春華,原本是刑警支隊的隊長,后來因為得罪了領(lǐng)導(dǎo),被下放到交警支隊做苦力。
不過,他還是很認(rèn)真地處理交通事故,另外安排協(xié)警通知120急救車到現(xiàn)場救人。
等到他錄完了筆錄,發(fā)現(xiàn)120救護車還沒到,頓時找來了協(xié)警問情況。
“趙隊長,剛才120打了電話過來,說龍蟠路這邊擁堵,救護車開不過來?!眳f(xié)警小心地回答道。
“真操蛋,這樣耽擱下去,豈不是要鬧出人命?”
趙春華把筆一丟,隨后跑到了那個被撞的老者跟前,查探了一下情況,發(fā)現(xiàn)老者的呼吸還在,就是非常地微弱了。
“你們誰來搭把手,幫我把人抬到警車上?!壁w春華吼了一嗓子。
協(xié)警在那邊控制肇事司機,趙春華的身邊也沒什么人可以用。
那群圍觀的吃瓜群眾,一個個避讓了幾步,生怕給自己惹上什么事情。
畢竟,現(xiàn)在不少碰瓷的新聞,搞得人心惶惶的,他們生怕自己被這老頭訛上,那就相當(dāng)麻煩了。
“我來吧……”
人群中,一個身影走了過來。
此人,正是蕭鳴!
原本,他是不準(zhǔn)備管這個閑事的,只不過看到眾人的冷漠之后,蕭鳴還是管不住自己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出于刑警的本能,趙春華上下打量了蕭鳴一眼,發(fā)現(xiàn)這是個少年,而且打扮的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上身穿著西服,腳下卻是布鞋,有點不倫不類的。
不過,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來,煩請你搭把手,幫我把他給抬上車。”趙春華招呼道。
蕭鳴看了一眼地上的老者,便是心中有數(shù)了。
他攤手道:“按照他的傷勢,估計是不能坐車了。”
“為什么?”趙春華眉頭一皺。
“傷者的傷勢很重,而且是腦部受到了撞擊,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和休克。如果將他平躺著放的話,估計會造成血塊淤積。只怕不用到醫(yī)院,人就沒治了?!笔掵Q一字一頓地說道。
“那怎么辦?”趙春華下意識地問道。
“只能背去!”
“背著去?”
要不是蕭鳴態(tài)度嚴(yán)肅,趙春華差點認(rèn)為他是故意來搞笑的。
這里距離市人民醫(yī)院相隔十里地,如果背著去,那得猴年馬月?
“你是在開玩笑吧?”趙春華忍不住道。
“我沒有開玩笑!事關(guān)人命,也不必開玩笑?!笔掵Q嚴(yán)肅說道。
話音剛落,他來到了老者的身邊,從口袋里面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布袋,拿起一根就準(zhǔn)備朝他十六郄穴上扎下去。
“你在干什么?”
看到蕭鳴掏出明晃晃的銀針,趙春華嚇了一大跳,趕緊出聲制止。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止血,否則他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我扎的是他的郄穴,有止血的功效,順便可以封住他的一口氣,不至于讓陽魂消散?!笔掵Q回答道。
趙春華張了張嘴巴,隨后問道:“你是醫(yī)生?”
“不是,我是大學(xué)生。”
說完,蕭鳴便不理他,直接將手中的銀針給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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